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豆大的雨点砸在胜天总部的防弹玻璃上，像有人在外面撒钢珠。林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霓虹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手指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码——那是系统提示音的节奏：「钻石抽奖己解锁，是否立即抽取？」
"老大，"许文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杰在沙漠医院醒了，说老蛇的口供里提到弗兰克今晚在金砂赌场办庆功宴，庆祝'除掉'您。"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水汽，"不过是个幌子，实际是和纽约的黑手党谈毒品分销权。"
林胜没回头。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系统界面，"消耗200杀戮点数召唤极道杀手"的选项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这200点是他亲手解决的200个敌人——芝加哥的枪手、迈阿密的毒贩、纽约的叛徒，每个名字都浸着血。
"抽。"他说。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凝结。穿堂风卷起桌上的文件，却在半空中被某种力量截断。林胜闻到一丝樱花香，很淡，像雪落在热铁板上。等风停下时，他看见个穿黑色和服的女人站在落地灯旁，发簪上的银铃随着呼吸轻响，腰间别着柄裹着白布的短刀。
"林先生，"她的声音像新磨的刀，"我是千代子，您的极道杀手。"
林胜眯起眼。千代子的脸被阴影遮住一半，左眉骨有道月牙形的疤痕，是旧伤。她的手始终搭在刀柄上，指节泛着冷白，像随时会抽出刀来。"居合斩？"他问。
"是。"千代子点头，"三刀之内，取人首级。"
许文强翻着系统说明："特性是伪装侍应生和居合斩，赌场经营分支技能解锁——可以查看赌客弱点和员工忠诚度。"他推了推眼镜，"老大，弗兰克的庆功宴有机会。"
林胜摸出根雪茄点燃，火星在雨幕里明灭："今晚，金砂赌场的宴会厅。"他指了指千代子，"你伪装成侍应生，目标是弗兰克的二把手卢卡。"
千代子解下短刀，塞进和服内袋。她的手指在桌面轻点两下，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需要他死得像心脏病。"
"用氰化钾。"林胜说，"掺在他的龙舌兰里。"
暴雨在午夜三点停了。金砂赌场的宴会厅像座水晶宫，枝形吊灯把空气切成碎片，黑手党成员的金链子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弗兰克坐在主位，喝着1982年的拉菲，左手搂着脱衣舞娘，右手拍着卢卡的肩膀——那是他最信任的副手，脸上还带着和老蛇火并时留下的刀疤。
"今晚，我们要和纽约的朋友谈笔大生意。"弗兰克的声音像砂纸擦铁板，"等这批货过了边境，整个西海岸的冰毒市场，都是我们的！"
卢卡举起酒杯："敬弗兰克老大！"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穿黑色制服的侍应生端着银盘进来。她的头发盘得很低，露出后颈的樱花刺青——那是千代子特意纹的，和赌场侍应生的工牌一致。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在卢卡的酒杯上停留了半秒。
"龙舌兰，先生。"她把酒杯放在卢卡面前，手指在杯沿抹了抹。
卢卡的眼睛亮了："小美人，陪我喝一杯？"
千代子弯腰时，和服下摆露出刀柄的白布。"先生，我还要工作。"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您慢用。"
卢卡仰头喝光龙舌兰，突然捂住胸口。他的脸涨成猪肝色，酒杯"当啷"掉在地上，在大理石上滚出老远。弗兰克的保镖冲过来，却被他抓住衣领："救...救我..."
"叫医生！"弗兰克吼道，"快叫医生！"
卢卡的身体开始抽搐，白沫从嘴角涌出。他的指甲在弗兰克的西装上抓出几道血痕，瞳孔逐渐扩散。当医生冲进来时，他己经断了气，手里还攥着半片龙舌兰叶子。
"心脏病突发。"医生擦了擦汗，"可能和他最近压力太大有关。"
弗兰克的脸黑得像锅底。他盯着卢卡的尸体，突然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溅得满地都是："查！给我查！谁动的手！"
角落里，千代子端着空银盘走向后厨。她的手在和服里摸到刀柄，上面还沾着卢卡的体温。走廊的监控坏了，是阿杰的人提前动的手脚。等她换好便装从员工通道出来时，胜天的林肯己经等在巷口。
"任务完成。"她坐进后座，"卢卡的死亡时间是23:47，伪装成心脏病，无破绽。"
林胜摸出张支票递给她："20万，奖金。"他指了指手机，"系统提示赌场经营技能解锁，能查到什么？"
千代子打开手机，调出赌场员工名单："金砂赌场有127名员工，其中17个是芝加哥黑帮的线人。"她划到赌客数据，"今晚在VIP区的客人里，有三个是DEA的卧底，两个是墨西哥毒枭。"
许文强的眼睛亮了："老大，我们可以利用员工忠诚度数据，策反几个关键人物。"他推了推眼镜，"比如负责监控的保安，或者管金库的会计。"
林胜笑了。他摸出卫星电话，打给雷耶斯："沙漠仓库的坐标确认了吗？"
"确认了，"雷耶斯的声音带着古巴口音，"23个托尼的手下，有15个带AK-47，3个有火箭筒。"他停顿了一下，"他们的头头叫雷蒙，是托尼的左右手，当年在迈阿密杀过12个警察。"
"收编他。"林胜说，"用卢卡的尸体当见面礼——告诉雷蒙，芝加哥黑帮的二把手死了，他们需要新的靠山。"
千代子突然按住林胜的胳膊，她的手冷得像冰："有人跟踪。"
林肯车的后视镜里，两辆黑色道奇正从巷口拐出来，车灯没开，引擎声像闷雷。林胜摸出枪，顶在车窗上："维克多，准备接人。"他对司机吼道，"冲出去！"
司机猛踩油门，林肯车像头疯牛撞开垃圾桶。道奇的车灯突然亮起，子弹穿透后窗，在千代子的和服上撕开道口子。她抽出短刀，割断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保护老大！"她的声音混着风声，"我断后！"
林胜看着后视镜里的千代子，她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道银色的闪电。道奇的枪手刚探出车窗，就被她一刀割断喉咙，血溅在挡风玻璃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老大，"许文强的声音发颤，"系统提示，您己完成3次爆炸逃生，解锁《盗火线》级爆破抗性。"
林胜摸了摸被弹片擦伤的脸颊，血珠在指尖凝成颗红宝石。他望着车外的暴雨，突然笑了——有了千代子，有了系统技能，拉斯维加斯的地下世界，该改姓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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