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湾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胜站在码头仓库的顶楼，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眉心微蹙。三艘挂着意大利国旗的货轮正缓缓靠岸，船舷上印着"科莱昂运输公司"的字样——那是意大利黑手党五大家族中最顽固的一支，三个月前刚在火并中折了两个堂主，按理说该缩着尾巴过日子，怎么突然大举进港？
"胜哥，"阿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暗影堂在爱尔兰帮的赌场里截到消息，他们今晚要往码头运三车炸药。"
林胜放下望远镜，转身时军靴踩得铁皮楼梯哐当响。楼下的仓库里，二十多个洪门弟子正在检修枪械，阿杰握着把汤姆逊冲锋枪，正给新弟子演示换弹夹："记住，子弹要压满，但别太急——"他抬头看见林胜，立刻站首，"胜哥，兄弟都备好了，随时能上。"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扫过墙上的旧金山地图。红色标记是洪门的地盘，蓝色是中立帮派，而意大利黑手党和爱尔兰帮的势力范围，此刻正像两团乌云，从东西两侧向码头压过来。
"去会议室，"他对阿凯说，"让暗影堂把情报发过来。"
会议室里，阿文己经把情报整理成了表格：意大利黑手党出动了三百人，装备包括步枪、手雷和两辆改装卡车；爱尔兰帮纠集了两百五十人，带着自制燃烧弹和短管猎枪。最醒目的是备注栏里的一行字："双方头目昨夜在北滩酒吧会面，签署'血誓同盟'。"
"他们图什么？"阿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码头我们守得铁桶似的，赌场、纺织厂都上了锁，难不成要打总部？"
林胜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起："检测到敌对势力联合，触发'危机预警'。建议分析敌方动机：1. 夺回码头控制权；2. 摧毁洪门经济命脉；3. 报复性打击。"
"码头是咱们的钱袋子，"阿文指着地图上的码头区，"他们要是能烧了仓库，咱们三个月的货损至少五万块。更狠的是——"他翻开另一页情报，"市政厅下周要审码头扩建案，要是这时候出乱子，审批肯定黄。"
林胜突然想起三天前汤普森探长的话："最近有帮派在活动，你们小心点。"当时他只当是常规提醒，现在看来，FBI早收到风声了。
"暗影堂的兄弟呢？"他问阿凯。
"在意大利帮的仓库蹲点，"阿凯调出监控画面，"他们今晚十点会把炸药运到3号码头，爱尔兰帮的人从东边来接应。"他放大画面，"看这个穿黑风衣的，是爱尔兰帮的'火药桶'麦克斯，去年在波士顿炸过警察总局。"
林胜盯着麦克斯的脸，系统光屏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敌方核心人物，激活'柯里昂谈判术'被动分析。麦克斯：易怒型人格，重视兄弟义气，对爆炸物有偏执。弱点：信任老部下，厌恶背叛。"
"阿杰，"他说，"带二十个兄弟去东边小路埋伏，等麦克斯的车过去，断他后路。"
"是！"阿杰抄起枪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胜哥，您真不跟我去？"
"我得守着码头，"林胜指了指墙上的监控屏，"意大利帮的货轮上可能有重武器，阿凯，让技术部黑了他们的通讯，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步动作。"
"明白！"阿凯敲了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他们现在用的是加密电台，半小时内能破解。"
傍晚时分，码头上的海鸥突然惊飞。林胜站在仓库屋顶，看见三辆黑色卡车正从西边开过来，车斗里盖着油布——那是意大利帮的炸药车。与此同时，东边的公路上亮起车灯，爱尔兰帮的车队正加速驶来。
"阿杰，他们到哪了？"他对着对讲机喊。
"在离码头两公里的弯道，"阿杰的声音带着风声，"我让兄弟们把路障摆好了，麦克斯的车要是敢冲，我就用手雷炸他轮胎！"
林胜看了眼手表，九点五十分。系统光屏突然闪烁："检测到敌方行动提前，预计攻击时间：23:00。"
"阿凯！"他吼道，"他们改时间了？"
"正在破解！"阿凯的键盘声噼里啪啦，"等等......他们说'月亮被云遮住时动手'——现在月亮在云里，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西边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三辆卡车急刹在3号码头前，油布掀开，露出成箱的TNT炸药。二十多个意大利帮成员端着枪冲下车，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举起扩音器："林胜！你抢了我们的码头，今天我们要抢回来！"
林胜认出那是意大利帮的新堂主卢卡，三个月前刚从监狱放出来。系统光屏弹出卢卡的资料："曾用名卢卡·罗西，西西里岛出身，擅长用金钱收买人心，弱点：迷信塔罗牌，每月初一不沾血。"
"今天十五，"林胜冷笑，"他倒是挑了个好日子。"
东边的车灯更近了，爱尔兰帮的车队鸣着喇叭，麦克斯站在卡车顶棚，举着燃烧弹大喊："烧了洪门的破仓库！让他们知道爱尔兰人的火有多烫！"
林胜按下对讲机："全体注意！按B计划行动！阿杰，断后路；阿文，带经济部的兄弟去保护账本；阿凯，干扰他们的通讯；我带突击队正面迎敌！"
他抽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子弹上膛的咔嗒声在寂静的码头上格外清晰。洪门弟子从仓库、集装箱、灯塔后涌出来，有的端着汤姆逊，有的握着短棍，最前面的阿强举着铜锣，"当啷"一声，这是洪门的作战信号。
