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色像被墨汁浸过的丝绸，胜天集团总部27楼的会议室里，水晶吊灯把光线割成碎片，洒在铺着红丝绒的长桌上。五大家族的代表们围坐着，有人捏着雪茄的手在抖，有人盯着桌上的《纽约黑帮协议》，喉结上下滚动——那是林胜让人连夜印的，封皮烫着洪门的青龙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科洛博家族，同意。"
"甘比诺家族，同意。"
"卢切斯家族，同意。"
当最后一个家族代表签下名字时，会议室里响起钢笔帽扣上的轻响，像颗小炸弹。林胜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的古巴雪茄烧到了三分之一，烟灰簌簌落在协议上。他扫了眼对面的老教父卡洛，对方的金链子在领口晃得发慌——三个月前，就是这个老头在黑帮峰会上说洪门是"洗衣工帮派"。
"卡洛先生，"林胜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枪管，"每个月15%的利润，别让我派人去收。"他指了指墙上的监控，"许文强会盯着你们的赌场流水，少一分...我让刀疤强去你家花园种玫瑰。"
卡洛的脸白得像张纸。他想起三天前在布鲁克林，刀疤强用八斩刀砍翻了他三个保镖，刀刃上的血滴在鹅卵石路面，开成了红玫瑰。"林先生，我们...我们明白。"
"散了吧。"林胜挥了挥手。
代表们鱼贯而出，带起的风卷走了桌上的协议。许文强合上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亮得像把刀："老大，五大家族的账己经转到瑞士账户了，这个月能进两千万。"他推了推眼镜，"胜天娱乐的上市材料，证监会那边也松口了。"
林胜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苏晚晴正对着他笑。"晚晴的航班还有两小时到。"他说，"让维克多把机械臂准备好，阿杰等不及了。"
地下实验室里，维克多正蹲在工作台前调试机械臂。金属关节在台灯下泛着幽蓝的光，液压管里的红色液体像流动的血液。阿杰坐在轮椅上，右肩的绷带己经拆了，露出狰狞的弹痕——那是在银行劫案中为了护着账簿挨的枪。
"老阿杰，"维克多拍了拍机械臂，"这玩意儿能举两吨重的东西，出拳速度比M16还快。"他指了指关节处的菱形纹路，"刀疤强说，这是八斩刀的刀纹，以后你揍人都带洪门的味儿。"
阿杰的手指轻轻抚过机械臂，金属触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香港油麻地，被黑帮追着跑时摔断的右臂。"维克多，"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这玩意儿...能开枪吗？"
"能。"维克多咧嘴笑，"还能拆炸弹、开锁、切牛排——只要你想。"他按下开关，机械臂"咔嗒"一声弹出个暗格，里面躺着林胜送的柯尔特左轮，"老大说，这把枪跟了你十年，得配个好枪套。"
阿杰握住枪，机械手指完美贴合握把。他扣动扳机，空弹仓发出"咔"的轻响，突然笑了："他妈的，比真胳膊还利索。"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林胜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着瓶龙舌兰："阿杰，试试？"他指了指墙角的靶纸，"十环有奖。"
阿杰转动轮椅，机械臂稳稳抬起。"啪！"子弹穿透靶心，在墙上留下个焦黑的洞。他转头看向林胜，眼睛里有光："老大，这玩意儿...能打穿防弹衣吗？"
"能。"林胜扔给他瓶酒，"但你要记住，这胳膊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护着兄弟。"他的目光扫过靶纸，"就像当年在拉斯维加斯，你替我挡的那一枪。"
阿杰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二十年前，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小赌场当荷官，被芝加哥黑帮追杀时，是阿杰用身体替他挡了子弹。现在，这截机械臂成了他们兄弟情的新注脚。
"老大，"维克多擦了擦手，"特别行动队的名单我列好了。"他递过平板，"雷耶斯的古巴佣兵、刀疤强的香港组、千代子的红叶组，再加五个退役的海豹突击队员。"他指了指屏幕，"装备也换了，M4卡宾枪、毒刺导弹、夜视仪，全是黑市最新款。"
林胜点了点头。他看向窗外，曼哈顿的霓虹像条流动的河。三个月前，这里还是五大家族的天下，现在，每个街角都有洪门的人在巡逻——穿西装的是白手套，穿皮夹克的是红棍，连扫大街的清洁工，都是暗影堂的耳目。
"许先生，"林胜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合法化的事，不能有漏洞。"
"放心。"许文强推了推眼镜，"赌场的筹码循环、物流公司的跨境贸易、演艺公司的虚假合同，都找了西个会计师事务所做背书。"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证监会的人昨天来看过，说我们是'拉斯维加斯最干净的企业'。"
林胜笑了。他摸出手机，瑞士银行的短信跳出来："账户余额：1.2亿美元。"这是五大家族这个月的"保护费"，也是胜天集团上市的启动资金。
实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苏晚晴裹着件米色风衣走进来，发梢还沾着肯尼迪机场的雨。她手里抱着个牛皮纸档案袋，眼睛里闪着光："林胜，我找到了！"
林胜迎上去，接过档案袋。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笔记，字迹潦草却工整，最上面一页写着"1963年11月22日，达拉斯，总统车队路线"。他翻到最后一页，署名是"约翰·苏"——苏晚晴的父亲，1963年达拉斯警局的警长，被官方记录为"意外坠楼身亡"。
"这是'魔术子弹'的分析报告。"苏晚晴的手指抚过笔记，"爸爸说，那颗从肯尼迪后背射入、从康纳利州长身上穿出的子弹，不可能在没有变形的情况下完成七次转向。"她抬头看他，"他怀疑有第二个枪手，就在德克萨斯学校书店的六楼——斯卡莱塔的账簿里，有给那个书店的租金记录。"
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斯卡莱塔临死前的话："贝克和中情局有勾结。"现在，苏晚晴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证据，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晚晴，"林胜把她拥进怀里，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从今天起，没人能再伤害你。"他指了指窗外，"纽约、芝加哥、拉斯维加斯，都是我们的。"
阿杰的机械臂突然举起，碰了碰维克多的肩膀："老维，把特别行动队的徽章设计成青龙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笑，"就像老大说的，我们洪门，要做全美国的地下皇帝。"
林胜松开苏晚晴，走到窗边。曼哈顿的夜空下，胜天集团的霓虹灯牌正在闪烁，"胜天"两个字像两把刀，插进黑暗的心脏。他摸出雪茄点燃，火星在风里明灭——这是他的帝国，用鲜血和智慧铸就的帝国。
"许先生，"林胜对着对讲机说，"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胜天集团上市。"他看向苏晚晴，"晚晴，你要当副总裁。"
苏晚晴笑了，眼睛里有星星："我要当CFO，管你的钱。"
林胜也笑了。他知道，从今天起，美国的黑帮史要改写了。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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