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2008年金融危机
2008年9月15日，纽约华尔街的铜牛雕塑被暴雨淋得发亮，路透社的电子屏上，道琼斯指数如自由落体般坠落。林晚秋站在国贸三期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北京金融街的车水马龙，手中的咖啡早己凉透。豆豆趴在她脚边，用蜡笔在财经报纸上画着沉没的船只，每艘船上都飘着蝴蝶旗。
“林总，雷曼兄弟破产了，”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的对冲基金要不要……”
“按计划抛售。”林晚秋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U盘，那里面存着星野月用发卡碎片传输的2045年金融数据，“把所有资金转入黄金和农业期货，记得留出三亿美金备用。”
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下来，豆豆突然指着远处的写字楼：“妈妈，张叔叔的公司在哭，玻璃上的星星碎了。”林晚秋想起张承的华星资本，上周还在竞标奥运场馆的建设项目，此刻却因卷入跨国洗钱案被证监会调查。
深夜的办公室里，林晚秋对着量子计算机输入密码，屏幕上跳出张承的加密邮件：“他们用克隆体账户转移资金，我被摆了一道。如果我消失，小张就拜托你了。”附件是段监控录像，周雨的克隆体正在操作交易系统，每个账户名都对应着一个自闭症儿童的编号。
“妈妈，小张哥哥在画星星船，”豆豆拽着她的衣角，“船上写着‘爸爸在伦敦桥’。”孩子的画纸上，泰晤士河上漂浮着无数纸船，每只船上都坐着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只船的帆上写着“承”字。
三天后，伦敦传来消息：张承的游艇在泰晤士河沉没，搜救队只打捞出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有半块蝴蝶袖扣。小张得知消息后，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再出来时抱着幅油画：画面中，张承穿着破旧的风衣，坐在伦敦桥的桥洞里，怀里抱着本《时间简史》，脚边散落着自闭症儿童的画作。
“这是爸爸现在的样子，”小张的指尖沾着未干的油彩，“他在桥洞下给流浪儿画画，用粉笔在地上画星星。”
林晚秋摸出张承的星星徽章，徽章内侧刻着的“星野月”字样被磨得发亮。她拨通伦敦华人侦探社的电话：“帮我找个戴星星徽章的流浪汉，他可能在伦敦桥附近。”
与此同时，北京的金融圈炸开了锅。林晚秋的基金因提前做空美股，在金融危机中斩获颇丰，被外媒称为“东方蝴蝶投资人”。但她知道，这份成功源于星野月用生命换来的未来数据——2045年的财经新闻里，她的基金是唯一在2008年存活下来的自闭症儿童救助基金。
“林女士，有位自称张承的人找您，”前台的声音带着困惑，“但他的样子……”
走进会客室时，林晚秋几乎认不出眼前的男人。张承的头发纠结成毡，西装破得露出棉絮，脚上的皮鞋开了胶，却擦得干干净净。他怀里抱着个磨破的公文包，里面装着小张的画作和几本儿童绘本。
“我破产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解脱的笑，“但我终于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掏出小张的最新画作，那是幅星空下的伦敦桥，每个星星都变成了自闭症儿童的笑脸，“小张说，星星在告诉他，奥运开幕式那天，所有流浪的星星都会回家。”
林晚秋递去热咖啡，看见他手腕上新增的纹身——那是小张画的星星船。“华星资本的债务我帮你还清了，”她推过去份文件，“但有个条件：做我的基金合伙人，专门负责自闭症儿童的艺术疗愈项目。”
张承愣住了，咖啡杯在手中微微颤抖：“为什么帮我？我父亲是……”
“因为小张和豆豆一样，都是星星的使者，”林晚秋摸出豆豆的蜡笔，笔杆上刻着“星星基金”的字样，“而且，你早就用行动赎罪了——那些匿名资助的自闭症儿童，他们的星星墙上都有你的徽章。”
窗外的雨停了，豆豆和小张在草坪上追逐，手里挥着用蝴蝶标本做的风筝。张承望着他们，突然想起小张在自闭症康复中心的第一幅画——那时孩子只会画黑色的圆圈，如今却能画出整个宇宙的星光。
“林女士，”他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奥运开幕式那天，周雨的克隆体可能会孤注一掷，我们得提前防备。”
“我己经让老王在鸟巢的每个角落都装上了星星传感器，”林晚秋调出监控画面，主火炬下方的地下室己被改造成临时画展，自闭症儿童的画作覆盖了时空门的痕迹，“豆豆说，蝴蝶烟花升起时，所有黑暗都会被照亮。”
深夜的基金办公室里，林晚秋在日记本上写下：“2008年的金融危机教会我，真正的财富不是数字，是守护星星的勇气。张承说，伦敦桥的流浪儿们叫他‘星星爸爸’，而我，希望成为所有星星的妈妈。”
豆豆趴在她肩头，指着窗外的月亮：“妈妈，星星说，张叔叔的星星船修好了，明天就能载着流浪儿去看奥运烟花。”
她合上日记本，看见扉页夹着星野月的发卡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远处的建筑工地传来打桩声，那是正在建设的“星月自闭症研究中心”，地基里埋着豆豆和小张的第一幅合作画——月亮牵着星星，在蝴蝶翅膀上跳舞。
2008年9月29日，全球股市继续暴跌，而林晚秋的基金账户里，数字在稳步增长。这些资金将化作星星的种子，撒向全球的自闭症儿童。张承穿着新定制的西装，胸前别着小张送的星星胸针，正在伦敦桥接流浪儿们去北京看奥运。
飞机穿越云层时，小张指着舷窗外的星光：“爸爸，你看，星星们在为我们引路。”
张承搂住儿子，看着他后颈淡去的芯片疤痕，终于露出真心的笑。他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暴，只要和这些星星在一起，就永远有冲破黑暗的勇气。
而在鸟巢的地下画展里，豆豆的《蝴蝶星空》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画作下方的留言簿上，有个流浪儿用蜡笔写着：“谢谢星星妈妈，让我看见月亮的背面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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