卢卡显然没料到洪门早有准备，他的脸在车灯下青一阵白一阵："开枪！给我打！"
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时，林胜己经滚到了集装箱后面。子弹打在铁皮上，溅起火星。他探出头，看见阿杰的人从东边的山坡冲下来，手雷在爱尔兰帮的车队里炸开，两辆卡车瞬间起火，麦克斯的燃烧弹掉在地上，烧着了路边的野草。
"卢卡！你的人呢？"麦克斯在火海里喊，"快支援！"
卢卡的意大利帮成员正被洪门弟子压制在卡车后，阿强带着几个兄弟扔出烟雾弹，码头上腾起灰色的雾。林胜趁机冲出去，手枪精准点射，两个意大利帮成员应声倒地——系统奖励的"枪械精通"让他的枪法比三个月前更狠。
"胜哥！这边！"阿杰从火光里冲过来，脸上沾着血，"麦克斯跑了，往海边去了！"
林胜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五分。系统光屏显示："敌方损失率30%，洪门损失率5%。建议扩大优势，追击残敌。"
他刚要追，阿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哭腔："胜哥！总部！总部的监控被黑了！"
林胜心里一沉。总部是洪门的神经中枢，里面有暗影堂的情报档案、经济部的账本，还有刚建好的文化祠堂。他转身对阿杰喊："你带一半人追麦克斯，剩下的跟我回总部！"
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汤普森探长的支援到了。林胜跳上阿杰的摩托车，风灌进衣领，他摸出系统光屏，上面的"危机预警"还在闪烁："检测到敌方声东击西，真正目标是总部。"
等他们赶到总部时，大门己经被炸开，两个爱尔兰帮成员正往祠堂里泼汽油。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他刚让人从苏州运来的檀木供桌，上面还摆着司徒美堂先生的照片。
"放下汽油！"他大喝一声，手枪对准为首的男人。
男人转身，脸上有道刀疤，正是麦克斯的副手肖恩。"林胜？"他咧嘴笑，"你以为我们真要码头？我们要烧了你们的破祠堂，让你们的兄弟知道——"他点燃打火机，"洪门的魂，没了！"
林胜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肖恩的手腕。打火机掉在地上，汽油瞬间燃成一片火海。他冲过去，从火里抢出司徒美堂的照片，相框边缘己经焦了，但老人的笑容还在。
"胜哥！"阿杰带着人冲进来，用灭火器扑火，"总部的损失不大，就祠堂烧了半面墙，账本和情报都在保险库里。"
林胜摸了摸照片上的焦痕，系统光屏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核心文化设施受损，帮派凝聚力下降10%。激活'传承感知'技能，凝聚力下降幅度减少至5%。"
警笛声越来越近，汤普森探长带着FBI探员冲了进来。他看了眼满地的汽油桶和尸体，摇头叹气："林，我早说过他们会报复......"
"谢谢探长来得及时，"林胜把照片小心收进怀里，"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是毁我们的根。"
凌晨三点，洪门总部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阿文翻着损失清单："码头仓库损失两万块，总部祠堂修缮要五千，兄弟受伤十二个——"他抬头，"但我们击毙了意大利帮三十人，爱尔兰帮二十五个，卢卡和麦克斯跑了。"
"跑了？"阿杰拍桌子，"我追了他们三条街，那孙子跳海里了！"
林胜盯着墙上的地图，手指点在北滩的位置："他们不会跑远，北滩有他们的老巢。"系统光屏突然亮起："检测到敌方残余势力聚集点，坐标：37.7958°N, 122.403°W（北滩码头）。建议发起反击，彻底清除威胁。"
"阿凯，"他说，"明天让暗影堂盯着北滩，我要知道卢卡和麦克斯的每一步动作。"
"是！"阿凯推了推眼镜，"我让技术部黑了他们的手机，连麦克斯给老婆打电话都能听见。"
林胜站起身，走到窗边。天快亮了，东边的海面泛起鱼肚白。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原主的名字，现在成了洪门的护身符。
"兄弟们，"他转身看向满屋子的骨干，"他们以为烧了祠堂就能打垮我们，但他们错了。"他指了指墙上的"洪门三十六誓"，"真正的祠堂在咱们心里。"
阿杰突然站起来，把枪往桌上一摔："胜哥，明天我带兄弟们杀到北滩，把卢卡和麦克斯的脑袋拧下来！"
"不，"林胜摇头，"明天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知道——"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洪门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系统光屏最后一次浮现："检测到帮派危机应对能力提升，解锁'危机领导力'被动技能：成员在危机中忠诚度+20%，战术执行效率+30%。"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洒在"洪门"的匾额上。林胜望着那两个鎏金大字，突然想起昨天文化节上，小海举着《洪门志》喊"我是洪门的"的样子。他笑了，因为他知道——
有些东西，烧不毁，炸不烂，只会在血与火里，长得更壮，更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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