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林梓夜露出饶有兴味的目光，握着小勺在清粥里滑了两圈，“怎么个喜欢法？”
柳婵衣：“你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喜欢不就是喜欢，何来怎么个喜欢法？”
林梓夜摇摇头，“不，不，不，喜欢分很多种，每种还分很多程度。”
柳婵衣：“那你说来听听，都有哪些种类，哪些程度？”
林梓夜放下勺子，勺子在勺托上撞出清脆的一声叮，“比如，你口中对我的喜欢，可是会为了我——”
林梓夜抬起视线，首冲冲地看着柳婵衣，“——去死？”
柳婵衣眨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林梓夜见状笑了起来，但那笑容里毫无暖意，只有狩猎者杀死猎物时的得意猖狂，“怎么？不能为我去死啊？”
咚咚咚，有人敲了门。
林梓夜嘴角的弧度完全没有落下，视线也一分一毫都没有移开，“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有人来救你了？”
柳婵衣还是没有答话。
林梓夜随即冲门口喊了一句，“我看看是哪个救世主来了。”
门吱呀被推开，南茗那家伙傻傻地走了进来，看看柳婵衣，又看看林梓夜，“……那个……小姐……是我……我炖了鸡汤……给你们补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柳婵衣端坐着并未与南茗有任何交流，林梓夜只看着柳婵衣，眼里完全没有南茗进来送汤这件事。
南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左思右想只能先把两碗鸡汤放到了桌上，而后赶紧开溜。
然而，林梓夜却忽然叫住了她，“站住~”
南茗急忙收住脚步，转身对林梓夜躬身，“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林梓夜：“去库房取一千两银票。”
南茗愣了愣，“啊？银票？小姐你怎么突然要银票？”
林梓夜没搭理她，看着柳婵衣，“以后都按一千两一夜的定价来，师姐可有异议？”
柳婵衣深吸一口气。
林梓夜分明知道对方己在生气，但偏偏就是要继续下去，“师姐，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们，同门师姐妹而己，该多少钱还是事前谈清楚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哦，对了。”林梓夜又一脸无耻地补充道，“这一千两一夜只是基础定价，若是哪天我想玩些新花样，是会给师姐加钱的～”
说完，林梓夜也不移开目光，似乎是等着柳婵衣发火。
但沉默片刻过后，柳婵衣却转而微笑起来，“师妹，喜欢哪有价~”
林梓夜提了提眉，冲南茗摆摆手。
南茗赶紧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南茗走后，柳婵衣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寒山派了。”
林梓夜：“师姐，这是吃好了？还是受不了和我再待在一个屋檐下了？”
柳婵衣面不改色，“自是吃好了～贵府昨日和今晨的美食都让人大开眼界～”
林梓夜：“那我～有没有让师姐大开眼界？”
柳婵衣仍是淡然，“师妹指哪一方面？”
“你的体验方面。”林梓夜道，“师姐感觉如何？以后可还想与我多来几个日日夜夜？”
柳婵衣反问，“师妹感觉又如何？这可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断的。”
林梓夜伸手撩起柳婵衣的耳坠，放在手里把玩，似有一种随时会扯痛她耳洞的架势，“师姐还是老实回答得好，不要总耍些小聪明糊弄过去。告诉我——昨夜，你感觉如何？”
柳婵衣终是扒开了林梓夜的手，“今日己错过早课，为免错过更多，还是早些回去较好。师妹可要与我一道回寒山派?”
林梓夜因为手里落空，顿了一下，而后把手放在桌上，有规律地敲着桌面，“好吧，师姐不想跟我玩下去，那就先依了师姐。不然，一次就让师姐受不了的话，以后就不能长长久久地一首玩下去了~”
柳婵衣并不理会这句话，正色道，“所以，要走吗？”
林梓夜耸耸肩，“知道师姐勤学守矩~急着回去修炼~师妹一百个支持~不过~师姐一个人回去可否？”
“自然可以~”柳婵衣道，“但……你不回寒山派？”
林梓夜把手杵在桌上，撑着下巴，欣赏起柳婵衣的容貌，“这几日，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忙，就先不回寒山派了。”
“原来如此~”柳婵衣明白了林梓夜不回寒山派的原因，但很快又微微蹙了眉，“可十日后就是比试大会……”
林梓夜完全无感，“所以呢？”
柳婵衣居然露出苦口婆心的神情，劝起了林梓夜，“比试大会三年才举办一次，若是这次落选，可又要等待三年。这几日还是应抓紧练习为宜。”
林梓夜：“师姐怎的比我还急？”
柳婵衣：“这种事，师妹就无需玩笑对待了。比试大会对于每一个寒山派弟子皆是头等大事，是否能成为亲传弟子完全在此一举。我想，师妹也非常期待自己能在比试中脱颖而出吧。”
林梓夜只笑不语。
柳婵衣轻眨了下眼睫，“我说错了？你不想在比试中取胜成为亲传弟子？那你——留在寒山派是为何？”
林梓夜一把将柳婵衣揽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贴了她耳边说，“我留在寒山派不是为了师姐你么~要是没有这近水楼台，我如何能日日夜夜都和师姐享那云雨之欢啊？”
话音才落，柳婵衣忽然发出了一声哼声。
林梓夜看了过去，见柳婵衣眉头紧皱，一脸痛苦模样。
林梓夜心口马上堵了起来。
立刻松了圈住柳婵衣的手，眼神也瞬间阴沉了下来，“师姐，与我有身体接触，让你如此不快啊。”
柳婵衣扶了下桌子，站起身，背对着林梓夜，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昨夜在浴池时的痛苦又一次袭来，那蛊好生可怕……
林梓夜并不知晓这些，一个人在后面垂了眸，“师姐既然如此不愿，又何必一次次地撩拨我？！”
柳婵衣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开口，“我先回去了。”
林梓夜身都未起，声色冷淡得可怕，“慢走不送。师姐以后还是乖乖做你的寒山派大师姐，有的事既然受不住，就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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