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周媛病情
周三下午，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之前帮着接诊的林慧慧公司的员工周媛的病理结果出来了，初步诊断为乳腺癌。我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紧握着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给林慧慧发了一条短信：「林总，方便的话，请尽快联系我。关于周媛的病情，和你详谈。」
彼时，林慧慧正在另一个城市参加技术讨论的圆桌会；可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简短文字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回复：「好的，我回京后即刻去找你。」
这个多雨的季节，暴雨再次倾盆而下，将城市浇成了一片模糊的灰。林慧慧拖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地冲出机场，雨水如注，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滴落，很快浸湿了西装肩线。她坐上出租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默默地把我发给她的定位拿给司机看，然后对着手机发语音给我，声音却被嘈杂的雨声吞掉了一半：“我大概45分钟左右到你家。”
车窗外，路灯在雨幕中晕成一个个模糊的光斑，恰似显微镜下模糊的细胞影像，不断在她眼前晃动。林慧慧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车窗，雨水顺着玻璃流成一道道蜿蜒的溪流，仿佛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的周媛的CT影像——那些灰白色的钙化点，犹如撒在胶片上的盐粒，刺痛着她的双眼，更刺痛着她的神经。
门铃响起时，我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整理着周媛的病理报告。听到铃声，我赶忙起身去开门，只见林慧慧站在门外，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行李箱的箱角划过玄关的照片墙时，林慧慧愣了一下，她的目光被照片吸引，照片里的自己站在演讲台上，侧脸被舞台的灯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指向PPT的瞬间，她的指尖悬在半空，宛如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那专注而自信的模样让她自己都有些失神了吧！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迅速转身跟着我走进客厅。我从沙发上拿起早就为她准备好的睡衣，递给她，轻声说道：“你的衣服淋湿了，先换上吧。”
换好衣服的她，宛如女主人般自然地整理着散落在沙发上的抱枕，又细心地将茶几上的物品摆放整齐，仿佛这里就是她无比熟悉、精心呵护的栖息之所。
我将病理报告转了个方向，台灯光柱正好劈开“浸润性导管癌Ⅱ期”的标题。林慧慧缓缓靠近，袖口轻轻擦过纸面，带起一阵雪松香的风，萦绕在我们周围。
“周媛被诊断为浸润性导管癌，属于乳腺癌的一种。具体的分子分型显示，她的肿瘤是ER阳性、PR阳性、HER - 2阴性，Ki - 67指数为35%。”我指着报告上的各项数据，认真地解释道。
林慧慧的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眼眶也微微了。
我继续说道：“简单来说，ER和PR阳性意味着她的肿瘤对激素治疗有较好的反应，HER - 2阴性则排除了使用特定靶向治疗的必要性。Ki - 67指数反映了肿瘤细胞的增殖速度，35%属于中等水平。”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根据影像学检查和病理报告，周媛的肿瘤首径为2.5厘米，己经累及腋窝淋巴结，临床分期为T2N1M0，属于II期乳腺癌。”
林慧慧忍不住焦急地问道：“那她的治疗方案是怎样的？”
“我认为先进行新辅助化疗，采用TAC方案，即多西他赛、阿霉素和环磷酰胺的组合，预计进行4到6个疗程。”我耐心地解释道，“新辅助化疗的目的是在手术前缩小肿瘤体积，提高手术的成功率。化疗结束后，大概会根据效果决定进行保乳手术还是全乳切除术，最终的治疗方案还是要看她的主治医生的判断和决定。”
“术后，周媛还需要接受辅助放疗和内分泌治疗。”我补充道，“内分泌治疗可能会使用他莫昔芬或芳香化酶抑制剂，具体选择会根据她的具体情况而定。”
“这个我知道。”她打断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情绪。
暴雨在窗外疯狂地敲打着玻璃，雨滴的节奏密集而急促，仿佛是命运沉重的鼓点。每一滴雨珠撞击玻璃的瞬间，都像是心跳的震颤，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焦灼与期待。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水痕，恰似心电图上的波峰与波谷，记录着这个夜晚的每一丝情绪。
她缓缓摘下眼镜，动作轻柔得像是摘下一片脆弱的花瓣。鼻梁上的压痕在台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晚霞映照在雪地上的余晖，带着一丝疲惫与倔强。她的手指轻轻揉了揉鼻梁，指尖的力度像是抚摸一片薄冰，生怕它会在瞬间碎裂。这个动作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夜晚，她的眼镜被我轻轻取下，镜片后的眼眸里盛满了星光般的温柔。那时的她，眼神里没有此刻的冷静与克制，只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柔软与渴望。
“肿瘤科会结合BRCA基因检测调整方案。”我缓缓翻开报告的最后一页，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是秋叶在风中无奈地轻舞，带着某种萧瑟与决绝。纸张的边缘在我的指尖微微卷曲，仿佛她此刻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断裂。
“如果突变阳性，可能需要预防性切除对侧……”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轻，像是夜风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试探与关切。
“我知道。”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两句“我知道”，仿佛两声沉重的叹息，在这个被暴雨笼罩的房间里回荡，承载着她对病情的了解，也承载着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担忧。
第二节 坦白
在她看报告的间隙，我去厨房给她煮了份速冻饺子，期间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只有窗外的雨声。
在她安安静静的在厨房岛台吃饺子时，窗外的雨己经停了。
暴雨初歇，一抹冷银色的光，如锋利的手术刀，悄然割开窗台上的水痕。
“何篥。”她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刺痛了我的耳膜，比监护仪警报更令我心悸。
我正准备放下手中的茶壶，陶瓷底座在木桌上刮出刺耳的摩擦音，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我五年前做过乳腺癌手术。”她的食指突然按住玻璃上一道水痕，仿佛按下了某个决定命运的终止键，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右乳全切，清扫了Level I到III组淋巴结。”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扼住。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痛感清晰而真实，让我确认这不是一场噩梦。电水壶嘴溢出的水汽在月光下凝成白雾，如同一层轻纱，模糊了餐桌上周媛的病理报告，却将林慧慧的侧脸勾勒得异常清晰，那线条中透着一种坚韧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
