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夜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码头上，把锈迹斑斑的铁板敲得咚咚响。林胜站在仓库二楼的破窗前，望着楼下意大利帮的巡逻队——他们缩着脖子挤在雨棚下抽烟，M1卡宾枪的枪口垂着，像几根没精打采的铁棍。
"胜哥，"阿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雨声的闷响，"爱尔兰帮的运粮车在第三大道抛锚了，老周的人己经围上去了。"
林胜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枪柄被体温焐得温热。系统光屏浮现在眼前，红色标记着敌方状态："意大利帮弹药剩余15%，爱尔兰帮粮食储备不足3天，士气值22%。"
"启动'暴雨计划'，"他说，"阿凯，干扰他们的通讯！小海，把催泪弹扔进巡逻队的雨棚！"
楼下突然炸开一片惊呼。小海的催泪弹精准落进雨棚，五个意大利帮成员抱着头往外跑，被阿杰的人用警棍放倒。林胜冲下楼，雨水顺着帽檐灌进衣领，他却觉得浑身发烫——这是三个月来最痛快的一次行动。
自上个月切断敌方补给线后，意大利黑手党和爱尔兰黑帮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野狗。他们的弹药库里只剩生锈的子弹，粮仓里的面粉长了绿毛，连威士忌都喝光了，只能拿雨水兑朗姆酒。昨天夜里，暗影堂截获的通讯里，爱尔兰帮的老大肖恩骂了半小时"该死的中国佬"，最后哭着说"再没吃的，兄弟们要去抢面包店了"。
"胜哥！"陈雨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穿着黑色战术服，腰间别着信号干扰器，发梢滴着水，"我黑了他们的监控，总部顶楼有挺重机枪，位置在——"
"坐标37°48′12″N，122°24′30″W，"林胜接口，"暗影堂今早刚传过来的。雨薇，你负责切断他们的电源，我带阿杰去端了重机枪。"
陈雨薇点头，转身消失在雨幕里。林胜看着她的背影，系统光屏弹出"默契值"提示："与陈雨薇配合度+20%（当前85%）。"
"走！"他对阿杰喊。
两人猫着腰穿过集装箱堆，雨水在脚下积成小潭。意大利帮的总部是栋五层红砖楼，顶楼的重机枪正对着码头入口——那是他们最后的防线。林胜数着台阶，系统光屏显示着楼内的热力图："一层12人，二层8人，三层4人，顶楼2人。"
"阿杰，"他压低声音，"你带两个人从侧门冲，吸引火力。我从消防梯上顶楼。"
"明白！"阿杰拍了拍他的肩。
侧门方向突然传来枪声。林胜趁机爬上消防梯，雨水让金属扶手滑溜溜的，他的手指抠进缝隙里，像只贴在墙上的壁虎。顶楼的门虚掩着，他听见两个男人的骂声：
"肖恩那老东西说今天送弹药，现在连鬼影都没！"
"送个屁！昨天我看见他的手下在偷面包，被面包店老板拿擀面杖打——"
林胜一脚踹开门，勃朗宁顶在说话男人的太阳穴上。另一个男人刚要摸枪，被他用枪托砸中手腕，疼得跪了下去。
"重机枪归我们了，"林胜说，"滚下去告诉你们老大，洪门的反击，开始了。"
楼下传来密集的枪声。林胜架起重机枪，对着意大利帮的防线扫射。雨水混着子弹壳砸在地上，像下了场金属雨。阿杰的人从侧门冲进来，老周的人押着爱尔兰帮的运粮车从第三大道杀到，小海带着情报组举着扩音器喊："投降的不杀！有饭吃！"
意大利帮的人开始扔枪。一个染着蓝发的小头目举着双手走出来，脸上还沾着催泪弹的粉末："我们投降！求你们给口吃的！"
林胜把机枪交给阿杰，从怀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扔过去。蓝发小头目接住，像捧着宝贝似的塞进嘴里，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三个月...三个月没吃过热乎的了..."
