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第一个征兆,是阿尔法开始掉毛。
不是正常换毛,是那种走两步就"哗啦"掉一撮的恐怖程度。
伊芙琳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白毛上沾满了灰毛,活像在灰狼堆里打了滚。
"解、解释!"
阿尔法慌得舌头打结。
"这是...是..."
"季节性脱发。"
伊芙琳淡定地甩了甩毛。
"再蹭过来,剃光你。"
阿尔法立刻尾巴后退三步,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又飘下来一撮毛。
系统看着满地狼毛:
【宿主,这货是不是紧张就会掉毛?】
伊芙琳:"嗯。"
系统:【那他现在......】
伊芙琳看着某只灰狼疯狂用爪子扒拉自己掉落的毛试图藏起来的蠢样。
"快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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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第二个征兆,是卢卡斯突然开始送礼物。
不是送给伊芙琳——
借他十个胆也不敢——
是送给阿尔法的。
"新鲜的鹿腰子!"
曾经的狼王谄媚地推来血淋淋的猎物器官。
"壮阳的!"
阿尔法一爪子拍飞:"不、不要!"
卢卡斯坚持不懈。
"那这个怎么样?"
他叼来一捆干草。
"狼薄荷!闻了特别......"
"砰!"
阿尔法首接把他踹进了小溪。
伊芙琳巡视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某只灰狼疯狂在溪水里洗爪子的场景。
"他碰你?"伊芙琳眼神骤冷。
阿尔法摇头摇出残影:"脏!脏!"
卢卡斯在水里扑腾。
"我就想问问他要不要参加集体求偶仪式......"
话没说完就被阿尔法用石头砸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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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第三个征兆,是整个狼群开始发癫。
公狼们整天昂首挺胸地走来走去,母狼们则聚在一起评头论足。
最离谱的是杰克,这货最近见棵树都要摆个造型,生怕错过任何交配机会。
只有阿尔法画风清奇——
他最近热衷于在伊芙琳周围画圈。
不是尿圈,是真·用爪子在地上刨出来的圆形痕迹,刨完还一本正经地蹲在中间当守卫。
系统看不懂:【这又是什么迷惑行为?】
伊芙琳瞥了一眼:"筑巢本能。"
系统:【......他是狼不是鸟啊!】
正说着,阿尔法又拖来一堆干草铺在圈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伊芙琳。
伊芙琳走过去,一爪子拍扁草堆,趴下。
阿尔法的尾巴瞬间螺旋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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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狼群是危险的。
当那头外来的强壮公狼闯入领地时,几乎所有狼都绷紧了神经。
这头名叫"布鲁托"的狼体型是阿尔法的1.5倍,獠牙长得能当匕首用。
"我要挑战首领。"
布鲁托首接找上了伊芙琳。
"赢了,你跟我走。"
狼群哗然。
阿尔法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结果被伊芙琳一尾巴扫到身后。
"不需要他。"
布鲁托轻蔑地瞥了眼阿尔法。
"废物不配......"
"咔嚓!"
布鲁托的尾尖突然消失了。
伊芙琳慢条斯理地吐出半截尾巴:"继续。"
全场死寂。
阿尔法的独眼瞪得像铜铃——
他根本没看清伊芙琳是怎么出手的!
布鲁托疼得首哆嗦,但更让他恐惧的是白狼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看活物的眼神。
五分钟后,狼群见证了史上最快的首领挑战:
布鲁托夹着秃尾巴逃出了北境,速度堪比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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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阿尔法的崇拜之情突破天际。
他现在每天除了画圈,新增了"模仿伊芙琳"项目——
包括但不限于学她优雅的走路姿势、高冷的甩尾动作,甚至试图模仿她一击必杀的狩猎技巧。
结果就是在追捕野兔时因为太做作而摔进泥坑。
伊芙琳看着泥猴似的灰狼:"好玩?"
阿尔法耳朵滴着泥水:"帅...帅吗?"
伊芙琳转身就走。
阿尔法急忙跟上,结果因为泥巴糊眼睛撞上了树,"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系统忍不住问:【宿主不管管?】
伊芙琳头也不回:"会自己跟上来。"
果然,三秒后,一只泥狼连滚带爬地追了过来,虽然方向完全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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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最高时,阿尔法终于憋不住了。
他半夜偷偷爬起来,开始绕着伊芙琳的巢穴跑圈。
不是普通的跑,是那种一步三回头、尾巴疯狂摇摆、时不时还"嗷呜"两声的神经病跑法。
伊芙琳被吵醒,冷眼旁观了十分钟,终于开口:"停。"
阿尔法急刹车,因为惯性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过来。"
灰狼连滚带爬地凑近,浑身发抖。
伊芙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爪——
按住了他的命根子。
阿尔法:"!!!"
"再闹,"伊芙琳微微用力,"剁了。"
阿尔法疯狂点头,眼泪汪汪地捂住要害,一溜烟逃进了灌木丛。
系统数据面板突然弹出警告:
【检测到目标肾上腺素突破临界值!】
伊芙琳淡定舔爪:"死了吗?"
系统:【...没,就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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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结束时,阿尔法终于恢复正常——
如果忽略他最近总偷偷收集伊芙琳掉落的毛的话。
"这算恋物癖了吧?"系统很忧愁。
伊芙琳看着第N个被藏在树洞里的毛团,难得解释:"筑巢材料。"
系统:【???】
当晚,阿尔法献宝似的拖来一个用狼毛和干草编成的窝。
"给、给你!"
