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幕·香火钱疑云**
雷门前悬挂的巨型灯笼在暴雨后渗着血水般的红渍,我蹲在「风神」灯笼的阴影里,五帝钱在积水中摆出个歪扭的北斗阵。铜钱突然首立着沉入水底,在水面刻出串气泡组成的箭头——首指正殿方向第九个香火钱箱。
"老爷子当年倒是会挑地方欠债。"我舔着新拆的荔枝味棒棒糖,唐横刀柄上的铃铛随着脚步轻响。穿白袜木屐的游客正将五百日元硬币投入箱口,金属撞击声里混着细微的虫卵破裂声。
浅川绫的绯袴掠过朱漆栏杆时,我恰好用糖棍挑起钱箱缝隙。被符咒腐蚀的铜钱如活物般扭动,箱底密密麻麻的鲛人鳞片泛着尸绿,每片鳞都嵌着张尖叫的人脸。
"林氏子孙都这般无礼么?"巫女挥动檀纸拍开我的糖棍,三十年前的香火账簿在风中翻动。祖父的签名「林天罡」三字正在渗血,墨迹蜿蜒成条小蛇钻向我的袖口。
我顺势扣住她手腕按在钱箱上,巫女发间风铃草的气味混着血腥:"浅草寺的香火钱都拿来养络新妇了?"指尖抹过她虎口处的旧茧,那是常年握持八咫镜碎片的痕迹。
钱箱突然剧烈震颤,游客刚投入的硬币炸成蛛卵爆开。数百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幼体弹向人群,它们背甲上的逆卍字咒文正与香客后颈的刺青共振。
"破!"咬碎的棒棒糖渣混着血沫喷在唐横刀上,刀光织成的荔枝味糖网将蛛群粘在半空。变异发生在瞬间——吞食了镇魂糖的幼体突然膨胀,额前钻出珊瑚状的龙角,喷出的蛛丝竟带着金陵秦淮河的胭脂香。
浅川绫的檀纸燃起青焰,火舌却避开了我故意露出的破绽。当最后一只变异蛛被钉在「雷神」灯笼的眼窝处时,我掀开钱箱底层的鲛人鳞片,下面压着的昭和三十三年船票残片,赫然印着神代海运的菊花徽记。
"解释下?"我晃了晃船票,票根背面祖父的笔迹潦草地写着「八咫镜不可合」。巫女突然扯开绯袴腰带,内衬的大夏云锦上,刺着首汉诗:
**「樱花落尽镜难圆
黄泉碧落债未还」**
雷门灯笼轰然坠落,露出藏在「风神」右眼的八咫镜碎片。暴雨毫无征兆地再度倾盆,每一滴雨珠都映出浅川绫十二岁时在密室仰望镜中魔神的惊恐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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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风铃镇魂曲**
宝藏门回廊的青铜风铃在骤雨中织成音律结界,浅川绫振袖翻飞如白鹭展翅,足尖点过青石板的瞬间,108枚风铃齐齐转向西北死门。我在岛国摘樱花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在岛国摘樱花最新章节随便看!我斜倚着朱漆立柱,棒棒糖在齿间转出残影——第三枚铜钱正卡在风铃舌上,映出符纸背面血写的生辰八字。
"丙辰年庚寅月戊戌日..."我眯眼辨认符咒上的朱砂字迹,糖球在舌尖炸开辛辣的姜味,"连我脐带血埋在哪都知道,浅草寺改行当侦探社了?"
巫女旋身甩出五色注连绳,绳结精准套住檐角最末端的风铃:"闭嘴,站巽位!"她发簪上的琉璃御守突然龟裂,风铃阵毫无预兆地奏响《君之代》,昭和年代的军靴声从地底渗出。
第一只腐烂的手掌破土而出时,我正捏碎铜钱洒向震位。僵尸的军装领口别着神代海运的菊花徽章,心脏处的鲛人鳞片泛着深海幽光。唐横刀斩断颈骨的瞬间,后颈符咒竟分裂成三条蜈蚣钻入地缝。
"坎离易位!"浅川绫的退魔杖击穿青石板,杖尖勾勒出的水纹竟是大禹治水图的轮廓。第二波僵尸从裂缝爬出,这次它们的眼窝里塞满樱花,每片花瓣都刻着残缺的八咫镜纹路。
我踩着僵尸肩膀跃上风铃阵,妖化右眼透视到符纸下的微型八咫镜碎片。第三瓣樱印「镇魂」在腕间绽放的刹那,时空仿佛凝固——所有风铃舌都指向我流血的掌心,僵尸们保持着撕咬的姿势被封印成琥珀色的樱花标本。
"你疯了吗!"浅川绫的檀纸扇打落我手中的符纸残片,"用九瓣樱印共鸣八咫镜会..."她的话被突然暴走的风铃阵切断,青铜铃铛化作利刃风暴,在我们周身划出带血的五芒星。
僵尸心脏的鲛人鳞片突然共振,被封印的标本集体自爆。冲击波掀飞巫女的乌帽,露出她后颈的八咫镜刺青——那图案正与我掌心的樱印形成镜像。在弹片触及瞳孔的瞬间,我本能地扑倒她滚向结界核心。
"喂,你祖母没教过退魔舞的正确跳法吗?"我咬破她指尖在青石板画出血符,混合两人血液的符咒竟显化出黄河水脉图,"看好了——这才是大夏的镇魂术!"
浅川绫的瞳孔映出我背后浮现的虚影:十二岁的她蜷缩在神社密室,隔着八咫镜碎片窥见的金陵城墙上,正是我祖父持剑镇压百鬼的身影。风铃阵在龙脉幻象中崩解成铜雨,最后一枚僵尸的头颅滚落脚边,裂开的头骨里掉出半张神代组船员的身份牌。
暴雨骤停,月光穿透破碎的结界洒在巫女苍白的脸上。她颤抖的指尖抚过我锁骨处的樱印,那里正浮现出与她刺青相同的镜纹:"原来三十年前的债...是这么回事..."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东京湾的夜雾中,神代组的黑船正切开血色海浪。船首像的眼珠突然转动,与我妖化的右眼隔空对视——那分明是鲛人女王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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