“慧慧。”我的声音像是从深不见底的水底艰难地浮上来，带着气泡破碎的嘶哑与震惊。我下意识地起身想要走近她，给她温暖与安慰，可她却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细微却坚决，我只好又坐回原位，心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倒带。雨夜她蜷在机房改代码时，右手总是无意识地按在右胸，那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原来是在安抚内心的不安；她办公室里永远恒温25度的空调，并非她的特殊癖好，而是为了掩饰化疗后盗汗的体质；甚至那晚我们深情接吻时，她突然推开我的力道，并非是抗拒我的爱意，而是害怕我触碰到义体的冰冷，从而发现她深藏的秘密。
“AC - T方案，八轮化疗。”她平静地报出剂量，那语气仿佛在复盘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项目进度，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多柔比星累积量达到450mg/m2时，指甲盖全变黑了。”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许久，她轻声说道：“何篥。”声音轻得如同夜风中的一缕叹息，“如果当年我的主刀医生是你，你会建议全切还是保乳？”
“慧慧。”我轻声唤她，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怜惜。
她没有回头，只是手指依旧在玻璃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水痕，那动作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又像是在宣泄内心无法言说的情绪。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上前一步，手臂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可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我的手掌贴在她手术疤痕的位置，隔着衣料能摸到重建乳房的硅胶假体边缘——那道我从未触碰过的疆界。“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的声音轻得像是夜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耳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是我对她一生的承诺。
她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叹息了一下，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某种无法掩饰的疲惫与释然，仿佛这些年独自承受的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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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转过身，目光与我交汇。“我不想让你用看病人的眼神看我。”她的声音轻缓，却透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也不想让你觉得，我需要被同情。”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她的眼神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解脱，又有深深的倦意，宛如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
我手臂悄然收紧几分，将她更紧地拉向我，让她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我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跳的节奏，仿若从时光深处传来的悠悠回声，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沉与缱绻。
我的声音有些发涩，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在这里。”
她的身躯轻倚在我怀中，似一片在微风中瑟缩的秋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一缕若有若无的轻愁，顺着她的脊梁蜿蜒而下，又悄然钻进我的心底，泛起一圈圈细微却又深刻的涟漪。
“何篥。”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夜风拂过耳畔，却让我心头猛地一紧。
“嗯？”我的声音轻缓，像是夜风温柔地回应着她。
“谢谢你。”她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力量，“谢谢你没有……。”
就在她的话语即将脱口而出的刹那，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双唇如蝴蝶轻落花瓣般，温柔且急切地覆上她的鼻尖。
“记住——”在鼻尖轻轻相抵的这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悄然静止，唯有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我认真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当下这时光，我会和你一起珍惜。未来的每一天，我都在。”。
她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我缓缓靠近，唇瓣轻轻贴上她的。起初是温柔的试探，像是怕她拒绝，但她的回应却让我瞬间失控。她的唇柔软而，带着一丝咸涩的泪水味道。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探索着她的每一寸温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环在我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像是要把自己和我更深地嵌入这一吻里，让时间就此定格，让这份爱意永不消散。
我们的吻越来越热烈，像是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她的手指滑进我的发间，轻轻拉扯着，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我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际，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心跳与我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两股旋律在空气中融合，奏出最动人的乐章。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呼吸都有些紊乱。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却亮得像是夜空的星星。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划过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温柔：“林慧慧，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首都在。”
她缓缓靠回我的肩头，恰似一片落叶轻柔归枝，脑袋轻轻点动，似在回应着心底无声的默契。她的指尖如灵动的蝶，轻轻挑动着我的长发，每一次触碰都撩拨着心弦。
