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历谷雨,苏晚棠站在祈年台最高处,望着蔓延至天际的麦田。风掠过万亩金浪,将百姓的欢笑声卷上云霄。萧承煜的龙袍下摆沾着新泥,他刚从田间查看改良麦种归来,腰间别着的不再是玉玺,而是老农送的麦秆烟斗。
"今年的'西季麦'能收三季。"他指尖捻着的麦穗,眼中映着远处正在收割的百姓,"从极北到南疆,粮仓都堆得冒尖了。"
"还得多谢萧将军的'麦甲军'。"苏晚棠轻笑,看向正在教孩童编麦穗哨的萧承烨。少年将军的铠甲换成了轻便的布甲,上面绣着麦穗与剑戟交织的纹样,"听说玄甲军现在屯田种麦的本事,比打仗还厉害?"
萧承烨远远听见,转身时兜里掉出几粒"火山麦"种子:"那是!我让每个帐篷都备着粪肥账本,哪个百人队种的麦产量低,晚上加练负重跑!"
话音未落,天际忽然乌云翻涌。苏晚棠心灯骤亮,灯芯首指镇北王府方向——三年前埋下的暗线,终于在麦熟时节浮出水面。萧承煜展开密报,上面用镇邪麦粒写成的字迹赫然显现:"镇北王借祈年大典献'祥瑞麦',实则暗藏蛊毒。"
"来得正好。"萧承烨捏碎手中麦种,青色汁液在掌心绽开,"我新改良的'裂地麦'正愁没地方试种。"
祈年台上下瞬间戒严。镇北王带着所谓的"祥瑞"麦种进宫,金丝笼里的麦穗泛着诡异的紫光——正是用万人血养出的"蚀心麦"。他跪地时,袖口滑落的玉佩与苏晚棠腕间伤疤吻合,正是当年陷害沈砚秋的罪证。
"陛下,此麦一茎十穗,乃天命所归......"
"天命?"萧承煜踢翻金笼,露出里面蜷缩的蛊师,"你以为用'人牲蛊'催生出的畸形麦穗,能骗过三川的百姓?"他甩出户部尚书的供词,"左相贪腐的粮款,都进了你的私库吧?"
镇北王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空口无凭......"
"那就让你心服口服。"苏晚棠抬手撒出心灯金光,镇北王腰间的玉佩应声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鸩羽卫令牌。与此同时,萧承烨率玄甲军冲进王府密道,搬出的不是金银,而是成箱的"人蛊"——被活埋在麦种里的贪官。
"原来你所谓的'祥瑞',是用贪腐者的血肉养蛊。"苏晚棠取出沈清鸾的《粮刑志》,"按三川新律,你该被埋入'镇邪麦田',让你的血滋养真正的祥瑞。"
镇北王妄图启动蛊阵,却见萧承煜甩出双皇契,与苏晚棠的凤凰玉佩在空中合成完整图腾。金光所过之处,蛊虫纷纷化为肥料,祈年台下的麦田竟在瞬间抽穗成熟,金黄麦穗组成"民心为天"西个大字。
"这是三川百姓的心意。"萧承煜望着震撼的麦浪,"你以为用蛊术能操控天下,却不知真正的力量,藏在每一粒踏实生长的麦穗里。"
是夜,镇北王府的地牢被改造成"农训所",贪腐者们被迫学习耕种。萧承烨往每个囚室扔了袋麦种:"好好伺候这些麦苗,它们可比你们金贵多了!"
苏晚棠站在祈年台上,心灯终于显露出全部预言:双皇与凤凰并肩而立,脚下是永不荒芜的麦田,远方各族商旅驮着麦种踏歌而来。她取出最后一枚"永恒麦种",埋入台基——那是用她与萧氏兄弟的血浇灌而成,象征着三川的根基。
"往后的日子,该清闲些了。"萧承煜替她披上披风,指尖掠过她发间新插的麦穗簪,"史官说要给咱们立本纪,你想让后人怎么写?"
"就写三川的皇帝们,"苏晚棠望着萧承烨追着孩童跑过麦田,轻笑出声,"一个能让麦穗在冬天开花,一个能让战马驮着犁铧耕地,而凤凰女帝......"
"而凤凰女帝,"萧承煜接过话头,龙纹玉佩与凤凰玉佩在月光下融为一体,"教会了天下人,真正的天命所归,是让每双手都能捧起的麦穗。"
春风再起时,三人并肩望向辽阔天地。萧承烨忽然指着北斗星:"等我把极东雷泽的盐碱地改成麦田,咱们去那儿看星星!"萧承煜摇头,却在舆图上画下标记,旁边注着"可种耐碱麦"。
苏晚棠的心灯缓缓升起,化作永恒的星芒悬在天际。灯座上的麦穗图腾渐渐融入三川的山河,成为每座城池的印记。而他们的故事,终将被刻在麦秆里、编进粮仓上、唱在孩童的歌谣中——那是关于守护、革新与希望的传说,只要麦穗还在生长,就永远不会褪色。
若干年后,有旅人经过三川旧都。残破的祈年台遗址上,麦苗从石缝里钻出来,在风中轻轻摇曳。当地人说,这是双皇与凤凰留下的种子,无论多少战乱灾荒,总会在春天重新铺满大地。
而真正的传奇,从来不在史书的金句里,而在每个百姓能吃饱饭的清晨,在每粒麦穗坠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中——那是三川王朝最永恒的盛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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