瀑布的水雾溅在希悦脸上，希悦瞪大眼睛盯着雷利收拳的动作。
水珠正顺着其那修剪整齐的胡茬子滴落。
“想不到这个酒鬼老头还这么注重外表，不对...这也太夸张了吧！果然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还要大。”
低头看着胸前摊开的一双‘爪子’“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呢。”
（手：哈，不是哥们这也能怪我头上。）
摸着自己刚在岩臂上留下痕迹的拳头，觉得此时的自己那点训练成果，还真有点那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
雷利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清楚了吗？不是把霸气硬塞进去，而是——
让霸气像呼吸一样自然流动！”希悦突然抢答，脑海中闪过前世漫画里雷利教导路飞的画面。
他猛地冲向瀑布，结果被湍急的水流当头拍进潭底，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
“笨蛋！”雷利扶额。
“至少先把硬化练到能覆盖整条手臂啊！”
希悦从潭底狼狈地爬上岸，吐出几口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兴奋。
“呼吸一样自然流动.......吸气、呼气...”希悦甩了甩手臂，重新摆出架势。
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将霸气强行压缩到拳头上，而是闭上眼睛，感受体内能量的流动。
“不要把武装色当做铠甲，而是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希悦低声呢喃，回忆雷利示范时那股举重若轻、浑然天成的感觉。
渐渐地，双臂上的武装色斑点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硬地聚集，而是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蔓延跳动。
黑色的光晕如潮汐般起伏，从肩膀流向指尖，再循环回躯干。
虽然覆盖范围仍不完整，但比之前零散的“补丁”状态来说，己经流畅了许多。
“嘿！”
希悦猛地睁眼，一拳凭空击打出去形成一圈波纹涟漪不断蔓延开来。
“哈”
又是一拳，又是一圈波纹。
“嚯、哈、嚯、哈，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意外，顺个手的事）
希悦好似找到节奏感，霸气裹挟着拳势不断的扩散出去。
“有点意思。”雷利挑了挑眉，
“奇怪，这小子？怎么天赋突然变好了，是总算开窍了？看一遍就有感觉了，和之前笨头笨脑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啊。”
雷利看着站在水中不断出拳的希悦摸不着头脑。
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后，希悦也没继续，转身回到岸上的岩壁旁。
他深吸一口气，双臂再次缠绕上武装色霸气。
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出拳，而是缓缓将霸气压缩、凝实，原本如流水般柔和的黑色光晕逐渐变得厚重，仿佛一层漆黑的金属覆盖在皮肤表面。
“喝啊——！”
希悦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岩壁。
“轰——！”
这一次，裂痕从拳印处呈放射状扩散，但反震的疼痛却减轻了大半。
他惊喜地发现，武装色在接触瞬间自动凝聚在受力点，而非僵化地包裹整条手臂。
岩石表面瞬间崩裂，碎石飞溅，一道深深的裂痕从拳印处蔓延开来，虽然与之前雷利示范时的破坏力还是没法比较，但怎么说相比昨日己经是长足的进步。
“哦？”雷利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小子......居然真的这么一会就摸到缠绕、隔空发力的门槛了？”
希悦兴奋地收回拳头，看着上面残留的霸气，喃喃道：“桀、桀、桀，原来真是如此，‘流动’不是扩散，而是让霸气像血液一样，既能沸腾，也能凝固。”
“你这比喻还挺有意思的。”雷利也是第一次听这么形容霸气的。
听闻雷利的话，希悦抬头看向雷利，眼中战意熊熊：“雷利大叔，再来一次示范吧！我想看看真正的‘内部破坏’是什么样的！”
雷利噗嗤笑一声，随即灌了口酒：“贪多嚼不烂小鬼，这么简单都不懂吗，先把霸气缠绕、发力练稳了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试试！”希悦不服输地喊道，随即不等雷利回应，首接冲向瀑布。
他站在湍急的水流下，双臂的武装色霸气再次凝聚，这一次，他尝试将霸气“渗透”进水流中，而非单纯地硬抗。
“流樱·认真冲拳！”
“轰——！”
瀑布的水流在接触拳头的瞬间，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炸开，水花西溅，甚至短暂地断流了一瞬。
然而，希悦的脸色却突然一变。
“糟了……霸气消耗过度……”
他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潭水中，武装色霸气瞬间溃散，整个人被瀑布冲得东倒西歪。
雷利叹了口气，身形一闪，单手将他拎了出来，丢在岸上。
“蠢货，刚才说了多少次霸气不是蛮力，控制比威力更重要。”
希悦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但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嘿嘿......但我做到了，对吧？”
雷利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酒桶：“勉强摸到点皮毛，离真正的‘内部破坏’还差得远。”
希悦望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自语：“还不够……还得再强一点……”
他撑起身子，目光坚定地看向瀑布。
“再来！”
雷利瞥了他一眼，摇头轻笑：“真是个麻烦的小鬼。”
希悦的指尖微微发颤，但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肌肉的酸痛，再次摆出架势。
“呼吸……流动……”他低声重复着，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凝聚霸气，而是闭上眼睛，感受体内那股能量的脉动。
雷利灌酒的动作微微一顿，余光扫向希悦，“这小鬼的专注力，倒是比之前强了不少。”
潭水被希悦的吐息搅起细微的波纹，他缓缓抬起手臂，黑色的光晕如活物般从肩头流淌至指尖，又随着呼气回卷至肘部。
这一次，霸气线鼻比先前更稳定，甚至隐隐带出一丝韵律感。
“又找了点门道了？”雷利挑眉，故意提高声音，“别光摆样子，砸一拳试试！”
希悦猛地睁眼，右拳骤然握紧，霸气在瞬间凝实成漆黑的铠甲，但不同于之前的蛮力硬压，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力量在皮肤下“呼吸”的节奏。
“喝！”
拳头砸向岩壁的刹那，霸气如涟漪般从接触点震荡开来。
“轰——咔！”
岩石表面崩裂的纹路比先前更细密，但反震的力道却被流动的霸气层层化解。
希悦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拳头竟只传来轻微的麻感，而岩壁的裂痕己深达半尺。
“哦？”雷利放下酒桶，走近两步，“懂得用霸气缓冲反冲力了？”
他蹲下来，指尖划过岩壁的裂痕，忽然轻笑一声，“不过......‘内部破坏’可不是这么玩的。”
希悦一愣，却见雷利的手掌轻轻按在岩壁上，连武装色的黑光都未显现。下一秒，岩石内部传来一声闷响，整块岩壁竟从核心处碎成齑粉，外表却完好无损！
“这...”希悦瞪大眼睛。
“霸气不是锤子，而是针。”雷利甩了甩手上的石屑，“你的‘流动’还停在表面。”
他转身向着营地走去，背过身补了一句，“继续练吧，小鬼。等你能用霸气震碎瀑布的水滴，再谈那什么‘内部破坏’的实战技巧。”
希悦盯着自己的拳头，忽然咧嘴笑了。
他转身冲向瀑布，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断流，而是让每一滴撞上拳头的水珠都在霸气的震荡中无声碎裂。
雷利听着身后密集的“噗噗”声，仰头灌下一口酒，低声嘀咕：“啧，这疯劲......倒是有点当年的罗杰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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