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雨夜最适合搞点"小动作"。林胜蹲在星耀科技地下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雨水顺着管道缝隙滴在他后颈，凉得人首打激灵。耳机里传来陈雨薇的声音："胜哥，夜鸦的通讯频率开始跳变了，现在是14.7兆赫——三、二、一，截获！"
他摸出腰间的战术笔记本，屏幕上跳出串乱码。这是夜鸦成员今晚的加密通讯，陈雨薇用FBI的量子解码器破解了半小时，终于在刚才抓住了频率波动的间隙。
"是坐标！"陈雨薇的声音带着兴奋，"恶魔岛西北角，废弃的3号监狱！"
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提示："检测到夜鸦核心据点坐标。危险等级：92%（红色警报）。"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十七分——距离夜鸦总攻星耀科技还有43小时。
"阿凯，"他对着耳机说，"暗影堂的人到位了吗？"
"三组在码头盯梢，五组己经摸上恶魔岛，"阿凯的声音压得很低，"3号监狱外围有三个巡逻队，用的是热成像仪，咱们的伪装服能扛十分钟。"
林胜翻身跳出通风管道，黑色战术服在阴影里像团化不开的墨。陈雨薇站在实验室中央，面前摆着六台量子服务器，蓝色的数据流在她眼镜片上跳动。她抬头时，发梢还沾着刚才跑过来时的雨水，"胜哥，我破解了他们的行动指令——总攻时间提前到明晚十点，目标是星耀的稀有金属储备库。"
林胜的瞳孔缩了缩。他想起第45章里老迈克说的话："夜鸦的脉冲炸弹能让半径一公里内的电子设备瘫痪。"如果储备库被抢，洪门的转型计划至少倒退五年。
"通知技术组，"他说，"把储备库的防御系统升级到最高级，重点保护量子锁。阿凯，让恶魔岛的五组准备突袭，我们要在总攻前端掉他们的指挥中心。"
陈雨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却带着股让他安心的温度："胜哥，这次行动可能暴露我的FBI身份。霍克局长说，如果被夜鸦发现我参与...他不会保我。"
林胜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的银戒——那是他用"浪速号"军火库里的银子弹熔铸的，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我保你。"他说。
陈雨薇笑了，眼睛里有星星在闪："那我可要当你的'眼睛'了。"
凌晨三点，林胜带着二十个洪门弟子登上了恶魔岛。雾比预想的浓，十米外的灯塔只剩团模糊的光晕。阿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3号监狱南门有两个哨兵，带着夜视仪。"
林胜打了个手势，两个弟子猫着腰绕到哨兵背后。他们用陈雨薇改良的电击棒，精准地戳中哨兵的后颈——没有枪声，没有挣扎，只有两声闷哼。
"安全。"阿凯说。
林胜推开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监狱的走廊里，应急灯每隔十米亮一盏，照出墙上斑驳的涂鸦——都是乌鸦，有的叼着炸弹，有的踩着骷髅头。
"胜哥，"陈雨薇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他们的通讯频率变了！现在是加密的军用频道，我需要两分钟破解。"
林胜摸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走廊尽头的铁门。上面挂着把电子锁，锁芯是夜鸦的乌鸦图腾。系统光屏弹出分析："生物识别锁，需指纹或视网膜。"
"阿凯，"他说，"查夜鸦首领的生物特征。"
"己调取FBI档案，"阿凯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首领代号'渡鸦'，左手中指有烧伤疤痕，视网膜有遗传性色素斑。"
林胜看向身后的阿文。这个从小在码头长大的弟子，此刻正举着个银色盒子——那是陈雨薇用三天时间改装的生物特征复制器。
"开始吧。"他说。
阿文把盒子贴在锁上，蓝光闪烁三次后，锁"咔嗒"一声开了。门后是间监控室，墙上的屏幕正在播放星耀科技的实时画面，储备库的位置被标成了醒目的红色。
"找到了！"陈雨薇喊，"这是他们的指挥中心！所有脉冲炸弹的引爆器都在这里！"
林胜的目光扫过控制台。那里摆着六个黑色手提箱，每个箱子上都有倒计时器——最近的一个显示着"42:37:12"。
"拆弹组！"他喊了一声，三个技术组的弟子冲上来，开始拆解箱子。阿文则抱着笔记本电脑，疯狂敲击键盘——他要把夜鸦的作战计划全部拷贝下来。
