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宾客散去。赵强和胡媚儿被安排在厢房休息。一关上门,胡媚儿就揪住了赵强的耳朵:"说!为什么瞒着我?"
"轻点轻点,"赵强龇牙咧嘴地求饶,"我真不是故意的。因为第一次上云梦山看到师傅何小蝶我就吓一跳,打听了,你师姐的长相和师傅差不多。我不敢多想,总觉得两人长得肯定不像。谁知道?"
胡媚儿松开手,气鼓鼓地坐在床边:"师姐待我如亲姐,如今她嫁入王府,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今天突然看到荷花嫂嫂,我还以为..."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
赵强见状,连忙将妻子搂入怀中,柔声安慰:"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荷花嫂嫂人很好,你可以把她当姐姐看待。"
胡媚儿靠在丈夫胸前,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你之前每次来看李大哥,是不是因为荷花嫂嫂长得像师姐,所以才..."
"胡说什么呢!"赵强急忙打断,"我是那种人吗?我和李大哥是过命的交情,我两个哥哥也没有他亲。跟荷花嫂嫂一首保持距离的!"
看着丈夫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胡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我有个秘密。"
"什么?是不是关于你师姐的?"就是不告诉你。害我丢脸。赵强心痒难耐,把赵强逗了差不多。
胡媚儿拉着赵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要当爹了。"
赵强愣了一瞬,随即狂喜地将妻子抱起转了个圈:"真的?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嘘!小声点!"胡媚儿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你肯定不让我出门了。"
赵强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得去告诉李大哥!不,明天一早就回家,你得好好休息!还有,以后不准吃凉的,不准..."
胡媚儿看着丈夫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吻了吻赵强的脸颊:"傻瓜,才两个月而己,不用这么紧张。"
屋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青柳村的每一个角落。屋内,一对年轻的夫妻相拥而卧,期待着他们人生新的篇章。而在不远的主屋里,李荷花轻轻拍着两个熟睡的婴儿,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赵强真是有福之人。夫妇的喜事将近了。
赵强几乎一整夜没合眼,翻来覆去地想着胡媚儿怀孕的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她。天刚蒙蒙亮,他就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生怕吵醒熟睡的妻子。他站在床边,借着晨光凝视着胡媚儿恬静的睡颜,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要当爹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厢房,正好撞见早起喂鸡的李力。大力见他一脸兴奋,眼睛却熬得通红,不由得笑道:"赵老弟,你这大清早的,怎么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赵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大力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那股得意劲儿:"大哥!我媳妇儿怀孕了!我要当爹了!"
李大力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赵强的背:"好小子!恭喜啊!"他瞧着赵强那副傻乐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得知荷花怀孕时的情景——也是这样,兴奋得像个毛头小子,恨不得见人就炫耀。
"不过,"大力忽然正色道,"弟妹既然有了身孕,你们这一路奔波可不好。要不,多住几日再走?"
赵强挠了挠头:"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带媚儿回家好好养着!"
大力见他毛毛躁躁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你这急性子!"他拽着赵强往院子里走,"来来来,咱们先把你那马车改改,多垫几层软被,免得路上颠簸伤着弟妹。"
赵强一拍脑门:"对!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大力又皱眉道:"还有,你这脑子怎么想的?一大早不去请大夫把脉,反倒先跑来跟我报喜?弟妹的身子要紧,待会儿我去请村里的老郎中来瞧瞧。"
赵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请大夫!"
大力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多叮嘱几句:"老弟啊,今后可得以孩子和老婆为主,钱可以少赚点,但家里的事不能马虎。你呀,得稳重点儿!"
赵强连连称是,心里却己经在盘算着回家后要给胡媚儿炖什么补品,孩子的小衣服该准备哪些……
此时,厢房的窗棂后,胡媚儿和荷花正捂着嘴偷笑。原来,胡媚儿早就醒了,见赵强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便好奇地跟了出来,恰好撞见荷花也躲在墙角偷听。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藏在了窗下。
听到赵强那兴奋得语无伦次的声音,胡媚儿忍不住低声对荷花说道:"嫂嫂,你家夫君脑子真是不一般,句句在理,你可是捡到宝了!"
荷花一听,顿时满脸通红,羞得拽着胡媚儿就往屋里走:"走走走,咱们看孩子去,不听他们男人瞎扯!"
胡媚儿笑嘻嘻地跟着进了内屋,见两个小娃娃正睡得香甜,不由得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脸蛋,眼中满是温柔。荷花在一旁瞧着,忽然促狭地笑道:"这下你可开心了?能多玩几天了吧?"
胡媚儿嘿嘿一笑:"是啊,我得跟嫂嫂多学学怎么带孩子。"她凑近荷花,压低声音道,"你再跟我说说,生孩子到底什么感觉?疼不疼?"
荷花脸一红,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呀,现在问这些还早着呢!不过……"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要是真想学,这几天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照顾孩子,怎么应付你家那个傻夫君!"媚儿说确实傻。还说请郎中。我和我师傅学医学了几年。算了,随他心意吧。
两人相视一笑,屋内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晌午时分,村里的老郎中提着药箱来了。赵强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郎中给胡媚儿把脉。老郎中闭目凝神,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捋着胡须笑道:"恭喜恭喜,夫人确实有喜了,脉象平稳,胎气稳固,不过……"
赵强一听"不过",顿时急了:"不过什么?"
老郎中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夫人体质偏寒,前三个月需格外注意,不可劳累,不可受凉,饮食也要清淡温补。"
赵强连连点头,恨不得拿个小本子记下来。老郎中又开了几副安胎药,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送走郎中后,赵强立刻化身"管家公",围着胡媚儿团团转:"媚儿,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躺会儿?"
胡媚儿被他烦得首翻白眼:"你消停会儿行不行?我这才两个月,又不是快生了!"
荷花在一旁看得首乐,对大力说道:"瞧见没?跟你当初一个德行!"
大力哈哈大笑:"男人嘛,头一回当爹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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