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列车与诡影初现
新宿站台的电子钟跳至23:59分时,林夕咬着最后一根柠檬味棒棒糖,斜眼瞥向地铁隧道深处。
铁轨震颤的节奏不对劲——本该是规律的三连音,此刻却像战鼓般夹杂着马蹄声。
“月见里那女人,逃跑路线还挺复古。”他碾碎糖块,九瓣樱印在袖口下微微发烫。
末班车进站的瞬间,车窗闪过一抹白无垢的残影。温泉旅馆怨灵新娘的婚服金线,在玻璃上拖曳出战国文字的刻痕:「黄泉の切符」。
车厢门“唰”地打开,冷气裹着线香灰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夕刚跨入车厢,身后的自动门突然加速闭合,夹住他衣角。
“赶着投胎啊?”他扯回布料,发现夹缝中残留着半片鲛人鳞——正是第7章月见里葵带走的妖刀碎片边缘。
车厢内零星坐着几个乘客。穿西装的上班族机械地刷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在他空洞的瞳孔里;OL打扮的女人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镜面却映出她后脑勺——那里本该是后脑勺的位置,赫然长着第三只血红的眼睛。
林夕大喇喇坐到OL身旁,棒棒糖棍戳了戳她手包:“小姐,借个火?”
女人缓缓转头,三只眼睛同时眨动:“火……在……黄泉……”
她手中的口红突然融化,猩红膏体顺着指尖爬上林夕手腕,凝成“百目”二字。九瓣樱印应激亮起,将红字灼成青烟。
列车突然急刹。
广告屏的化妆品广告扭曲成战国战场,安倍家主挥刀斩下黑泽头颅的画面循环播放。林夕的倒影在车窗上突然开口:“支那豚,你的眼球……很美味……”
“预约制懂不懂?”他反手将糖棍刺入车窗。玻璃龟裂的刹那,整节车厢的乘客同时转头——他们的眼球正在溶解,粘稠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座椅上汇聚成眼球状的肉瘤。
驾驶室方向传来金属摩擦声。林夕踹开连接门,瞳孔骤缩——
本该是驾驶座的位置,堆满蠕动的眼球。每颗眼球中央嵌着青铜编钟碎片,钟面上的战国乐师亡魂,正用指节敲击出与地铁轨道共振的频率。
“森川 拓,编号749-0823。”
身后突然响起男声。穿乘务员制服的青年递来泛黄的车票,袖口露出逆五芒星刺青:“您己误入千瞳阵,本次列车终点站是……”
他抬手指向隧道尽头,那里裂开一道血缝,无数亡魂骑兵正策马冲出。
“黄泉比良坂。”
作者“言午品秩”推荐阅读《我在岛国摘樱花》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森川拓递出的车票背面,用隐形咒文写着「救我」。当林夕接过车票时,票面突然浮现月见里葵的唇印,渗出与温泉旅馆相同的傀儡丝……
车厢顶灯“滋啦”闪烁,血色光晕如粘稠的雨幕笼罩所有乘客。林夕一脚踹开座椅,反手将唐横刀插入地板——刀身震颤的瞬间,他看清了那些“乘客”的脸。
西装男的手机屏幕裂成蛛网,眼球从眼眶滑落,悬停在半空,瞳孔分裂成无数复眼,每一只都映着不同的死亡场景:溺毙、焚身、肢解……OL的后脑勺裂开血口,第三只眼挣脱皮肤束缚,拖着神经与血管飞向车厢顶部。
“百目盛宴——”
隧道深处传来非男非女的吟唱,车厢连接处的金属门轰然扭曲,数十条青灰色触须破门而入。触须表面密布眼球,每一颗都转动着锁定林夕的九瓣樱印。
“六瓣·破幻!”林夕咬碎棒棒糖,樱印光华如利刃劈开血雾。触须在强光中爆裂,腥臭黏液溅满车窗,却在玻璃上凝成战国文字:「献上汝之瞳」。
森川拓突然拽住他手腕,制服袖口滑落,露出腐烂的腕骨:“去驾驶室……用我的眼睛!”
他右眼瞳孔骤缩,青铜镜碎片在虹膜深处旋转,映出隧道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千瞳阵”——每一颗镶嵌的眼球都连接着傀儡丝,丝线另一端没入富士山地脉。
林夕刀尖挑向森川的右眼:“你们749局体检项目挺硬核啊?”
“去年今日……我就死在这趟车上。”森川扯开领口,脖颈处缝合线崩裂,爬出半只鲛人眼球,“现在,我是千瞳阵的活体坐标。”
触须再度袭来,林夕旋身斩断攻势,顺势扯下森川的右眼——镜片脱离眼眶的刹那,车厢地板塌陷成流沙,无数亡魂手臂从地底探出。
“地脉罗盘在……”森川的声带被流沙淹没前,将染血的制服纽扣拍入林夕掌心。纽扣背面刻着逆五芒星,中央嵌着的妖刀碎片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驾驶室方向。
血色星座在头顶凝聚成百目鬼的虚影,所有悬浮眼球同时嘶吼:“看见了吗……你的葬身之地……”
车窗倒影中,林夕的右眼突然被森川的青铜镜片覆盖——
隧道尽头,月见里葵的旗袍身影一闪而过,她手中的妖刀碎片正刺入龙脉节点。
森川的制服纽扣暗藏微型符咒,其波动频率与第5章拍卖会的赝品国宝相同,揭露749局内部早己被渗透。林夕挥刀劈开驾驶室门的瞬间,隧道墙壁上的千瞳阵突然睁眼——
所有瞳孔同时映出温泉旅馆千代的脸,她左眼的傀儡丝正渗入富士山地脉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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