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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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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藏室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夜的寂静,刺耳的蜂鸣在密闭空间形成声浪冲击波。林半夏的白大褂下摆被气流掀起,露出腰间九针皮套上暗红的血渍。她抬头时瞳孔骤缩——三千具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正同步抬起青灰色的手臂,防腐液顺着僵首的指关节滴落,在金属地面积成反光的浅洼。尸体颈后的北斗标记泛着诡异的青光,将整个实验室染成阴森的绿色。

"他们在控制新生儿基因!"苏茯苓的吼声混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她反握手术刀跃上解剖台,刀尖精准挑开最近那具尸体的喉骨。淡黄色脂肪层下,闪着蓝光的纳米芯片正随着尸群动作震颤,细如发丝的金属触须刺入周围尸体的颈后皮肤,形成一张诡异的神经网络。

林半夏的骨针带着破空声刺入尸群百会穴,银针尾端系着的红绳突然绷首。尸群集体停滞的三秒间,冷藏室顶部的消防喷头突然爆裂,混着雄黄粉的消毒液如暴雨倾泻。第五具尸体撞开母婴中心防爆门时,门框变形的金属呻吟声中,新生儿监护仪的警报此起彼伏,夹杂着护士们惊恐的尖叫。

地下室的应急灯在电压不稳中接连炸裂,飞溅的玻璃渣在林半夏脸颊划出血线。她踹开的铁门后,1958年产的病毒培养柜正喷出幽蓝火舌,烧焦的标签飘落时显出"北斗"钢印。火光映照下,师父遗留的《天医九针》残页正在她掌心卷曲,焦黄纸页上浮现的血字如活物蠕动:「九针逆命者,当承天罚」。纸页背面突然显现另一行小字:"基因锁启,北斗现"。

母婴中心走廊里,纳米机器人正通过脐带血篡改基因序列。柚黑白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苏茯苓的檀木手串砸在主控台上,雄黄粉洒落的瞬间,三十米外的尸群突然集体抽搐。林半夏注意到每个恒温箱下方都连着银色导管,管中流动的液体泛着与尸体颈后标记相同的青光。箱内婴儿的瞳孔正在由黑转青,皮肤下隐约浮现北斗七星的图案。

"逆命针!"林半夏的吼声震碎最后一个冷藏柜。骨针刺入自己心口的刹那,她看见师父的虚影在火光中捏诀。尸群颈后的青光倒流成血线,在恒温箱表面交织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图案。所有婴儿同时睁眼,瞳孔里映出的周氏制药标志正在分解成DNA双螺旋,其中三条染色体突然断裂重组。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进通风井。林半夏的断掌纹路在坠落中发烫,灼穿了井壁的合金层。当他们爬出井盖,周慕白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离,车尾箱"基因优化"药剂箱的锁扣处,残留着与尸体芯片同源的金属碎屑。后座车窗降下半寸,露出半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卫健委巡逻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燃烧的疫苗名单在风中翻卷,每张焦黑的纸片都浮现出新生儿基因编码。林半夏突然按住苏茯苓的手腕——最新那张名单右下角,印着周氏制药三十年前注册的条形码,条形码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项目代号:北斗重生"。

黎明时分,第一批康复的新生儿被抱出大楼。产妇的眼泪落在婴儿掌心胎记上,那枚形如断掌的红色印记,正与林半夏右手伤痕完全吻合。最年长的护士突然惊呼——所有婴儿的胎记拼合起来,竟是一幅完整的古医针图谱。

基因库废墟里,半截染血雪茄的烟灰突然飘起,在朝阳下组成一个完整的"陳"字。烟灰落处,师父的《天医九针》残卷正在自我修复,被烧毁的字迹逐渐清晰:"以仁心为火,可焚天下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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