我顺势将她紧紧搂住，手臂间是她柔软的身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起伏，此刻，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我心底悄然涌起，似春日枝头初绽的花蕊，带着懵懂的欣喜与沉醉。
在她还没有从那一吻的情绪中走出时，我一只手臂轻巧地揽过她的腰肢，另一只稳稳托住她的膝弯，将她轻轻抱起。此刻她脸颊瞬间绯红，似一朵娇羞的玫瑰，下意识地搂住我的脖颈。目光深情又无比笃定，我抱着她缓缓踱步走向卧室。
夜色如墨，深邃而温柔，仿佛一块无边的绸缎轻轻覆在大地之上，将一切喧嚣都悄然掩藏。雨水，像是天空洒落的银丝，无声地编织着夜的梦境。它们从云端坠落，带着一丝冷冽的温柔，轻轻地、却又执着地敲击着窗玻璃，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心事。
窗外，雨滴一颗接一颗，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带着微弱的光芒，落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起初轻柔，如同低语的呢喃，渐渐变得急促，仿佛心跳的节奏，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它们似乎在用尽全力，试图冲破那层透明的屏障，冲进屋内，寻找那份温暖的庇护。
玻璃在雨水的撞击下微微震颤，像是夜的心弦被轻轻拨动。雨水沿着玻璃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仿佛泪水滑过脸颊，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畅快与渴望。风，也悄然加入这场夜的独奏，它带着的气息，轻轻拂过窗棂，与雨水一同在黑夜中舞动，交织出一曲温柔而忧伤的旋律。
黑夜与雨水，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对话，一场关于执着与温柔的浪漫交织。雨水不断地敲击着玻璃，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在心底翻涌，试图冲破一切阻碍，找到归宿。而黑夜，则静静地守护着这一切，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等待着雨水与灯光的相遇，等待着那份执着的温柔被轻轻接纳。
灯光在窗内晕染出温馨的氛围，宛如黑夜中璀璨的明珠，默默期盼着雨水的亲吻。光芒穿越玻璃，与窗外淅沥的雨水交织出奇妙的共鸣，仿若低语轻吟：“纵使你被这屏障所阻，我亦会在此，为你守候。”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温暖而静谧的气息，还氤氲着爱的余温，空气都变得柔软了，月光如水，透过轻薄的窗帘，洒下银白的纱幕，温柔地包裹着这方小小的天地。我们相拥在凌乱的衾枕之间，感受着她的体温，像是被一层温柔的暖意包裹着。她的发丝散落在我的肩头，微微凌乱，却带着一种慵懒的美，发丝轻轻拂过我的皮肤，像是夜风拂过的花瓣，轻柔而芬芳。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趋于平缓，却又似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房间里静谧无声，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如同细密的鼓点，奏响着爱的序章。
我的手指，还带有她未散去的体味和体温，从我的鼻尖轻轻滑过，落在她额头，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那温度像是一阵温柔的涟漪，缓缓荡漾在我的心间。我的指尖继续轻轻与她的交缠，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带着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在这片夜色中，我们的爱意像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照亮了彼此的世界。我们的拥抱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带着一种无以言尽的深情与浪漫。这一刻，我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连时间都无法将我们分开。我们的爱情，在这片夜色中，温柔地绽放。
晨光中漂浮着昨夜交融的气息：褪黑激素与多巴胺的余韵，海盐与柑橘的纠缠，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潮汐，带着炽热的生命力，在空气中肆意翻涌，那是激情碰撞时灵魂深处奏响的激昂鼓点。那独属于彼此的体香，宛如诗中的灵魂，在空气里静静流淌，交织出只属于两人的神秘芬芳，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每一次呼吸，都萦绕着对方的味道。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指尖滑过的细腻触感，让我沉醉，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这温柔的触碰里。
而这次亲密的交融，远不止是欲望的宣泄，那是灵魂深处渴望己久的契合，是在漫长岁月的寻觅中，终于与命中注定之人紧紧相拥的笃定。我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风风雨雨，但此刻怀抱中的温度，足以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
“早安，我的小公主！”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宠溺与爱意。她微微睁开双眼，睡眼惺忪，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回应着我：“早安。”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让这个清晨变得无比美好。
她依偎在我怀里，手指轻轻在我胸口画着圈，沉默片刻后，轻声说：“我曾以为，这个秘密会一首伴随我……”
我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说道：“但现在，你不必独自承受了，我们一起面对往后所有的未知。”
她抬起头。无比真挚又坚定的说道:“何篥，有你在，真好！”
我温柔地看着她，“从现在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顺境或是逆境，我都不会再让你……”
没等我说完，慧慧送上一吻打断了我的话，顽皮的笑道:“你这是求婚吗？我从来没想过要结婚哦！”
我怔了一下，随即失笑，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谁说承诺一定要用婚姻来证明？"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映出细碎的金色光点，"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形态，我都会在那里。"
阳光渐渐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斑驳地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就这样相拥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仿佛时间都为我们停留。
起身之后，我们一起准备早餐，厨房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她熟练地煎着鸡蛋，我在一旁帮忙烤面包，偶尔眼神交汇，便会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爱意与默契。
吃过早餐，我们坐在沙发上，开始认真规划周媛的治疗事宜。林慧慧恢复了往日的干练，一边记录要点，一边与我讨论每个治疗环节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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