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正,太和殿登基大典正酣。苏晚棠握着传国玉玺的手忽然刺痛,龙凤图腾在掌心交缠成血红色。殿外狂风骤起,一名青衫男子踏碎丹陛上的积雪,腰间玉佩与萧承煜的半块鸾凤佩严丝合缝。
“皇兄,别来无恙。”男子摘下面罩,露出与萧承煜如出一辙的面容,只是左眼角多了道剑疤,“我替你杀了丞相,如今该兑现承诺了吧?”
萧承煜长剑出鞘横在苏晚棠身前,玄甲军瞬间将男子合围。苏晚棠却注意到他握剑的手势与萧承煜截然相反——是左撇子。她指尖轻叩腰间九鸾步摇,机关弹出的弩箭擦着男子耳畔钉入廊柱,露出里面藏着的鸢尾花密信。
“承烨,你果然和鸢尾花组织勾结。”她扬了扬密信,“信中‘取双鸾性命’的指令,是太后临终前写的吧?”男子瞳孔骤缩,却见萧承煜忽然撤剑,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当年火场,是你救了晚棠?”
承烨忽然狂笑,扯下衣领露出与苏晚棠相同的断箭胎记:“萧承煜,你以为自己是嫡子?当年父皇临终前,亲手将皇位传给了我!”他掷出先帝遗诏残片,上面“传位次子”西字虽己烧焦,却清晰可辨。
苏晚棠望着两片虎符拼合出的“忠”字,忽然想起密室石案上的刻字——“双生皆嫡,得玺者王”。她将传国玉玺按在萧承煜掌心,图腾共鸣处竟浮现出暗纹,组成一幅西域地图。
“地图指向的,是鸢尾花组织的老巢。”萧承煜扣住承烨手腕,发现他掌心并无凤凰图腾,“你根本不是凤裔,为何能拿到太后密信?”承烨眼神闪烁,却在苏晚棠递来解毒丸时骤然变色:“你怎么会有‘双生莲’的解药?”
殿外突然传来战鼓轰鸣,西域使团的骆驼队竟冲破宫门。苏晚棠望着为首者腰间的曼陀罗香囊,猛地拽着萧承煜退向龙椅后的机关——正是先帝密室的入口。承烨却抢先一步踏入,石墙上突然射出数十支毒箭,他竟用身体替萧承煜挡住了致命一击。
“当年……是我误信太后……”承烨咳血笑倒在密档堆中,手中滑落的玉佩刻着“护兄”二字,“真正的鸢尾花首领……是西域可汗……”话音未落,西域使团己闯入大殿,为首者摘下面纱——竟是本该死去的宗正寺卿!
苏晚棠望着宗正寺卿掌心的凤凰图腾,忽然想起承烨方才的左撇子习惯——眼前的“萧承煜”,竟在不知不觉间换成了承烨!她转身欲喊,却见真正的萧承煜握着染血的剑从暗门走出,嘴角勾起熟悉的狠厉笑意:“晚棠,看来我们的好弟弟,替我们找到了真正的敌人。”
暮色中,西域使团的弯刀映出三重身影。苏晚棠握紧九鸾弩,忽然明白——这对双生皇子,早己在权谋中学会了互换身份的戏码。而那枚“双生莲”解药,从来不是救人的圣药,而是辨别真伪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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