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雾比往年来得早。林胜站在老祠堂的台阶上，看着晨雾漫过青石板，把"洪门"两个鎏金大字浸得发暗。他穿着青衫，腰间别着老堂主留下的镶玉旱烟杆——这是祭祖大典的规矩：现任龙头必须穿传统服饰，连皮带扣都得是铜的。
"胜哥，"阿杰从侧门过来，袖口鼓囊囊的，"西长老带了二十个亲信，全是堂口的老兄弟。"他压低声音，"我让暗影堂的人藏在梁上，每人配了电击器——您说过，今天尽量不动刀。"
林胜点头。老祠堂的香案前，三柱高香正在燃烧，烟柱笔首地往上蹿，在雾里散成一片。他摸了摸旱烟杆的玉坠，那是老堂主咽气前塞给他的："这玩意儿比枪管用，能镇得住场子。"
弟子们陆陆续续进来了。穿青衫的老兄弟居多，也有几个穿西装的新面孔——许文强招来的法务部和市场部员工。他们站在最后排，显得有些局促，像一群闯进老林子的小鹿。
西长老周伯年踩着雾进来了。他穿着黑缎子马褂，胸前别着块翡翠平安扣，是老堂主当年赏的。看见林胜，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胜侄，这香案摆得不对啊。老规矩是三荤三素，你倒好，摆了盆水仙花——这是要给老祖宗看盆景？"
几个老兄弟跟着笑起来。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提示："检测到挑衅行为，任务【肃清内患】进度更新至95%。"他没接话，只是盯着西长老腰间——那里鼓着块，像是藏了把勃朗宁。
"周叔，"许文强从人群里挤出来，西装革履的，"水仙是老祖宗生前最爱的花。我让人查过族谱，光绪三十年的祭祖记录里，三奶奶亲手种了二十盆。"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您要是不信，我让人把族谱搬来？"
西长老的脸涨成猪肝色。林胜差点笑出声——许文强这书呆子，平时看着文弱，怼起人来比阿杰的刀还利。他拍了拍许文强的肩，说："文强说得对，老祖宗的喜好，咱们不能忘。"
香案前的烟柱突然晃了晃。林胜抬头，看见陈雨薇站在祠堂门口。她穿了件月白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腕间戴着他送的银戒——那是他们在码头看日出时买的，刻着"LS&CYW"。
"雨薇来了。"他说。
陈雨薇的脚步顿了顿。按规矩，外姓女人不能进祠堂，但林胜上个月就改了规矩："以后祭祖，家眷可以站在我右手边。"她走过来时，西长老的亲信们开始交头接耳，声音像一群苍蝇："成何体统""老规矩都让这小子败光了"。
林胜的手按在陈雨薇的腰上。她的身子很凉，像块浸了水的玉。"科尔昨天又联系我了，"她轻声说，"他说今天会派人混在弟子里，拍你'勾结黑帮'的证据。"
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警告："检测到外部监控，建议保持警惕。"他摸出怀表看了眼——七点整，祭祖大典该开始了。
"全体肃立！"大管家的声音响起。
弟子们跪成两排。林胜站在最前面，陈雨薇站在他右侧。香案上的蜡烛突然爆了个灯花，照亮了墙上的洪门祖训："义字当头，血不流干，誓不回头。"
"上香！"
林胜接过三柱香，在烛火上引燃。青烟缭绕中，他想起老堂主第一次带他祭祖的情景："小胜啊，这香是给祖宗看的，更是给兄弟看的。你点的不是香，是人心。"
"叩首！"
他跪在蒲团上，额头触到青石板的瞬间，听见西长老的声音："慢着！"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西长老扶着香案站起来，马褂上的翡翠晃得人眼晕："我有话要说！"
林胜没抬头。他知道西长老等这一刻等了三个月——从他宣布"洪门要转型做合法生意"那天起。
"咱们洪门，是老祖宗用血拼出来的！"西长老提高了嗓门，"可现在呢？林胜这小子，带着咱们给警察当狗！开什么安保公司？跟那些穿西装的白领有什么区别？"他指向许文强，"还有这个书呆子，天天说什么'合法经营'，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重生美国之柯里昂称我为教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咱们洪门的刀，是砍人的，不是砍合同的！"
几个老兄弟跟着起哄："说得对！""老规矩不能丢！"
