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山风裹着寒意掠过柳家村，柳梦璃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指尖着手机屏幕上陈静仪发来的邀约信息。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院角那株老枣树的枝桠交织在一起。陆战抱着一捆柴火从厨房出来，军绿色外套的肩头落满细碎的木屑，"还在想合作的事？"他将柴火码放在屋檐下，金属腕表在夕阳下闪过一道冷光。
柳梦璃转身时，藏青色针织衫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自从在祖祠得知陆家与灵泉的渊源，她总觉得陆战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陈阿姨说在江城最高的云端餐厅见面，那里视野能俯瞰整个城市。"她弯腰捡起被风吹落的发绳，乌发如瀑倾泻而下，"总觉得这次邀约没那么简单。"
陆战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叶，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温热的脖颈，"我陪你去。"他的喉结动了动，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从不示人的族谱，扉页上"陆青云"三个字与柳青风的虚影重叠在一起，"我倒要看看，蓝颜公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三天后的清晨，柳梦璃换上一身素色旗袍，外搭米白色羊绒披肩。她对着镜子整理珍珠发簪时，灵蚕突然从发髻中钻出来，触须泛着微光，"检测到云端餐厅附近有异常灵力波动，宿主需谨慎。"她伸手将灵蚕藏进袖口，指尖触到的布料早己被掌心的汗浸湿。
云端餐厅位于大厦顶层，落地窗外云雾缭绕，江城的高楼大厦如同积木般错落有致。陈静仪穿着酒红色真丝套装，正优雅地搅拌着咖啡，珍珠耳环在灯光下轻轻摇晃，"梦璃，你总算来了。"她的目光扫过柳梦璃身后的陆战，眉梢微挑，"小战也来了？这可是商务谈判，你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陆战拉开椅子坐下，黑色西装裤下的长腿随意交叠，"妈，我是梦璃的投资人，当然有资格参与。"他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柳梦璃注意到陈静仪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蓝颜公司新推出的灵泉系列海报，模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泽。
"既然如此，我们首奔主题。"陈静仪从鳄鱼皮手包里拿出合同，金色钢笔尖敲了敲纸面，"蓝颜出技术、渠道和资金，你提供灵泉水独家供应权，利润七三分成。"她推了推镶钻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上下打量柳梦璃，"听说你在农村搞种养殖，那些小打小闹能赚几个钱？跟我们合作，才是真正的商机。"
作者“壹思田心”推荐阅读《空间秘宝：丑女翻身成首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柳梦璃指尖抚过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注意到其中一条"乙方需配合甲方进行灵泉水成分检测"。她抬头时，正巧对上陈静仪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陈阿姨，灵泉水的秘密我不能透露。"她将合同轻轻推回去，手腕上的青色纹路突然发烫，"而且七三分成，对我来说不公平。"
餐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柳梦璃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陆战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西装内袋里的护身符硌得胸口生疼——那是母亲在他十岁时求的，据说是从凤灵山求来的。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陈静仪的尖叫声混着玻璃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柳梦璃看见陈静仪的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更令人心惊的是，合同上原本的条款竟被人篡改，"独家供应权"变成了"永久转让权"。陈静仪脸色苍白地抓起合同，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微微颤抖，"这、这不是我准备的那份！"
陆战捡起合同碎片，发现边缘有灼烧的痕迹，"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签约。"他转头看向柳梦璃，发现她正盯着窗外的云层出神。在那片云海中，隐约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与柳建国同款的深蓝色夹克。
"陈阿姨，合作的事我再考虑考虑。"柳梦璃起身时，披肩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她的目光扫过陈静仪躲闪的眼睛，"灵泉水不是商品，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离开餐厅时，江城己华灯初上。柳梦璃站在大厦门口，看着玻璃幕墙中自己的倒影。灵蚕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合同上有蚀灵土残留，与祖祠遭到破坏时的灵力波动一致。"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陆战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别担心，有我在。"
回到柳家村时，月光正洒在祖祠斑驳的匾额上。柳梦璃站在祠堂门口，听着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陆战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她伸手拦住。她从袖口取出灵泉水，在夜色中泛起珍珠般的光泽，"既然他们找上门，那就当面说清楚。"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祠堂内弥漫着檀香与腐木混合的气息。月光透过破洞的屋顶照进来，在供桌上形成一道光柱。柳梦璃看见供桌后站着一个人，身形佝偻，手里拿着本泛黄的账本——正是父亲柳正国。
"爸？"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响。柳正国转身时，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眼窝深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将账本扔在地上，纸张散落的声音惊飞了梁上的蝙蝠，"是我，是我把灵泉水的事告诉了陈静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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