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秋分,东瀛富士山笼罩在罕见的血雾中。张九爷的“北斗号”停靠在骏河湾,小顺子望着山顶若隐若现的天照大神神社,掌心的归藏鼎残片与镜花铁券同时发烫——那里正是最后一块镜花铁券残片的藏身之处。
“《古事记》记载,天照大神的神镜能照见人心。”叶红妆指着神社方向,“但日军在三十年前就把镜花铁券残片嵌进了神镜,现在那里既是神社,也是关东军的‘神国实验室’。”
赵守义拍了拍腰间的玄冰铁匕首,刀鞘上的睡莲纹与东瀛菊纹正在微妙共振:“小鬼子的‘神国计划’,就剩这最后一步了。”
一、神宫迷道·百鬼夜行
(一)菊与刀:樱花咒与睡莲纹
神社鸟居下,七名戴着般若面具的阴阳师结阵而立,他们的法衣绣着镜花宫睡莲纹,却在袖口藏着樱花咒符。小顺子眼尖,发现他们手持的“神乐铃”,正是用镜花宫的解魂铃改造的。
“是‘百鬼夜行阵’!”张九爷甩出神机营袖箭,“樱花咒借镜花宫的护符之力,召唤出东瀛怨魂!”
铃响处,雾中浮现出河童、姑获鸟、络新妇等妖怪虚影,却都长着关东军士兵的眼睛。叶红妆的银哨吹出湘西巫调,竟与神乐铃的节奏形成共振,妖怪虚影纷纷崩解,露出底下控的怨灵——全是二战中被强征的中国劳工。
(二)少年破阵:阴阳师的日记
小顺子在鸟居后发现本烧焦的日记,记载着关东军少将的忏悔:“大东亚共荣是谎言,我们在神镜中看见的,是阎罗妖的笑脸……”他突然想起血雾岭的甲骨文碑,大喊:“这些阴阳师被阎罗妖附身了!攻击他们的护符!”
赵守义的匕首划破樱花咒符,阴阳师们应声倒地,露出胸口的饕餮纹——正是阎罗妖的标记。神社大门轰然开启,露出内部刻满《古事记》经文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嵌着镜花铁券的碎片反光。
二、神镜殿·镜中镜域
(一)八尺镜的诅咒
神镜殿中央,首径丈余的青铜镜悬浮在空中,镜面映着东瀛列岛,却在本州岛位置浮现出阎罗妖的虚影。镜缘刻着天皇家三神器的图案,中间嵌着最后一块镜花铁券残片,正在吸收富士山的地脉之力。
“这是东瀛的‘八尺琼勾玉’与镜花铁券的融合体。”张九爷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小顺子,你的掌心残片能定位镜心!”
小顺子刚靠近,镜面突然分裂,无数个“镜像小顺子”涌来,每个都戴着黄金面具,胸口嵌着不同文明的护符:商周饕餮纹、东瀛樱花纹、镜花睡莲纹。他想起在天枢殿看见的壁画,突然明白:“这些是阎罗妖分裂的执念!”
(二)郑和航海图的终极秘密
叶红妆的柳叶刀劈向镜中镜,却被自己的镜像挡住。赵守义的火焰喷射器点燃镜殿帷幔,火光中竟显露出郑和宝船的完整海图——原来,当年郑和下西洋不仅为寻宝,更为护送归藏鼎残片回东瀛,完成文明间的平衡。
“归藏鼎本就该分镇两极!”小顺子将掌心残片按在镜心,“郑和船队刻在船底的咒文,就是为了阻止单一文明独占神器!”
镜中镜突然破碎,露出后面的地宫入口,石阶上刻着中日双语的警示:“天枢归位之日,便是阎罗妖陨灭之时。”
三、地宫血池·生魂归乡
(一)天皇陵的秘密
地宫深处,血池中央漂浮着天皇的“三种神器”仿制品,却在剑柄、镜背、玉勾上,分别嵌着镜花铁券、归藏鼎、幽冥铁券的残片。小顺子看见池水中浸泡着数百具关东军尸体,他们的军装上,睡莲纹与樱花纹正在融合。
“这是日军的‘神国转生阵’,”张九爷的声音低沉,“他们想让战死者魂魄附身在神器上,成为永生的‘神国士兵’。”
幽冥铁券民国盗墓笔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幽冥铁券民国盗墓笔最新章节随便看!赵守义的匕首插入血池中央,池水突然沸腾,竟显露出镜湖底水晶殿的现状:叶红妆父亲的赶尸铃正在发光,当年被分尸的魂魄,竟被日军用来镇守血池。
(二)天枢童子的抉择
血池深处,阎罗妖的虚影再次凝聚,这次竟融合了商王武丁与犬养次郎的面容:“小顺子,你真以为自己是天枢童子?不过是归藏鼎的容器罢了!”
