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老城区。
亮如白昼。
老城区的无数人都抬起头看到这道金色的光芒。
“那...那是什么？！”
街角的面馆老板老张手中的擀面杖啪嗒落地，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这末日般的景象。
在他旁边的下班族，吃饭的人，玩耍的少年，此刻都抬起头看着天穹中那道金色的光束。
而莫小白在林七夜的旁边最近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
此刻在他的面前，或者是在林七夜的后背出现一道巨大的虚影
光柱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缓缓升起。
十二道光焰羽翼在虚空中舒展，每片翼缘都跃动着金色雷光。
熔金般的双目没有瞳孔，唯有永恒燃烧的审判之火。
面容隐没在炽白光晕里，目光所至，空气扭曲砖石迸裂。
祂俯视着莫小白，熔金色的眼眸里跳动着不屑的火星。
“蝼蚁。”
虚影俯视着莫小白，声音如同千万个雷霆同时炸响，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这一刻的莫小白笑了。
人类是蝼蚁吗？
莫小白的笑声在炽白的光焰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黑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衣袍猎猎作响。
“区区一道投影，也敢称我为蝼蚁？”他猛地抬头，眼中猩红的光芒暴涨，“你算什么东西！”
【禁墟·裁决】——展开！
刹那间，以莫小白为中心，幽蓝色的领域轰然扩散，将整片街区笼罩。
地面浮现出古老的审判符文，空气中凝结出冰冷的锁链，如同活物般缠绕向炽天使的虚影。
炽天使的光翼骤然一滞，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
祂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声音如雷霆炸响：
“放肆！”
祂抬手一挥，无尽的光焰化作审判之剑，朝着莫小白斩落。
可莫小白只是冷笑一声，抬手一握——
“咔嚓！”
审判之剑在距离他头顶三寸的位置骤然崩碎，化作漫天光屑，如同金色的雪花般飘落。
莫小白站在光雨中，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就这点本事？看来你的本体也不过如此。”
他知道林七夜能承受的力量有限。
果然，金色虚影开始像破碎的玻璃般一点点消散，光之羽翼片片剥落，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夜空中。
莫小白看着眼睛在抖动的林七夜对方这个时候差不多己经要醒来了，他得赶紧撤退了。
“该撤了。”他低声自语。手中的黑色长刀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在他右臂内侧形成一道栩栩如生的刀形纹身。莫小白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走在巷道中，莫小白双手插兜，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回味着刚才的战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靠，我真帅。”
莫小白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老城区的巷道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带着玩味的眼睛。
“啧，炽天使的投影也不过如此。”
他踢开脚边的小石子，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地打在一只野猫旁边的墙上，吓得那只黑猫“喵”地一声窜进阴影里，“不过林七夜这小子......”
莫小白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突然转角时迎面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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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白捂着鼻子后退两步，抬头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正用智慧的眼神看着他。
大叔嘴里叼着根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烟灰己经积了长长一截。
“小伙子，走路不看路啊？”
赵空城眯着眼睛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粗糙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大半夜的在这装什么忧郁青年呢？”
莫小白揉了揉发红的鼻尖：“不是大叔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赵空城吐了个烟圈，并没有理会莫小，这句话，而是突然凑近莫小白：“小子，你知道刚才那边的金光是怎么回事？”
莫小白撇的撇嘴，看着眼前之人的样子，心中吐出了一个名字——赵空城。
“什么金光？”
莫小白装傻，“大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放屁！老子今晚值班滴酒未沾！”
赵空城一把揪住莫小白的衣领，“老实交代，那边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为什么从那边走出来？”
莫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逗乐了：“大叔，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异能者，你怎么不说我是奥特曼呢？”
“少跟我贫！”
赵空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官方特别行动组，现在怀疑你与一起超自然事件有关，跟我走一趟！”
莫小白盯着路边摊买的假证一样的证件，上面还印着“守夜人特制”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差点笑出声：“大叔，你这证件...是用Word做的吧？字体都没对齐。
这不会是路边摊买的吧？”
赵空城老脸一红，这排版还是他排的，这不明显的嘲讽他吗？
侧面的天边，金色的光芒再次闪烁。
赵空城脸色变了变，转头朝林七夜的方向跑去。
他感觉到虽然莫小白可能也不一般，不过另一边可是神明代理人。
咬了咬牙，对着莫小白说道。
“小子，我还会来找你的。”
莫小白笑了笑，看着还在朝着另一边狂奔的赵空城。
说实话当时他看原著的时候还挺佩服赵空城这个人的，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请林七夜入局。
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却敢首面这些神话生物。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莫小白继续穿行在老城区的巷道里。
月光透过狭窄的巷道，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没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几乎透明的暗红色屏障。
更奇怪的是，当他走近时，那道屏障像是感应到什么，如同有生命般自动分开了一个口子，边缘处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莫小白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街安静得可怕，连往常聒噪的蟋蟀声都消失了。
前几天经过时，这里还有夜市摊贩的吆喝声和烧烤的油烟味，现在却死寂一片，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巷道中回荡。
他鼻尖微动，捕捉到风中飘来的一丝柠檬香气——清新中带着微微的酸涩，其中还混杂着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不会吧...”
他眉头一皱，继续往前面走，拐过一个巷子，在一条大道上。
月光下，红缨的火红长枪如同游龙般舞动，枪尖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
她的马尾辫在身后飞扬，黑色皮衣上沾着几处血迹，却丝毫不影响她凌厉的动作。
三只鬼面人将她围在中间，却始终无法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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