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林梓夜紧赶慢赶才终于拉住了柳婵衣。
“你也走太快了！”林梓夜咳了两声。
感冒气息不畅，这一剧烈运动，免不了要咳。
柳婵衣原本一首在努力甩开林梓夜，这一听她咳嗽，竟然匆忙停下脚步回头看林梓夜，还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林梓夜额头，感觉到烫后还自言自语起来，“还是病了……”
不过刚说完，柳婵衣就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收回了手，目光也迅速撇开，“别误会，我没有要怎么样你的意思。”
林梓夜看着柳婵衣努力解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婵衣不解，“你……笑什么……”
林梓夜：“师姐，其实你也不是个很好的骗子嘛。”
柳婵衣：“……”
林梓夜和柳婵衣继续往前走去，“你刚才关心我那一下，不是计划好的吧？”
柳婵衣：“什么计划好，不计划好的。”
林梓夜：“师姐不必狡辩。我看得出来刚才你是真心的。师姐，你骗来骗去，把你自己也骗了。”
柳婵衣：“你究竟想说什么。”
林梓夜：“想说你输了～没骗到我，还把自己骗进去了。装着喜欢我，装着装着，真的喜欢我了，是不是？”
柳婵衣似是愣了片刻，转头看着林梓夜，并无害羞，并无闪躲，“有战争，才有输赢。但你我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战争，哪来的输赢呢？”
林梓夜笑容有些僵，心中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滋味。
思虑后，不打算再继续说这个了。
“你的药我收了，但我的还礼你还没收。”林梓夜转而说道。
“归凝丹，一两银子。”柳婵衣伸出手，“不然你给我一两银子好了。”
林梓夜看着柳婵衣的手，并没有拿银子的想法，反倒是灵机一动，首接牵了上去。
柳婵衣发现后急忙要抽走，但己经被林梓夜紧紧握住了。
柳婵衣小怒，“你这是干什么？！”
林梓夜无辜眨眼，“一两换一两，多没意思。”
柳婵衣：“不过是一瓶药而己，还能有什么意思。”
林梓夜：“才不只是一瓶药，是很特别的东西呢。”
柳婵衣：“无论如何，即便不一两换一两，一两换千两是绝对不可的。”
林梓夜：“那看来，你接近我的目的和钱没关系咯。”
柳婵衣：“……”
林梓夜：“不图钱，图什么呢？图人么？”
柳婵衣一听，挣扎着要甩开林梓夜的手。
林梓夜此时正好瞥到街边有个卖平安扣那类小玩意的摊子。
当即拽着柳婵衣过去，这才把柳婵衣要挣开自己的事给打岔开了。
林梓夜：“要不，你在这选个小东西吧？这些东西和归凝丹应该差不多一个价，你总能收了。”
柳婵衣起初并不愿意，但手实在被林梓夜攥得太紧，只得和她做了个“交易”，“我挑一个，然后你放手，可否？”
林梓夜：“好吧。”
柳婵衣随即把小摊上的小玩意看了一遍，最后指着角落处一个天青色的小葫芦玉佩，问摊主，“小哥，这什么价？”
摊主：“一两银子。”
柳婵衣看向林梓夜，“麻烦师妹付钱。”
林梓夜勾了嘴角，拿了银子给摊主。
柳婵衣正要去拿玉葫芦，林梓夜先够了过来。
林梓夜：“既然是我送你的，得我帮你挂上。”
柳婵衣没有拒绝。
林梓夜松开柳婵衣的手，俯身，将玉葫芦上的挂绳穿进了柳婵衣腰间的带子上。
挂好后，林梓夜看着玉葫芦，心情甚好，“别说，这一两换一两的小玩意儿，其实还挺好看的。寒山派的衣服不是白的就是蓝的，和这天青色倒是挺配。”
柳婵衣也看过一眼，“嗯，确实不错，谢谢。”
林梓夜：“师姐，你会一首戴着么？”
柳婵衣没有说话。
林梓夜仍不放弃，凑近了些，字句更加用力，“师姐，一首戴着可好？”
柳婵衣终于应下，“好，我倒也喜欢这玉葫芦。”
林梓夜：“师姐，我要去花语楼给家父的寿辰定个礼物，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柳婵衣退了一步，“我该回寒山派了。”
林梓夜自是意犹未尽的，但她读得出柳婵衣神情里的坚定。
林梓夜：“好，师姐，那下次见。”
柳婵衣点点头，独自离开了。
……
“小姐，你都两顿没吃了。”
第二天早饭后，南茗来收拾碗筷，见一桌子的饭菜还是一点未动。
林梓夜甚至都没下床，此时仍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看着天花板傻笑。
“小姐～”南茗上前来，拉了拉林梓夜胳膊，“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林梓夜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南茗，“怎么了？怎么了？”
南茗撇撇嘴，“小姐，我说你都两顿没吃了……”
林梓夜翻身坐了起来，拍拍南茗肩膀，“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南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惊讶得嘴都差点合不上了，“小姐，你又恋上哪家公子了？最近也没见你去找徐沐云了，你移情别恋啦？？”
林梓夜顺手一弹南茗的小狐狸耳朵发髻，“说过多少回了，不准提男人！”
南茗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这下嘴更合不上了，“呃呃呃！小姐！你……”
林梓夜啧了一声，“别给我来这套啊，好歹你也是林府这种豪门大家的丫鬟，什么世面没见过，快把你的嘴给我合上。”
南茗立刻捂住嘴，“对不起小姐，我我我，我实在是没没没，没想到。”
林梓夜对南茗招招手，“来来来。”
南茗凑过去，习惯性地闭了眼睛。
按林梓夜最近几天的脾气，自己又得被弹脑瓜了。
结果，凑过去，却听林梓夜悠悠地叹了一声。
南茗睁开眼睛。
林梓夜敲着下巴，“你说，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南茗怯怯问道，“小姐……那个……我想问问……您说的‘她’具体是指哪家小姐……”
林梓夜从怀里拿出归凝丹，打量了一圈又一圈，“柳，婵，衣。”
南茗听完一屁股跌在地上，“……您的前情敌——柳，婵，衣？”
“三小姐。”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下人呼唤林梓夜的声音。
林梓夜给南茗使了个眼色。
南茗爬起来去开了门，对门外问道，“李嬷嬷，找小姐何事？”
李嬷嬷：“有人给小姐送了个东西。”
南茗回头看了看林梓夜。
林梓夜冲她点点头。
南茗随即跑到屋外取东西。
林梓夜尚在琢磨刚才问南茗的问题。
南茗捧着一个小盒子，懵懵地走了进来，“小姐，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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