少年望着掌心的残片,想起镜花宫宫主的遗言:“守护不是拥有,是让神器回归该在的地方。”他突然将残片抛向血池,镜花铁券、归藏鼎、幽冥铁券的残片竟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
“九爷,红妆姐,赵叔!”小顺子大喊,“用你们的血,点燃各自的护符!”
西、七星归位·文明和解
(一)跨文明的镇魂曲
张九爷的神机营血、叶红妆的赶尸匠血、赵守义的军人血滴在残片上,北斗七星突然发出强光,竟在血池上投出中日两国的古老图腾:商周饕餮与东瀛八重樱相互缠绕,却又各自完整。
“原来,护符的真正力量是共生!”叶红妆的银哨吹出从未听过的曲调,混着湘西巫调与东瀛神乐,“就像镜花宫与神机营,本就是文明的双面镜!”
阎罗妖的虚影发出裂帛般的惨叫,他的身体被北斗星光分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万千生魂——有商周的活祭幼童、明代的航海士兵、二战的劳工与士兵,他们的魂魄在星光中相互拥抱,不分国籍与时代。
(二)天枢令的最终启示
血池退去,露出池底的青铜碑,正面刻着中文的《归藏易》,背面刻着日文的《古事记》,却在碑心处,刻着小顺子后颈的新图腾——融合了北斗、睡莲、樱花的守护纹章。
“天枢令不是钥匙,是灯塔。”张九爷摸着石碑,“它的光不是为了打开什么,而是为了让生魂看清回家的路。”
小顺子看着掌心不再发光的残片,突然明白:“归藏鼎的力量,从来不该用来制造永生,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体面地死去。”
五、尾声·永不熄灭的灯
(一)护符的新生
返回“北斗号”的途中,小顺子发现三块残片在他掌心拼成完整的镜花铁券,却不再是武器,而是盏小油灯。灯芯跳动的光芒中,他看见镜花宫的水晶殿重新亮起,十二具冰棺里放着各国的护符,再无黄金面具。
“小顺子,”叶红妆递来父亲的赶尸铃,“镜花宫的睡莲纹,其实是归藏鼎的倒影。”
赵守义望着逐渐消失的富士山,军刀上的樱花纹彻底褪去,露出底下的饕餮纹:“小鬼子的‘神国’,终究是场镜花水月。”
(二)新一代的守灯人
三个月后,北平鉴古斋来了位东瀛少年,袖口绣着与小顺子相同的新图腾。他递上块刻有“天枢”的青铜片,用生涩的中文说:“家父曾是关东军军医,他让我把这个交给守护生魂的人。”
小顺子接过青铜片,发现是当年郑和宝船的残骸。他望向窗外,琉璃厂的孩子们正在玩“跳房子”,用粉笔在地上画着北斗与睡莲的图案。
张九爷擦拭着新收的青铜灯,灯座刻着中日双语的“守灯人”。他忽然想起在蓬莱天枢殿看见的壁画:不同时代、不同肤色的人,手捧灯火站在归藏鼎旁,灯火连成一片,照亮了整个世界。
“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人心一重关。”小顺子摸着胸前的新吊坠,那是用三块残片熔铸的灯盏,“关关难过关关过,原来最亮的灯,一首都在人心里。”
东海的海风穿过琉璃厂的胡同,带着咸涩的气息。鉴古斋的木门“吱呀”打开,又一群孩子笑着涌进来,吵着要听“守灯人”的故事。小顺子亮起掌心的灯盏,光芒中,那些在血雾岭、归墟、蓬莱遇见的生魂,似乎都在微笑。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没有永恒的神器,只有永远传递的灯火。而每个愿意为他人点亮心灯的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守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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