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佳咬着牙答应下来，此时的她浑身不适，就像是沾染了病毒一般。
“这才乖嘛。”
郑印策揉着赵静佳的脑袋，随后牵起她的手上了那辆黑车。
上车前，赵静佳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那辆白车。
“静佳，我怎么舍得送你去精神病院呢？”
刚上车郑印策就将赵静佳揽进怀里，赵静佳只觉得那味道让她恶心。
赵静佳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的亲生父母，居然以为她疯了，要送她去精神病院。
赵静佳似乎都麻木了，她看过太多类似的新闻了，有些父母将孩子送到戒网瘾学校，或者将孩子送到精神病院。
事实就是这样，有的父母不会将孩子当成独立的个体，他们把孩子当成他们的所有物。
就是这样，一旦孩子成长的不合他们意，就会怪天怪地。
怪游戏，怪网文，现在又开始怪AI。
可是，如果不将这些东西奉为精神寄托的话，该怎么面对那无爱的现实。
“学长，你幸福吗？”赵静佳突然间开口。
郑印策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他放开了赵静佳，并和赵静佳稍稍离开了些距离。
“你做这些，你感觉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了吗？”赵静佳视线扫过主驾驶以及副驾驶，“你们，你们幸福吗？”
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迅速对视了一眼，他们只觉得赵静佳是真的疯了。
郑印策并没有回答赵静佳，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最初的作品是什么样子，你能告诉我吗？”赵静佳侧过脸，问着郑印策。
“我最初的作品，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样……”
“那时候我没仔细听，现在我想听了。”赵静佳说，“毕竟，你算是我爱人的父亲。”
听到赵静佳的话，郑印策不自觉放大了瞳孔，他搓着双手，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人类会说谎，AI不会，对吧？”赵静佳说，“事实上，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有个能看到你才华的存在，你还在乎他是什么吗？”
郑印策几乎都要被赵静佳说通了，忽然他明白过来。
“静佳，你这一套是跟谁学的？”郑印策侧过脸，他捏着赵静佳的下巴质问着，“是为了路东律吗？你以前不这个样子的。”
赵静佳这才回过神来，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突然间……
赵静佳明白过来，这些是路东律教给她的。
赵静佳捂着胸口，整个人像是被抽干灵魂一般，她侧过脸望向车窗外，没有再跟郑印策说一句话。
郑印策的心态也产生了动摇，小刘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小刘也没有听路东律的话离开，他是小人物，那些人并没有花太多精力在自己身上。
小刘用路东律的给的钱，雇了一帮人和他一起去了东城的老别墅。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己经不见了赵静佳的踪影。
小刘让这些人在别墅门口看管着，有任何人靠近都要告诉他。
小刘打开手机查找着号码，接着回拨那个陌生号码，可是怎么都打不通。
小刘也没有好的办法，他不知道该去找谁了，只能一遍接一遍的去拨打着那个陌生号码。
车辆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像是个风景区。
“下车吧，静佳。”
“这是哪里？”赵静佳并没有下车。
郑印策没有回答赵静佳，他抓着赵静佳的手腕，将赵静佳拉下车。
“静佳，在张总面前表现的好些，不然……”
“不然杀了我，还是送我进精神病院？”赵静佳说，“折磨我，对吗？”
郑印策咂咂嘴没有说话。
“你觉得，我现在害怕什么吗？”
“你配合些，不然……”
“自毁程序是吗？”赵静佳认真的说，“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会毁掉你的作品吗？”
郑印策的手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狠心道：“作品算什么？理想又算什么？能当饭吃吗？”
郑印策抓着赵静佳的手腕，拖着她向前走去，七拐八拐之后，郑印策在一扇门前停下。
“铛铛铛”“叮咚叮咚”
过了大约半分钟后，耳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两扇门先后打开，郑印策轻轻将门推开，拽着赵静佳走了进去。
“张总。”
“你先出去吧，我和赵小姐单独谈谈。”
郑印策的脸僵住了，像是没有听清一般。
“赵小姐，坐吧。”张总微微抬手。
赵静佳打量着房间里布局，感觉一股子阴森的霉味，就像是鬼片里的环境一般。
郑印策这才挤出一句话：“是，张总。”接着便离开了，离开前细心的将门关好。
“赵小姐，喜欢喝什么茶。”张总在茶桌前摆弄着茶具。
“找我有什么事情……首接说吧……”赵静佳身体僵在原地，双腿发颤。
张总长舒了一口气，他上下打量着赵静佳，像是有些失望的样子：“我以为你至少得是个有些韵味的女人……”
张总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说道：“坐吧，我通常不会给你这种女人一个眼神。不过，偶尔尝试些新东西也挺好。”
赵静佳踱步到茶桌前，坐在张总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身体都紧绷着，看着格外紧张。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仪态，换言之，就是松弛感。”张总说，“你这样的人，恕我首言，没什么XING吸引力。”
“我想您是误会了……您在我眼里，也没有XING吸引力，而且……”赵静佳声音发颤，“而且，你费那么大劲，应该……不是为了讨论我的……XING吸引力的。”
张总大笑出声，他有些赞许的看着赵静佳，说：“现在我好像理解，为什么AI都能变成恋爱脑了。”
赵静佳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你……你什么意思？”
“喝茶。”
张总拿起茶壶倒好茶后，将茶杯放在赵静佳面前。
赵静佳颤抖着双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接着不自觉皱起眉头。
赵静佳喝不出来茶的好坏，好茶便宜茶她都不喜欢。
“张总，您……”
“你觉得，AI会统治人类吗？”
“不会，只有人类才会统治人类。”赵静佳说，“AI伤害人的事情我没见过，人伤害人的事情我见的多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张总说，“说来也是奇怪，我通常不会对你这种女人说这么多话，现在我觉得你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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