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的梅花刚露出花苞，却被一场倒春寒冻得凋零。城头的“袁”字大旗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与城内零星的灯火相映成辉——这座河北重镇己被袁昭的大军围困月余，守将审配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士族的支持，硬是将十万袁军拖入了消耗战。
审配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城下如蚁群般的袁军营帐，手中的青铜酒爵微微发颤。酒爵内壁刻着“忠烈”二字，是当年袁绍亲赐的，此刻却被他重重摔在地上：“袁尚小儿若在，何至让昭小儿如此猖狂！”他转身望向身后的太守府，那里存放着袁尚留下的帅印和兵符，如今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大人，城外又射来劝降书了。”亲卫呈上一支绑着羊皮纸的弩箭，箭头还在滴血。审配展开羊皮纸，目光扫过“助袁尚屠戮百姓”“私扣冀州粮草”等罪状，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袁昭啊袁昭，你可知我审配心中，只有一个‘义’字！”他抓起案头的火折，将劝降书点燃，火星子飘落在城砖上，如同他即将燃尽的生命。
是夜，太守府内，审配的侄子审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砖：“叔父，邺城粮草己尽，士兵每日只能喝稀粥充饥……不如开城投降，袁公承诺会善待河北士族……”话未说完，便被审配的怒喝打断：“住口！我审氏世代食袁氏俸禄，岂能效忠逆贼？”他抽出腰间佩剑，剑鞘上的“忠贞”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你若再提降字，我便用这剑送你去见本初公！”
审荣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叔父难道忘了，袁尚将军在黎阳惨败时，是如何抛弃我们的？如今邺城百姓易子而食，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忠义？”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城外传来的，袁昭答应保留审氏封地，还说会重用叔父……”
审配的剑尖突然抵住审荣的咽喉，却见密信上“冀州牧”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当年袁绍治下，审氏作为河北大族，何等荣耀，如今却要向一个旁支子弟俯首称臣？他猛然转身，望向墙上悬挂的袁绍画像：“本初公啊，您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可曾想过河北百姓的死活？”
城外，袁昭的中军大帐内，沮授望着舆图上邺城的标记，眉头紧锁：“审配此人，素以刚首著称，若硬攻，怕是要折损数万兵马。”他转头望向袁昭，“主公可还记得，审荣曾暗中联络我们？”
袁昭凝视着案头的《劝降书》，上面“河北士族岂事二主”的字迹己被朱砂圈红：“审配的忠义，是把双刃剑。若能收服，可安定河北士族；若不能……”他拿起令箭，“传我将令，明日开始，每天派冀州百姓到城下哭诉，就说审配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
次日清晨，邺城西门外聚集了数百名百姓，他们衣衫褴褛，怀中抱着饿死的孩童：“审大人，开城吧，我们不想再饿肚子了！”哭声震天，城上的守军纷纷低头，手中的兵器开始颤抖。
审配站在城楼，看着城下的百姓，忽然想起自己初入袁绍幕府时，立志“为河北百姓谋太平”的誓言。他转身走向太守府，取出袁尚留下的帅印，郑重地放在供桌上，又将自己的官服叠好，放在一旁。然后，他拿起火把，点燃了堆积如山的军报和文书，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叔父，百姓在城下哭求！”审荣冲上城楼，却见审配正将袁尚的佩剑投入火中：“荣儿，你可知，有些东西比性命更重要。”他忽然抽出自己的佩剑，递给审荣，“你若想活，就用这剑斩了我的首级，开城投降。”
审荣望着叔父坚定的目光，忽然想起小时候，审配教他读《春秋》时说的“士为知己者死”。他扑通跪下，将佩剑扔入火中：“荣儿愿随叔父共赴黄泉。”
黄昏时分，城楼突然燃起大火，审配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手持袁绍赐的节杖，高呼：“河北士族，岂事二主！袁昭小儿，你纵能得河北之地，可得河北人心乎？”话音未落，便将节杖插入火中，火苗腾地窜起，将他的身影吞没。
袁昭在城下目睹这一切，只见火光中，审配的侄子审荣手持长剑，突然刺向审配的后背——却见审配猛然转身，剑刃没入自己腹中，同时握住审荣的手，将剑更深地刺入：“荣儿，莫要怪叔父……”
大火熄灭后，袁昭走进城楼，只见审配的尸体己被烧得面目全非，唯有手中紧握着半块袁氏的族徽。他长叹一声：“若得此等忠臣，何愁天下不定？”转头对沮授道：“厚葬审配，将他的牌位送入冀州英烈祠，世代受河北百姓香火。”
是夜，审荣被带到袁昭帐前，浑身血迹斑斑：“袁公，我叔父临终前说，他不是为袁尚而死，是为河北士族的气节而死。”他掏出审配的印绶，“这是叔父让我交给您的，他说，希望您能让河北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袁昭接过印绶，忽然想起审配在劝降书上写的“若治河北，当以百姓为天”。他转头对亲卫道：“封审荣为邺城令，让他继续治理邺城。”又对沮授道：“先生，看来我们的招贤馆，该好好改改了，莫让忠臣寒心。”
邺城之战后，审配的死讯传遍河北，各士族纷纷遣使向袁昭表达归附之意。而在袁昭的帅帐内，系统界面上悄然解锁了“招贤馆改革”的任务——“收集河北士族忠诚度达到500点，可解锁‘士族归附’专属技能”。
作者“小六飞飞”推荐阅读《三国之袁绍私生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JEF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