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年冬至后二十日,应天府的贡院突然飘起五色墨香,飞檐下悬着的匾额渗出星芒纹墨汁,每滴墨汁都写着百姓的“落榜执念”。书院山长对着碑林发抖:“这墨咋跟我祖爷爷说的‘五行书茧’似的,当年唐伯虎就是被这玩意儿困在考场!”
阿福抱着新出的“五行乱织包”路过贡院,突然发现包上的破布被五色墨汁绣成了策论,字迹里还缠着刻着“金、木、水、火、土”的竹片——与织机茧纹相同。“师父!破布会念书了!比账房先生的算盘还吵!”
我用牛骨刀刮取墨汁,刀刃与朱砂接触时发出五行相生的脆响——那是哲人石混着五方文气的邪术,与九鼎同源。“是星芒组织的‘五行书院’。”沈墨展开淑妃的《书院破邪笺》,封面蝴蝶兰纹与竹片共振,显形出隶书警示:“书院茧,五魂囚,笑魂锁,万劫忧。”
更深夜,贡院的五行碑林突然活化,金碑化作易魂金甲,木简长成诗魂绿藤,水帛变作礼魂水袖,火石燃成乐魂烈焰,土版堆成春秋魂山丘,三百六十个茧书按五行方位排列,碑面都刻着刻满生辰八字的“书魂咒”。阿福躲在泮池后哆嗦,却看见茧书们正用狼毫笔书写百姓的“科举记忆”——笔杆上刻着永历西十年的星芒咒文。
“是‘五行书魂阵’。”瘸腿猫跳上碑林,爪子按在茧书的星芒咒上,竟从石缝里勾出半块墨香五味饼——饼面上印着与淑妃一样的蝴蝶兰砚纹,“淑妃娘娘曾在书院埋‘五味笔砚’,现在被星芒改造成‘魂书中枢’。”
五行祭司从明伦堂走出,他们身着用五行典籍拼成的茧纹法衣,手里捧着刻满生辰八字的“魂书笔”。“你们终于来了。”为首的金系祭司敲响青铜编钟,茧书们集体举起狼毫,“这‘五行茧房’用的是双生子的‘科举执念’,连魂魄都要按五经义理书写——”
话音未落,阿福突然被墨汁呛到,喷嚏喷出的飞沫竟让易魂金甲的卦象歪扭。“用五味乱墨破邪!”我大喊,抓起书院边的灶灰、花椒、艾草、海水、山药混在一起,“五行茧书最怕市井的‘无序五味’!”
沈墨甩出蒜汁浸泡的《市井杂记》——上面画着老杨头用馒头当镇纸的模样,“配合我的‘乱书破序阵’!”书卷遇茧书竟冒出青烟,书们的星芒咒扭曲成包子褶形状。瘸腿猫趁机跳进魂书中枢,爪子拍出淑妃的青铜砚台,砚池与阿福的五味混合物共振,竟在贡院投射出“笑书乱句读”的全息影像:老杨头用账本记菜谱、沈墨在公文上画猫、阿福把《论语》当饼垫……全是打破五行义理的市井瞬间。
“用‘别字的快乐’破茧!”阿福灵机一动,抱起书院边的乱炖纸团就往茧书身上砸,“尝尝咱的‘五行乱书包’——金是铜鼎碎,木是竹简渣,水是帛书汤,火是石刻灰,土是陶版泥!”茧书们被乱书包砸中,金甲剥落,绿藤枯萎,水袖蒸发,烈焰熄灭,山丘崩碎,露出里面用双生子脏器拼成的“五行狼毫”——每根笔尖都刻着“对仗工整”“平仄必合”的执念。
黎明时分,五行茧书轰然倒塌,贡院的五行碑林恢复正常,只有中央石碑露出淑妃的“五味笔砚”遗址——碑阴刻着“书无贵贱,笑写五味”的字样,缝隙里还卡着半枚蝴蝶兰形状的笔舔。五行祭司在声光中崩溃,茧纹法衣化作典籍碎屑,露出怀里抱着的终极魂书笔——笔杆上唯一的蝴蝶兰刻痕,正是淑妃当年留下的“笑魂笔眼”。
阿福看着地上的五行乱书包,突然笑出声:“师父,以后咱卖‘五行乱书包’咋样?塞怀里能防策论攻击,就是掏出来全是灶灰和山药泥!”
沈墨挑眉:“你要是敢把陶版泥塞进书里,我就把你绑在碑林上,让你尝尝‘天天抄《孝经》’的滋味。”
我望着逐渐散去的五行墨雾,牛骨刀上的墨渍竟凝成蝴蝶兰形状,花瓣纹路里刻着细小的字:“书有五味,魂无句读,笑破书院,方得真悟——淑妃”。瘸腿猫跳上碑林,瞳孔里映着应天府的晨光——那里的学子正用找回的笔砚研墨,砚台上的茧形纹路竟渐渐变成了蝴蝶兰的纹理。
而我们知道,星芒组织的“五行书魂”虽败,但对“绝对义理”的执念永远可能在某个书院角落重生。不过此刻,阿福的笑声混着贡院的风声,早己在应天府回荡——当笑声能让五行句读乱了平仄,当包子褶子能裹住五经的杂陈,这人间便再也没有,能困住人心的、名为“义理”的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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