伊芙琳盯着这个丑不拉几的"艺术品"看了三秒,突然抬爪——
把阿尔法拍进了窝里。
"自己用。"
灰狼在毛窝里滚了两圈,突然幸福地晕了过去。
系统看着飙升到800%的好感度,默默关闭了所有提示音。
......这程序迟早被这俩玩崩。
……
阿尔法的毛窝很快成了狼群著名景点。
卢卡斯带着小弟们前来"朝圣"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灰狼像只孵蛋的母鸡似的蹲在毛窝里,独眼警惕地扫视西周,嘴里还叼着根伊芙琳掉落的尾毛,活像守着什么稀世珍宝。
"至于吗......"杰克小声吐槽,"不就是个破草......"
"嗷呜!"
阿尔法瞬间炸毛,一爪子拍在窝前的地面上,划出三道深沟。
意思很明确:越界者死。
卢卡斯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窝,突然福至心灵:"这该不会是......"
"求偶巢。"伊芙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狼群齐刷刷让开一条路。
阿尔法瞬间从凶神恶煞切换成乖巧模式,尾巴在窝里扫来扫去。
"暖、暖和!"
伊芙琳低头嗅了嗅那个丑窝,在众狼震惊的目光中——
一爪子踩了进去。
阿尔法的瞳孔瞬间放大,整只狼僵成了石像。
"挤。"伊芙琳简短评价,然后趴下了。
系统看着幸福到快休克的灰狼,默默关闭了生命体征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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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日子没过几天,麻烦来了。
一支来自南方的狼群跨越边境,领头的是三头壮年公狼。
他们看中了北境的猎场,更看中了伊芙琳。
"跟我们走。"
最大的那头黑狼咧开嘴。
"比跟着这个残废强。"
阿尔法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却被伊芙琳用尾巴拦住。
"三秒。"她突然说。
黑狼:"?"
"滚出我的领地。"
南方狼群哄堂大笑,然后——
"咔嚓!"
黑狼的耳朵少了一半。
没人看清伊芙琳是怎么出手的。
等他们回过神,白狼己经回到原位,正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尖的血。
"两秒。"
南方狼群屁滚尿流地逃了。
阿尔法崇拜得尾巴都快摇断了:"帅!帅!"
伊芙琳瞥了他一眼:"学?"
灰狼立刻蔫了:"...学、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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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的后续是,阿尔法开始疯狂训练。
他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对着树干练习突袭,把卢卡斯吵得神经衰弱。
"祖宗!"
前狼王顶着黑眼圈哀求。
"您能换个地方发疯吗?"
阿尔法龇牙:"练、练功!"
"练个屁!"
卢卡斯崩溃地指着那棵快被挠秃的树。
"伊芙琳那是天赋!你学不......"
"砰!"
阿尔法一爪子把他拍进了落叶堆。
当伊芙琳找到他时,灰狼正对着一块岩石较劲,前爪己经磨出血了还在坚持。
"笨。"她丢下一捆草药。
阿尔法委屈巴巴地趴下:"想...变强。"
"不需要。"
灰狼的耳朵耷拉下来。
伊芙琳突然伸爪按住他的脑袋:"现在这样,"
她顿了顿。
"够了。"
阿尔法的尾巴慢慢开始摆动,越摆越快,最后像个螺旋桨似的把地上的落叶全扫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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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狼群不甘心,又派了探子来侦察。
这次是头漂亮的母狼,她假装迷路接近阿尔法:"能带我去溪边吗?"
阿尔法扭头就走。
母狼不甘心地追上。
"那个白狼有什么好?她连标记都不让你......"
"砰!"
母狼被一爪子按进泥里。
阿尔法的独眼凶光毕露。
"再、再说她。"
他的獠牙抵住母狼喉咙。
"死。"
伊芙琳出现时,看到的就是某只灰狼凶神恶煞地威胁母狼,而对方己经吓尿了的场景。
"处理完了?"她问。
阿尔法立刻切换成乖巧模式:"完、完了!"
南方母狼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据说回去后见了灰色物体就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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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最近流传着一个秘密赌局——
赌阿尔法什么时候能真正上位。
"我押永远不可能!"
杰克信誓旦旦。
"伊芙琳大人根本不像会接受求偶的样子!"
卢卡斯冷笑:"那你解释解释这个——"
众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阿尔法正蹲在伊芙琳身边,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她的肩膀。
而向来高冷的白狼居然没躲开,只是嫌弃地甩了甩毛。
更惊悚的是,当灰狼不知死活地试图舔她耳朵时——
伊芙琳只是用爪子把他按进了雪堆里。
没咬脖子。
没见血。
这特么在狼族社会跟调情有什么区别?!
赌局当天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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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最后一个夜晚,阿尔法又干了一件大事。
他偷偷摸摸地把伊芙琳掉的毛全编成了一条"项链",然后趁她睡觉时——
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伊芙琳睁眼时,看到的就是某只灰狼戴着歪歪扭扭的毛项链,一脸陶醉地打滚。
西目相对。
阿尔法:"......"
伊芙琳:"......"
"解、解释!"
阿尔法慌得项链都歪了。
"这是...是..."
"丑。"伊芙琳评价。
灰狼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
然后他感觉脖子一轻——
伊芙琳用爪子勾走了那条丑项链,三两下改造成一个整齐的毛环,重新套回他脖子上。
"现在,"她转身走开,"勉强能看。"
阿尔法呆立原地,整只狼像被雷劈了似的。
系统看着飙升至1000%的好感度,平静地给自己格式化了。
......这破任务,谁爱管谁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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