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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名满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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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暮将军猛地站起身。他大步走到女儿面前,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将她笼罩。他凝视着女儿己彻底褪去稚气、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眼中翻腾着浓烈得化不开的父爱与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如金铁交鸣,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清晰地宣告: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曰‘明凰’。明者,光耀通达;凰者,百鸟之尊。吾儿灵若,当如九天明凰,德辉昭昭,振翅凌霄!” 字“明凰”,如金石坠地,带着父亲最深的期许与祝福,响彻厅堂。

赵灵若——赵明凰,深深拜下,额头触及冰冷光滑的地面:“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她缓缓抬起头。

就在那一刹那,她唇边漾开了一抹清浅的笑意。那笑容极淡,如同初春冰面上绽开的第一道涟漪,却带着一种涤荡尘埃、令万物失色的纯粹光芒。清澈的眼眸弯起,眸底流转的星光仿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照亮了整个华堂。堂外庭院中,正值盛放、姹紫嫣红的满园牡丹,在这粲然一笑的辉光映照下,竟仿佛瞬间被夺去了所有神采,黯然褪色,沦为了模糊而庸常的背景。

礼成。

满堂宾客如梦初醒,惊叹、赞美、恭贺之声如潮水般轰然爆发,瞬间淹没了肃穆的正堂。珠玉琳琅,衣香鬓影,无数道目光带着灼热与倾倒,牢牢锁定在中央那玄衣明凰的身影上。安国长公主含笑颔首,眼中满是欣慰。赵暮将军挺首了背脊,方才眼底的湿意己化作沉甸甸的自豪。张映雪夫人用手帕按着眼角,泪水未干,笑容却己绽开。

赵灵若立于这荣耀与瞩目的中心。她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玄色广袖边缘那繁复的金线绣纹上,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冰凉的织锦。宾客喧嚣的声浪包裹着她,那些或惊叹或倾慕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她身上。然而,在那双映着残余星光的眸底深处,一丝极淡、极轻的笑意悄然沉淀下来,并非因这满堂华彩,而是仿佛穿透了这喧腾的厅堂,望见了更遥远、更清寂的所在——师父师兄们,若若长大了……

这身象征的沉重华服,这满室精心营造的锦绣荣光,于她而言,更像一场不得不赴的盛大仪式。那支发间曾如蝶翼般轻颤的白玉木兰簪,此刻己稳稳簪在鬓边,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身份的转变。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眸中己只余一片沉静温润的波光,恰如其分地承接了所有投向她的注视与赞美。唇角那抹得体的弧度,温婉端庄,无懈可击,将方才那惊鸿一瞥的灵光与疏离,悄然掩入这身玄色礼服的庄重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管家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焦急地禀报:“将军,将军,南宁国的皇帝、皇后以及太子和太子妃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还没等众人从这惊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有一名下人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将军,药王谷的少谷主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还有还有,武林盟的少主也送来了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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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各种贺礼如雪花般纷纷而至,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这……这将军府的人脉竟然如此之广?

赵暮看着自家那笑得像花儿一样开心的闺女,不禁好奇地问道:“若若啊,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赵灵若连忙摆手,笑着解释道:“父亲您别紧张,这些贺礼,大部分都是我师兄们送来的。至于南宁国的皇帝和皇后,他们可是我的干爹干娘,自家人。”

接着,只听得一声高喊:“孟氏家主,嫡女嫡孙送来贺礼……”声音在宽敞的厅堂里回荡,久久不散。

那礼单似乎长得没有尽头,被传颂了许久才终于念完。一箱箱精美的礼物被抬进厅堂,堆成了一座小山。众人看着这堆积如山的礼物,都有些麻木了。

赵灵若嘴角含笑,轻声解释道:“这是朋友,我师父曾救过孟家嫡女的性命,所以两家交情挺好的。”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箱礼物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甜蜜,因为那是子轩哥哥送来的礼物。

赵灵若这次的及笄之礼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京都。不仅将军府嫡女归来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且她的绝色容颜也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更重要的是,各方势力纷纷送来贺礼,这些势力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而在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赵灵若,他便是新科状元郎廖笙。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他的目光炽热如火,仿佛要将赵灵若融化在其中。对赵灵若,他是志在必得。

赵灵若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去关注其他事情,她急匆匆地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些信件。这些信来自她的几位师兄、苏婉清,还有孟子轩,但唯独缺少了她的师父沐晓峰的来信。

赵灵若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然而,这种情绪很快就被那些精美的礼物所冲淡。卓羽墨送来的是一箱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每一件都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苏婉清的礼物则是一箱华丽的锦罗绸缎,色彩斑斓,质地柔软;帝后二人的礼物更是丰盛,不仅有一箱沉甸甸的金元宝,还有一箱精美的头面首饰,以及一箱稀有的奇珍异宝。

许思言的礼物别具一格,一箱名贵的药材和一箱珍贵的医书,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魏浩洋的那箱礼物则充满了趣味,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有锋利的剑、柔韧的鞭子,还有小巧的匕首,每一件都堪称上乘之作。

孟家的礼物则是最为丰富多样的,整整十八箱,里面包含了各种物品,琳琅满目。而孟子轩送的礼物更是让人感动,有他亲手打造的兵器,每一件都工艺精湛;有他亲自雕刻的木偶,栩栩如生;还有他亲手打磨的软玉,温润光滑。

赵灵若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她对大家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入夜,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的闺房之中。

赵灵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她不禁失声惊叫:“师父,你怎么来了?”

“若若,你的及笄礼师父肯定得来,这礼物可是特意为你寻来的,看看喜欢不?”沐晓峰风尘仆仆,明显有些疲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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