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圣山在百里外轰鸣,山体裂缝喷涌出墨绿色毒雾。林烬的邪眼纹穿透雾霭,窥见山巅祭坛上的青铜巨鼎——鼎身缠着三千条锁灵钉铁链,每根都系着具风干的朱雀尸骸。
「阴阳双煞的平衡还剩七日...」血鳞刀在鞘中低吟,「你确定要硬闯?」
林烬将最后三枚镇煞钉刺入脊椎,剧痛让邪眼纹浮现血色星图:「母亲用二十年寿命换的机会,容不得犹豫。」
辰时三刻,圣山脚下游荡着玄武族哨兵。林烬的刀锋掠过晨雾,哨兵脖颈浮现血线——尸体未及倒地,己被煞气吸成干尸。
「敌袭!」
山顶传来号角声,山道两侧岩壁突然裂开,露出百架青铜弩车。箭雨裹挟锁灵钉倾泻而下,却在触及林烬三尺内诡异地悬停。
「还给你们。」他振袖拂过虚空,悬停的箭矢调头反射。惨叫声中,血鳞刀突然脱鞘飞向山腰:「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
山腰祭殿前,九尊玄武雕像结成困阵。血鳞刀劈碎首像头颅的瞬间,林烬的邪眼纹突然刺痛——雕像内封着活人,正是当年母亲的贴身侍女!
「小姐...终于等到...」老妪被铁水浇筑的半张脸露出微笑,仅剩的右眼淌出血泪,「圣山核心藏着...啊!」
玄武雕像突然自爆,铁水混着碎骨泼溅。林烬的煞气屏障被腐蚀出缺口,右臂瞬间白骨化。血鳞刀却亢鸣着插入祭殿石门,刀身朱雀纹亮如熔岩:「门后是黑图残卷!」
「陷阱。」林烬捏碎镇煞钉,白骨生肌的剧痛让邪眼纹清晰映出门后——根本不是黑图,而是口沸腾的玄武血池!
石门轰然洞开,墨鸦的青铜轿凌空悬浮。十八具朱雀尸骸在她身后摆成献祭阵,每具心口都插着血鳞刀的仿制品。
「令堂的残魂味道如何?」墨鸦掀开轿帘,露出与林烬母亲七分相似的面容,「当年她若乖乖做丹炉,何至于...」
血鳞刀突然暴走!
林烬的煞气几乎失控,刀锋却抢先贯穿墨鸦心口。没有鲜血飞溅,只有青铜碎屑纷落——这竟是具替身傀儡!
「真遗憾。」傀儡的眼珠转动,「你错过了最后谈判机会。」
圣山突然剧烈震颤,山巅青铜鼎射出光柱。林烬的邪眼纹自动解析出光柱中的符文——正是母亲留在他襁褓上的镇煞咒!
「原来你们偷了她的阵法...」
「偷?」墨鸦的笑声从山体各处传来,「这本就是玄武族赐予叛徒的枷锁!」
血鳞刀突然哀鸣,刀身朱雀纹渗出黑血。林烬的邪眼纹映出骇人真相——刀脊内部刻满锁灵钉纹路,与他脊椎上的镇煞钉同源!
「你以为这是传承之刃?」墨鸦的声音带着残忍快意,「它不过是抽取你娘煞气的工具!」
双煞之气在体内暴走,林烬的七窍渗出黑血。山道两侧浮现无数镜面,每面都映出母亲被锁灵钉贯体的画面。
「烬儿...快逃...」
「闭嘴!」他挥刀斩碎幻镜,残片却化作锁灵钉刺入关节,「休想再用幻术乱我心志!」
午时烈日当空,圣山核心传来凤鸣。林烬的邪眼纹骤然清明——青铜鼎内悬浮的并非黑图,而是母亲被封印的左手!
「她剜心取骨为你制煞丹,却留了手骨镇山。」墨鸦的真身从鼎内浮出,脖颈以下己与青铜鼎融合,「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煞气龙卷拔地而起,林烬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反手拔下脊椎的镇煞钉,带着血肉刺入血鳞刀裂隙:「老伙计,该醒了!」
刀身朱雀纹寸寸崩裂,露出内里漆黑的图腾——这才是血鳞刀真正的形态,以母亲脊骨炼制的「黑图刃」!
墨鸦的青铜鼎射出万道锁链:「你竟敢解封禁忌...」
「你们逼的。」林烬踏着锁链逆冲而上,黑图刃撕开虚空,「这一刀,还你二十载算计!」
刀光闪过,青铜鼎裂成两半。母亲的手骨坠入林烬掌心,瞬间与他右臂融合。圣山开始崩塌,墨鸦的半截身躯挂在鼎沿:「你根本不知道释放了什么...」
「我知道。」他捏碎墨鸦的头颅,看向地底苏醒的万丈黑影,「这才是真正的蚀——被玄武族囚禁千年的煞灵。」
黑影睁开赤目,圣山瞬间化为火海。林烬的邪眼纹映出黑影真容——那竟是被煞气腐蚀的玄武族初代先祖!
「双煞归位...」黑影的声音震碎山峦,「该清算了...」
血鳞刀突然脱手飞向黑影,林烬的右臂不受控制结印——正是母亲临终前比划的手势!
「原来如此...」他在烈焰中大笑,「这才是黑图真正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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