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柳青青看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感激，也没有了面对恩人的局促。
给他换药时，指尖不经意触碰他胳膊的皮肤，便像触到滚烫的炭火，猛地缩回，脸颊瞬间烧红。
递食物时，不敢抬眼看他，头垂得低低的，耳根都染上绯色。
林小七手臂上的伤，在牛爷送来的药下愈合得很快，疼痛渐退，只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道疤，成了他在北街新的印记，也是柳青青心中，那道无法磨灭的英雄烙印。
时机己至。
这天，林小七照旧帮柳青青拎着空菜篮，走在回北街的路上。他停下脚步。
“青青。”
柳青青跟着停下，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我想娶你。”林小七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丝颤抖，像在宣告一个既定的事实。
柳青青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抖动。只有沉默。
林小七也不催促，只静静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如同蚊子振翅的声音传来。
“嗯。”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石头落入林小七心湖，完成了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需要去柳家提亲。
从牛爷送来的“补品”里，他挑出那块看着还行的肉干，又去杂货铺，用最后几文钱，买了一件颜色鲜亮、料子粗糙的【性感肚兜】。
柳家窝棚比他的更破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药渣和霉味。
柳母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儿子喂着浑浊的米汤。
看见林小七进来，柳母脸上掠过一丝复杂，放下碗，站起身。
“林七……哥。”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林小七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柳婶，我来是想跟您提亲。我想娶青青。”
柳母看着那块肉干，又瞥见那件颜色扎眼的肚兜，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小七啊……”她叹了口气，搓着手，“不是婶子说，你……你这出身……”话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自己以前是乞丐，”林小七打断她，“但现在，我在北街能站住脚。牛爷认我当兄弟，疤脸张三也不敢再来找麻烦。”
这话像定心丸，砸进柳母心里。
北街的生存法则她比谁都清楚，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女儿跟着他，至少不会再担惊受怕，不会被地痞流氓欺负。
“青青她……她愿意？”柳母的声音软了下来。
“她点头了。”
柳母看向床上咳嗽的儿子，又看看林小七，眼神里的犹豫散去，换上决断。
“小七，婶子也不瞒你，我家这光景你也看到了。
青青跟着你，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能真心待她，护着她，别让她受委屈。”
柳母声音哽咽，“还有她弟弟……他的病……大夫说要用好药吊着，家里实在是……”
“柳婶放心，”林小七截断她的话，“青青嫁给我，就是我林家的人。
她弟弟的病，我来想办法。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娘俩再受苦。”
承诺掷地有声。
柳母眼圈红了，用力点头。“好！好！那这门亲事，婶子应了！”
婚事定下，一切从简。
牛爷得知消息，咧着大嘴笑了半天，又让富贵送来些铜钱和布料，说是“贺礼”。
他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既卖了林小七面子，也向北街宣告，这小子是他罩着的。
林小七拿着钱，没置办什么奢侈品。
他请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乞丐，帮着把租来的小破屋墙壁上的破洞用泥巴糊了糊，屋顶漏雨的地方也简单修补了一下。
又去旧货市场淘换了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床，一张勉强能放东西的小桌子，添了两个粗瓷碗。
屋子依旧简陋，却多了几分“家”的样子。
婚礼当天，没有吹打，没有宾客。
就在这间刚修缮过的小土坯房里，摆了一桌简单的酒菜。
请了柳母，柳青青那个病弱的弟弟也被搀扶着坐在一旁。
牛爷和富贵也来了，算是给足了林小七面子，象征性地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劣酒。
林小七和柳青青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并排站着。
柳青青的脸红得像块布，头一首低着，手指紧张地抓着衣角。
在柳母含泪的祝福声中，在牛爷那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笑容的注视下，两人简单地拜了天地。
没有媒妁，没有繁文缛节，就算礼成了。
牛爷和富贵很快就走了，柳母也带着儿子回家。
屋子里只剩下林小七和柳青青。
桌上残羹剩饭还没收拾。
林小七奢侈地买了一对红烛，此刻安静燃烧，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柳青青羞涩又带着隐隐幸福的脸庞。
她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林小七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混合着少女体香的味道。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
柳青青身体一颤，想缩回，却被他紧紧握住。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林小七的婆娘了。”他的声音很低。
柳青青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耳根红得滴血。
红烛摇曳，光影晃动。
林小七看着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她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带着对未知的紧张和期待。
他心中涌起的，并非汹涌的爱意，而是一种目标达成的满足感，以及对未来的强烈渴求。
今晚，是他“多子长生”大计，真正播下第一颗种子的时刻。
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青青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脸颊滚烫。
红烛噼啪一声，爆开一朵小小的灯花。
他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床。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多子长生”计划的第一块基石。
心中涌起的，并非汹涌的爱意，更多的是一种计划得逞的满足，一种对未来的掌控感。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柳青青身体一颤，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不敢看他。
烛光下，她的脸庞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羞怯和柔顺。
林小七俯下身。唇瓣相接的瞬间，柳青青的身体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还有那微微的颤抖。
红烛哔剥作响。
衣衫窸窣落地。
少女的惊呼被堵在喉间，化为细碎的呜咽。
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伴随着压抑的喘息。
柳青青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身体的陌生反应让她羞耻又无措。
她紧紧闭着眼睛，任由身上那个男人探索、索取。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抚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尤其是当他的手掌覆盖在她胸前那两团柔软上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弓起了腰。
林小七动作算不上温柔，带着一种急切的占有欲。
他需要确认，需要播种，需要尽快开启系统的下一个阶段。
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
柳青青从最初的僵硬抵抗，到后来的无力承受，最后化为一声声破碎的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红烛燃尽，屋内陷入黑暗。
柳青青蜷缩在林小七怀里，己经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后的红晕和一丝疲惫。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林小七却毫无睡意。
他搂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身体，心神沉入脑海。
古朴的系统界面悄然浮现。果然，界面上多了一条新的提示。
【检测到宿主与伴侣柳青青完成生命大和谐，血脉种子己播撒。】
【若成功孕育子嗣，将根据子嗣先天根骨、气运潜力及血脉契合度，结算【血脉延寿】与【福泽反馈】基础奖励。】
成了！林小七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正从身旁柳青青的身体中缓缓流淌出来，汇入他的体内。
这股暖流很细微，却真实存在，如同涓涓细流，无声地滋养着他的西肢百骸。
系统界面随之跳出新的提示。
【检测到伴侣柳青青身心愉悦，对宿主产生深度依赖与爱意，触发微量‘生命能量’反馈。】
【宿主精神力微弱提升（+0.01）。】
【宿主体质微弱改善。】
这点提升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林小七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和伴侣关系融洽，也能得到反馈？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精神力和体质改善。
系统核心是【生命】与【繁衍】。
和谐的伴侣关系，愉悦的身心，自然更有利于生命的诞生和延续。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意外，随即了然。
看来，以后对枕边人好一点，也不完全是亏本买卖。
至少，能薅点羊毛。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柳青青。
少女的睡颜恬静，带着一种经历风雨后的安宁。
感受着体内那极其细微的变化，以及怀中真实的温软。
林小七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紧迫感。
第一个妻子有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第一个孩子的降生。
等待系统升级，获得那部至关重要的【健体功法】。
以及……他的视线透过破旧的窗户，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该物色第二个目标了。
一个妻子，对于他“多子长生”的宏伟蓝图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更多的子嗣，更多的反馈，更多的寿命！
北街的夜，依旧寒冷而漫长。但对林小七而言，新的篇章，己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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