陈雨薇从楼里走出来，手里举着个U盘："这是他们的财务记录，我黑进了保险箱。"她的战术服划破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肖恩在布鲁克林还有个秘密仓库，存着最后一批弹药。"
林胜眼睛一亮："位置？"
"码头东头的废弃冷库，"陈雨薇说，"但有二十个守卫，装了红外警报。"
系统光屏弹出"战术建议"："建议凌晨两点行动，利用潮汐声掩盖动静；派暗影堂的人提前破坏警报。"
"阿凯！"林胜喊，"联系暗影堂，让他们半小时内到冷库！老周，带十个人跟我去搬弹药！雨薇，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重生美国之柯里昂称我为教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留在这里安抚俘虏——给他们热汤，发干净的衣服。"
陈雨薇拉住他的手腕："小心，肖恩可能在冷库设了陷阱。"
林胜低头看她的手，雨水顺着她的指尖滴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他笑了笑："你忘了？我有最厉害的情报员当后援。"
冷库的铁门在凌晨两点准时打开。暗影堂的阿文蹲在屋顶，用激光笔照向警报器，红色光斑闪了三下——那是"己破坏"的信号。林胜带着老周的人摸进去，霉味混着冰碴子钻进鼻子，二十个守卫裹着毯子打盹，枪就扔在脚边。
"都起来！"林胜踢翻个汽油桶。
守卫们惊醒，刚要摸枪，就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老周的人迅速缴了他们的武器，林胜则走向冷库最里面的货架——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十箱弹药，箱子上印着"黑鸦"的标志。
"操，"老周骂道，"原来他们和新犯罪组织勾搭上了！"
林胜摸了摸箱子，系统光屏显示："弹药类型：.30-06步枪弹，共5000发；手雷200枚；迫击炮5门。"
"搬！"他说，"把这些都运回总部。"
回程时，天己经蒙蒙亮了。林胜坐在卡车上，看着满车的弹药，雨不知何时停了，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陈雨薇发来消息："俘虏都安置好了，有三个愿意加入洪门——他们说，跟着你能吃饱饭。"
林胜笑了，把消息给老周看。老周挠了挠头："我还以为黑帮收小弟要砍手指，没想到现在靠发饼干。"
"时代变了，"林胜说，"黑帮要是只知道打打杀杀，早晚会被扫进垃圾堆。"
卡车经过北滩时，几个早起的商户正往门口挂红灯笼——那是洪门的标志。卖意面的老伯举着锅铲冲他们挥手，卖花的姑娘抱着雏菊追上来，把花塞进林胜手里："给陈探员的！她昨天帮我修好了花架！"
林胜把花别在卡车的后视镜上，雏菊的香气混着雨后的青草味，让他想起母亲的洗衣房——那时候，母亲总在窗台上摆一束雏菊，说"日子再苦，也要有个盼头"。
总部的大院里，阿杰正带着弟子们打扫战场。被缴获的武器排成一排，像支沉默的军队。陈雨薇站在台阶上，头发用皮筋扎成马尾，正给俘虏发馒头——他们捧着馒头，狼吞虎咽，像群饿了太久的孩子。
"胜哥！"小海跑过来，"肖恩和麦克斯带着残党往港口跑了！"
林胜的瞳孔缩紧。系统光屏弹出"追击提示"："敌方剩余兵力15人，携带手枪3支，无重武器；港口有艘渔船，预计5分钟后启航。"
"雨薇，"他喊，"借你的对讲机用用！"
陈雨薇扔过对讲机，林胜按下通话键："阿凯，定位肖恩的手机！老周，带卡车去港口堵路！阿杰，跟我来！"
港口的风比码头更冷。林胜看见肖恩和麦克斯缩在渔船的甲板上，船锚正在起吊。他举起勃朗宁，瞄准麦克斯的腿——系统光屏的准星稳稳套住目标。
"砰！"
麦克斯惨叫着摔进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肖恩转身要跑，被阿杰的人用网兜套住，像只被抓住的螃蟹。
"林...林老大，"肖恩哆嗦着，"我们认输...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林胜踩住他的手腕："旧金山不养废物。要么滚去阿拉斯加，要么——"他指了指远处的俘虏，"像他们一样，跟着洪门吃饭。"
肖恩的脸白得像张纸。他看了看海里扑腾的麦克斯，又看了看洪门弟子手里的馒头，终于垂下头："我...我选吃饭。"
朝阳升起时，洪门的旗帜在港口上空猎猎作响。林胜站在甲板上，看着陈雨薇给肖恩戴上手铐——不是要送他进监狱，而是要带他去总部吃热乎的小米粥。
"结束了？"陈雨薇问。
"不，"林胜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真正的开始，才刚刚到来。"
系统光屏最后一次浮现："检测到反击成功，解锁'战略家'被动技能：大规模战役指挥效率+50%，敌方士气崩溃速度+30%。"
陈雨薇的翡翠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未干的泪。林胜突然明白，所谓反击，从来不是把敌人赶尽杀绝，而是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都能在阳光下挺首腰杆，说一句——"这里，是我们的家"。
而他和洪门，终于站在了光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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