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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妓女的诅咒信

小说: 黑图鸦   作者:小手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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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鳞刀插在青岩镇城楼上三日了,刀身结出的血痂里嵌着九十九颗人头。林烬的右手按在最后个活口头顶,噬灵体的琥珀竖瞳里映出对方癫狂的求饶——还差一人就能知道母亲心脏的下落。

"别杀我!我知道诅咒信在哪!"修士突然撕开衣襟,胸口赫然刻着锁灵钉图腾,"你娘临死前用血写了..."

刀光闪过,第一百颗头颅滚落城墙。

血鳞刀发出妖异的嗡鸣,刀灵化作红衣女子虚影贴在林烬耳畔:"你娘的心脏埋在..."声音突然变成母亲临终的惨叫,"烬儿快逃!锁灵钉是活的!"

记忆闪回到十岁那年的暴雨夜。

林烬蜷缩在妓院地窖,看着母亲被三个古族修士按在青铜镜前。他们用血鳞刀剖开她的脊背,却不是取出锁灵钉,而是将某种发光菌丝种入钉孔。

"寄生完成。"领头修士弹了弹菌丝,"十年后这些蚀骨菌会从她儿子体内破体..."

母亲突然咬断舌尖,将血喷在铜镜背面。镜面浮现血色符文,她嘶吼着撞向刀尖:"烬儿记住!锁灵钉吃记忆的时候会发光!"

此刻林烬猛然惊醒,手中不知何时攥着半张焦黑的信纸——这是他在妓院废墟里找到的母亲遗物。原先空白的纸面正在渗血,浮现出歪斜的字迹: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娘背上的蚀骨菌该开花了。锁灵钉不是法器,是玄武族从蚀祖骨髓里剜出来的活蛊...

血字突然扭动起来,信纸背面凸出五道指痕。林烬的噬灵体自动激活,看见信纸纤维里藏着母亲的一小截指骨——这才是真正的诅咒载体!

跛脚少年在乱葬岗挖出哑奴的棺材。

当他将信纸铺在尸体胸口,腐肉突然长出荧光菌丝。菌丝顺着信纸血字游走,在空中拼出段惊悚画面:二十年前的圣山祭坛,数百名被锁在青铜柱上,玄武族祭司正将锁灵钉喂入她们腹中胎儿嘴里!

"原来我们是这样出生的..."少年突然呕吐出锁灵钉碎片,"难怪哑奴哥哥说矿奴都是人形蛊盅!"

林烬的右臂血纹暴涨,十八枚锁灵钉虚影刺入信纸。母亲的字迹突然发出尖叫,信纸化作血色漩涡将他吞噬——这是玄武族设置在遗物里的记忆牢笼!

血色空间里回荡着锁灵钉的咀嚼声。

林烬看见五岁的自己正在被母亲按进浴桶,水面倒影却是个浑身长满锁灵钉的怪物。真实的记忆开始解封:每当月圆之夜,母亲都会用血鳞刀割开他的皮肉,将蚀骨菌丝挑出钉孔!

"娘在给你换血。"记忆中的母亲满脸泪痕,"这些菌丝能延缓锁灵钉成熟..."

画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真正的记忆涌了进来——母亲根本不是,而是古族"活蛊计划"的叛逃祭司!她偷走蚀祖骨髓炼制的锁灵钉胚胎,将其寄生在腹中,只为培育出能反噬玄武族的噬灵体!

"你也是实验品之一。"刀灵的声音从血海深处传来,"不同的是,你娘把主钉种在了自己心脏..."

现实中的乱葬岗阴风呼啸。

林烬从记忆牢笼挣脱时,信纸上的血字正爬向他眼球。跛脚少年用蛊虫封住他七窍:"信在寄生你!你娘的心跳声从纸里传出来了!"

"那就让它们寄生。"林烬突然撕下左臂皮肤裹住信纸,"用我的噬灵体反向吞噬!"

皮肤与信纸融合成血色薄膜,锁灵钉在其下疯狂蠕动。当薄膜炸裂时,空中浮现出母亲被封印的心脏——正在玄武族圣树的根须中跳动,每跳一次就有矿奴化作血雾!

"原来这才是蚀祖复苏的真相..."林烬的瞳孔裂开细缝,露出里面新生的锁灵钉尖刺,"用十万活蛊之心的血气浇灌圣树..."

西北方突然地动山摇,被封印的母亲心脏感应到噬灵体,竟操纵着圣树根须破土而来。血鳞刀兴奋地颤抖,刀灵舔着嘴唇说:"现在杀过去,正好拿你的心换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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