陈雨薇的手在林胜掌心收紧。他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掐进肉里，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周叔，您说完了？"
西长老愣了愣："我还没——"
"说完了就听我说。"林胜站起来，旱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老祖宗当年为什么立洪门？为的是兄弟有口饭吃，有难同当。现在时代变了，警察的枪比咱们的刀快，政府的文件比咱们的帮规管用。咱们要是还抱着'刀头舔血'的老规矩，迟早要被扫进垃圾堆。"
他看向西长老："周叔，您说我'勾结官府'？可您上个月往爱尔兰人手里送了五万美金，买了五十支M16——这算不算'勾结外敌'？"
祠堂里炸开了锅。西长老的脸白得像张纸，手指抖得厉害："你......你血口喷人！"
"阿杰，"林胜说，"把东西拿上来。"
阿杰从侧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黑塑料袋。他打开袋口，露出半截M16的枪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是三天前在3号码头截的，强尼的货。周长老的定金，五万美金，开曼群岛的账户流水，我让人打印出来了。"他把文件拍在香案上，"周长老，您要不要看看？"
西长老的亲信们后退了两步。五长老突然站起来，他是西长老的老搭档，平时最听西长老的话："胜侄，周老弟可能是被人骗了......"
"五叔，"林胜打断他，"您上个月往周叔的账户里转了两万，说是'孙子满月礼'。可我让人查了，那笔钱最后进了强尼的瑞士账户——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五长老的脸瞬间煞白。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提示："任务【肃清内患】完成，奖励钻石级抽奖机会×1。"他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今天是祭祖，"林胜说，"咱们不翻脸。三日后，我在总部摆茶，各位有什么话，当面说。"他看向西长老，"周叔，您要是觉得我错了，三日后，我给您个公道。"
西长老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陈雨薇的手在他掌心松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了。
大典结束时，雾散了。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香案上投下斑驳的光。林胜站在台阶上，看着弟子们三三两两离开。陈雨薇走过来，递给他块手帕："科尔的人拍了全程，不过我让人黑了他们的相机。"
"辛苦你了。"林胜说。
陈雨薇摇头："胜哥，科尔今天上午给我发了消息，说'如果林胜能在三日后的茶会上拿出诚意，FBI可以考虑撤销对你的监视'。"她的声音低了，"他说的'诚意'，是让你交出洪门的犯罪证据。"
林胜的系统光屏弹出警告："检测到SS级威胁，建议谨慎处理。"他摸出烟盒，又放下——陈雨薇戒了他的烟。"你怎么回的？"
"我说考虑考虑。"陈雨薇说，"胜哥，我需要留在FBI的线人网，才能保护你。"
林胜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里映着阳光，像两潭深水。他想起第49章里，她为他挡枪时说"我想和你有个家"；第50章里，她在病床上说"我想和你去西雅图"。现在她为了洪门，又要回到那个充满谎言的世界。
"雨薇，"他说，"三日后的茶会，我会让西长老彻底翻不了身。之后......"他顿了顿，"之后我们去西雅图，看极光。"
陈雨薇笑了，眼里有泪光在闪："好。"
远处传来汽笛的声音，是货轮进港了。林胜望着雾散后的天空，系统光屏上，钻石抽奖的界面正在闪烁。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西长老的反扑，科尔的算计，还有洪门内部那些观望的眼睛，都在等着看他怎么收场。
但这一次，他有信心。因为他背后站着陈雨薇，站着阿杰、许文强，站着所有愿意和他一起把洪门带进新时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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