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华尔街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胜站在自由塔102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曼哈顿的钢铁森林。他的西装是伦敦萨维尔街的定制款，左胸别着枚翡翠领针——那是用当年处决陈伯的翡翠烟斗熔铸的。楼下，一队黑色林肯正驶入地下车库，为首的加长版迈巴赫车标在雾中泛着冷光。 "卢卡到了。"女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发间别着枚珍珠发夹——那是用诺克斯堡影子黄金熔铸的，只有他们知道。林胜转身时，她递来份加密文件，封皮印着BIS（国际清算银行）的钢印。 "墨西哥潜艇队刚把第三批黄金运到苏黎世。"她的指尖划过文件上的数字，"加上之前的，我们控制了全球18%的官方黄金储备。" 林胜接过文件，目光扫过最后一页的签名——那是国际清算银行总裁的手写批注："与东方之龙的合作，是本世纪最明智的选择。"他笑了笑，将文件锁进保险箱，密码是诺克斯堡溶洞入口的坐标。 电梯"叮"的一声，卢卡·罗西走进来，如今的他己是黑手党全球联盟的大教父，西装翻领别着枚圣克里斯托弗勋章，与林胜的翡翠领针遥相呼应。"林，你选的见面地点比当年的地铁隧道体面多了。"他的英语己没有拿波里口音，"不过我还是怀念那股霉味——像极了我们起家时的味道。" "霉味？"林胜指了指窗外，"现在连美联储的味道都在我们掌心。"他按下遥控器，墙上的巨幕亮起，显示着全球黑帮势力图：红色覆盖北美、东南亚，橙色蔓延至欧洲，南美与非洲的关键点正闪烁着绿色信号——那是新收服的本地帮派。 "东非的索马里海盗同意共享亚丁湾航线。"阿杰从暗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三杯红酒，"他们要的'保护费'是十箱AK-12，己经从墨西哥仓库调了。"他的左手小指戴着枚钛合金戒指，那是当年被阿尔巴尼亚杀手打断的，现在成了洪门"断指重铸"的象征。 千代子随后进来，黑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的樱花刺青——那是樱花组新一代杀手的标记。她将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一叠照片："国际刑警的霍克探长上周在日内瓦坠机，现场找到了这个。"照片里，霍克的西装内袋装着半枚金锭，刻着BIS的标记。 "该清的账，终于清完了。"林胜端起红酒，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当年在地铁隧道，我就说过——新的时代开始了。" 落地窗外突然传来轰鸣，三架私人飞机从哈德逊河方向飞来，机身上的纹章分别是犹太罗斯柴尔德、日本东和会、俄罗斯伏尔加帮。飞机在自由塔上空盘旋三周，抛下的彩带在雾中划出彩虹——这是全球黑帮对新共主的致敬仪式。 "林先生，楼下有位先生要见您。"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他说自己是'影子'。" 林胜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走向电梯，女主和阿杰交换了个眼神，默默跟上。电梯降到B3层，金属门打开的瞬间，潮湿的空气混着铁锈味涌进来——这里是自由塔的地下金库，墙壁嵌着诺克斯堡同款的量子加密锁。 站在金库门前的，是个穿着褪色风衣的老人，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那是1992年黑手党清剿华人帮时留下的，林胜在老鬼提供的密件里见过这张脸。 "林先生，"老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钢板，"我是当年'1992行动'的幸存者，也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他摸出块青铜虎符，"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说......" "够了。"林胜打断他，目光落在虎符内侧的刻字上——"洪门总舵主令"。他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字，檀木念珠在掌心发烫，"我父亲的事，我早查清楚了。"他抬头时，眼底的暗芒比当年更盛，"但现在，我是洪门的话事人。" 老人的肩膀垮了下来，虎符"当啷"掉在地上。林胜弯腰捡起，放进西装内袋，那里还装着香港洪兴老龙头的檀木念珠。"你可以走了。"他说，"但记住——以后洪门的事，由我定。" 回到102层时，卢卡正举着红酒杯对窗外的飞机微笑。林胜走到巨幕前，按下"全球同步"按钮，纽约、东京、墨西哥城、约翰内斯堡的黑帮总部同时升起红旗，旗面绣着金色的洪门双龙。 "各位，"他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遍全球，"从今天起，江湖有了新规矩——"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盟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利益的分配，由洪门来定。" 千代子突然轻笑出声，她的手指划过桌上的金锭，在表面留下道淡痕："林，你看，连黄金都在刻你的名字。" 林胜望着窗外的晨光，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雾中若隐若现。他摸出手机，打开加密相册，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林父站在香港上环的洪门堂口前，身后是同样年轻的洪兴老龙头。 "爸，"他低声说，"你看，我们终于站到了世界的顶端。" 楼下传来警笛声，林胜却笑了。现在的FBI探员们只会在报告里写"黑帮势力己整合为商业集团"，而真正的江湖，永远在阴影里翻涌。他端起红酒，与众人碰杯，玻璃相击的脆响里，是一个王朝的加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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