"胜哥，"陈雨薇的声音突然急促，"有六辆装甲车正往恶魔岛开！夜鸦发现我们了！"
林胜看向窗外，海面上果然有车灯在闪烁。他摸出腰间的电击棒，冲阿凯喊："五组，拦住他们！"
"是！"阿凯的声音里带着狠劲，"己经在码头埋了电磁雷，他们的装甲车过不来！"
拆弹组的小张抬起头："胜哥，炸弹拆了！里面有张纸条——'洪门，你们晚了一步'。"
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第45章里那个左耳垂有黑痣的夜鸦成员说的话："洪门内部有内鬼。"如果内鬼还在，他们的行动可能早就被泄露了。
"阿文，"他说，"拷贝完资料了吗？"
"好了！"阿文把U盘塞进怀里，"里面有夜鸦在北美的所有据点！"
林胜看向陈雨薇："雨薇，能黑掉他们的通讯系统吗？让他们联系不上支援。"
"正在做，"陈雨薇的声音冷静得像台机器，"己经植入病毒，他们的对讲机现在只能收到《小星星》的旋律。"
林胜笑了。他冲弟子们打了个手势，二十个人分成两队，一队殿后，一队扛着拆下来的脉冲炸弹往码头跑。
海面上的装甲车己经靠岸，夜鸦成员举着枪冲过来。林胜的电击棒在黑暗中划出蓝光，击倒两个冲在最前面的敌人。阿文的电磁雷适时引爆，装甲车的车灯瞬间熄灭，像被掐灭的烟头。
"上船！"他喊了一声。
洪门的快艇划破水面，溅起的浪花打在林胜脸上。他回头望着逐渐远去的恶魔岛，3号监狱的窗户里还亮着应急灯，像双不肯闭合的眼睛。
"胜哥，"陈雨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霍克局长说，我们这次行动摧毁了夜鸦70%的脉冲炸弹，FBI会发嘉奖令。"
"嘉奖令就算了，"林胜说，"让他给你批三天假吧。"
陈雨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好。"
回到总部时，天己经蒙蒙亮。林胜站在顶楼的瞭望台，看着陈雨薇从车上下来。她的战术服沾着血——是刚才替他挡子弹时留下的，左肩上有个焦黑的弹孔。
"让我看看。"他说，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陈雨薇掀起战术服，肩头的伤口己经简单包扎过，血还在渗。林胜摸出急救包，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器："疼吗？"
"不疼，"陈雨薇笑，"比上次在火场被钢筋砸到轻多了。"
林胜的手顿了顿。他想起第44章里，两人在仓库外的对话，她也是这样笑着说"不疼"。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坚韧。
"胜哥，"她突然说，"我想退出FBI。"
林胜的手指在绷带结上停住了。他抬头看她，晨光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霍克局长说，只要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就给我自由。"
"什么任务？"他问。
"引出夜鸦的首领'渡鸦'，"陈雨薇说，"他是黑日集团的重要人物，FBI盯了他十年。"
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提示："陈雨薇任务进度：92%（即将完成）。"他知道，这是她卧底生涯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陈雨薇摇头："不行，'渡鸦'只信任FBI的人。"她摸出银戒，在晨光里转了转，"但你可以当我的'后盾'。"
林胜握住她的手，把银戒重新戴回她腕上："我当你的后盾，也当你的铠甲。"
陈雨薇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她扑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胜哥，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去西雅图看极光吧。"
林胜吻了吻她的发顶。他想起第38章里，两人在码头看日落时，她也是这样说的。那时他说"好"，现在他依然说"好"。
"好，"他说，"我带你去看最亮的极光。"
晨光渐盛，照亮了总部庭院里的樱花树。林胜望着陈雨薇泛白的侧脸，突然觉得，科技对抗的路上，最珍贵的不是破解了多少加密系统，而是有个人愿意和你并肩站在黑暗里，一起等天亮。
而他，很幸运，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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