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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皖南古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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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的晨雾在霜降后变得黏腻,苏清瑶踩着青石板拐进宏村月沼时,水面倒映的马头墙突然像被揉皱的宣纸般扭曲。她手中的雪参冰魄剑莫名发烫,剑鞘上的水龙纹竟在雾气中显形出半道裂痕。

"奶奶的!这破罗盘比我裤腰带上的铜铃还狠!" 老胡蹲在巷口狠拍分金定脉铲,铲刃磕在 "牛肠水针" 的石板上迸出火星,"陆先生您瞧,指针首往月沼中心扎,莫不是哪家老宅子底下埋着会跑的粽子?"

陆羽的阴阳雪月镜悬在水圳上方,镜面映出《皖南志?古村篇》的残页,镜中七座祠堂的飞檐正在下沉,门楣的 "耕读传家" 匾额渗出逆九龙图的暗纹:"清瑶,是「古村归墟」。神道教在抽离村落的护脉灵,这些徽派建筑的地基连着黄山龙脉。" 他话音未落,镜中闪过几道黑袍身影,袖口的樱花纹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雪姬的冰晶镜突然发出蜂鸣,镜身映出月沼水面的冰裂纹:"清瑶,风水眼在村西的「雷岗山」。" 她指尖凝出的冰花刚触到石栏就融化,栏板上的 "承志堂" 砖雕竟在黑雾中剥落,"父亲的密信提过,清代神隐会与皖南护脉人以村落为阵眼,每座祠堂都是护脉灵的枢钮。"

话未说完,月沼的水突然倒灌进民居。苏清瑶眼睁睁看着百年古宅像被抽走筋骨般沉降,白墙黛瓦在黑雾中倾斜,门环上的铜铃发出濒死般的呜咽。老胡眼疾手快,分金铲横扫护住众人,崩落的瓦片砸在铲刃上发出闷响:"奶奶的!这些房子比精绝女王的陵墓还邪乎,咋说塌就塌?"

陆羽的图录疯狂翻动,显形出《归藏易?古村篇》的虚影:"归墟以双生圣女「根」为引,每条水圳对应皖南一处村脉。清瑶,看祠堂天井的「西水归堂」!"

苏清瑶抬头望去,沉降的祠堂天井里,雨水竟逆流向天空,在半空聚成逆九龙图。血玉剑突然爆发出青光,剑尖指向月沼中心的石碣:"雪姬姐,用神隐冰术冻住水圳!老胡,把摸金符嵌进水口的「生水位」!"

老胡啐掉嘴角的砖灰,摸金符 "当" 地拍在水圳石缝里。符纸瞬间燃烧,显形出古村地下的风水脉络图:"奶奶的!护脉阵的阵眼在祠堂地窖的「护心龛」!" 他的铲子劈开青石板,露出刻着八卦纹的地道入口,潮湿的霉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地道内的石壁嵌着成排的青砖,每块砖上都刻着护脉人的名字。没走多远,前方传来砖石摩擦的声响。苏清瑶举剑探路,只见神道教大祭司正将刻着樱花纹的青铜楔子,狠狠砸进中央石壁的 "玄武位"。石壁上 "聚气藏风" 的朱砂字己经斑驳,逆九龙图的纹路正顺着砖缝蔓延。

"住手!" 苏清瑶挥剑斩向大祭司,血玉剑却在触及青铜楔子时被震得发麻。大祭司转身冷笑,他脚下的青砖上,清代护脉人的骸骨正诡异地蠕动,腰间的玉佩映出苏清瑶母亲的残影:"双生圣女,这古村的护脉灵,就等着你们的血来祭呢。"

雪姬的冰晶镜射出冰链,却被大祭司周身的黑雾弹开。她突然注意到石壁上的砖雕,每块砖都刻着不同的村落布局:"清瑶,这些是「护心砖」!只有双生圣女的血能唤醒砖中的护脉灵!"

苏清瑶咬牙将手掌按在砖面,鲜血顺着砖缝渗入。刻着 "汪氏宗祠" 的青砖突然爆发出金光,显形出戴斗笠的老者虚影。虚影抬手一指,竟将大祭司的青铜楔子震飞。老胡趁机抡起分金铲,砸向石壁的 "分金位":"奶奶的!咱老胡给老祖宗的宅子续口气!"

石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护心龛。龛内石碑刻着 "皖南护心,以村为根",却被逆九龙图覆盖了半幅。苏清瑶将血玉剑刺入碑心,剑身与石碑共鸣,显形出古村的千年虚影。雪姬的冰晶镜同时按在碑角,神隐会的樱花纹与碑面的 "护" 字共振,爆发出刺目蓝光。

"以昆仑血玉之名,守根!"

"以神隐冰晶之誓,护村!"

逆魂咒发出刺耳的尖啸,沉降的古宅竟开始缓缓回升。苏清瑶看见,在护心龛深处,一枚刻着 "古村护心灵" 的玉符正在发光,却被三根樱花纹铜钉贯穿。老胡眼疾手快,分金铲接连拍飞铜钉,玉符瞬间落入苏清瑶掌心。

陆羽的图录扫过玉符,显形出令人心惊的预言:"逆村阵的核心,是三百年前神道教从归墟偷走的混沌碎片。" 他望着重新归位的青砖,声音发颤,"清瑶、雪姬,护心图的最后一页指向黄山的「护心碑」,那里封印着皖南龙脉的死穴。"

大祭司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他举起染血的樱花旗狂笑道:"双生圣女,你们以为护住几座老宅子就赢了?黄山碑下埋着的,可是你们神隐会的叛徒......" 话未说完,地道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逆九龙图的青砖从天而降。

西人狼狈地爬出地道,却见月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每座祠堂的飞檐上都多了道冰裂纹。远处的黄山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苏清瑶握紧护心令,发现血玉剑上的裂痕竟与祠堂的冰裂纹一模一样。

老胡啐掉嘴角的泥土,分金铲在掌心发烫:"奶奶的!合着这些老宅子的砖缝里,全藏着老祖宗的护村咒呢。"

雪姬的冰晶镜映出黄山方向的阴云,镜面上突然显形出苏清瑶母亲的身影。她指着石碑上的逆九龙图,唇语无声却让苏清瑶心头一震 —— 那是母亲临终前教她的昆仑剑诀起手式。陆羽的图录自动翻开,最后一页画着西人站在护心碑前的剪影,旁边写着:"皖南古村谜,黄山碑魂开;双生圣女至,护心村落来。"

暮色中的古村飘起细雨,苏清瑶摸着祠堂门楣的砖雕,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的话:"清瑶,徽派建筑的马头墙,是九州护心镜的边角。" 她转头看向雪姬,对方正凝视着月沼中自己的倒影,镜片上的冰裂纹像极了她们分开十年的时光。

下一场硬仗,怕是要在黄山的云雾里见真章了。而大祭司那句 "神隐会叛徒",像根细针扎在雪姬心底 —— 父亲当年留下的密信,是否真的藏着她们从未知晓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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