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暗夜的沉重与希望的微光
夜幕像一块巨大且浓稠的墨布,不由分说地倾洒在泸州城的每一寸土地上,把白日里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悄然隐匿于黑暗之中。城中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火,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曳不定,勉强照亮着寥寥几条街道,给这死寂的夜晚添了几分微弱的生气。杨涛独自前行,每一步都迈得缓慢而沉重,朝着城西的棺材铺走去。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像是被沉甸甸的悲伤与责任拉扯着。
来到棺材铺前,那扇陈旧的木门紧闭,周围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杨涛抬手,轻轻叩响门环,“砰砰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他自己的心上。
许久,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老者眯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杨涛,见是他,微微一怔:“杨长官,这么晚了,您这是……”
杨涛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刘掌柜,深夜打扰,实在抱歉。我来,是想定两百多副棺材。”
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进来吧,杨长官。这战争啊,苦了太多人。”
杨涛走进铺子,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棺材,散发着淡淡的木料气息。李长风得知杨涛前往棺材铺后,放心不下,也匆匆赶了过来。此时,他推门而入,看到杨涛,快步上前:“杨兄弟,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种事,怎么能一个人来呢。”
杨涛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李大哥,你来了。这两百多副棺材,是给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兄弟们准备的。他们为了守护泸州城,连最后一程都没能好好走完,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体面的归宿。他们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梦想和牵挂,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去。”说着,杨涛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李长风眼眶同样微红,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些兄弟都是英雄,他们的牺牲,我们永远不能忘。他们用生命捍卫了泸州城的尊严,我们一定要让他们走得安心。”
这时,刘掌柜开口道:“杨长官,李长官,不是老朽为难,这两百多副棺材,短时间内实在难以凑齐。而且,制作棺材的上好木料,如今也不太好找。这战争一来,各行各业都受了影响,木材供应短缺,工匠们也死伤不少,人手严重不足啊。”刘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杨涛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说道:“刘掌柜,无论如何,还请您想想办法。这些棺材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关乎着兄弟们的身后事。至于木料,只要能保证质量,普通一些也无妨。价钱方面,我们绝不会亏待您。这些牺牲的士兵为泸州城付出了一切,我们必须为他们办好这件事,钱不是问题。”
刘掌柜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杨长官,不是钱的问题。如今这局势,到处都缺物资,人手也不够。但既然杨长官这么说,老朽拼了老命,也会尽快赶制。只是时间上,恐怕要久一些。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日夜赶工,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凑不齐这么多棺材。”
李长风上前一步,说道:“刘掌柜,我们也知道您为难。这样吧,我们先付一半定金,您先把能用的材料都用上,尽快做出一批来。剩下的,我们再一起想办法。我们可以发动士兵和百姓,一起帮忙寻找木料和工匠,大家齐心协力,总能克服困难。”
刘掌柜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既然两位长官这么说,老朽就尽力而为。只是,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百姓们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天天担惊受怕,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杨涛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缓缓说道:“刘掌柜,我们也在努力。这场战争给泸州城带来了太多伤痛,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大家过上太平日子。为了那些牺牲的兄弟,为了泸州城的百姓,我们绝不退缩。”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士兵匆匆赶来,进门后向杨涛和李长风敬礼:“报告长官,城内百姓听说您来定棺材,自发组织起来,愿意帮忙寻找木料和工匠。大家都很感激这些牺牲的士兵,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杨涛心中一暖,眼眶微微:“百姓们太善良了。你回去告诉大家,杨涛在此谢过他们。但寻找木料和工匠的事,我们会安排妥当,让大家不要冒险。战争刚结束,外面还不安全,不能让百姓们再出意外了。”
士兵领命而去。杨涛转头对刘掌柜说:“刘掌柜,您看,百姓们都在支持我们。您尽管放心制作,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们。大家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刘掌柜感动地说:“有杨长官和百姓们这样齐心协力,泸州城一定会好起来的。老朽一定全力以赴。我这就回去安排伙计,先把现有的材料整理出来,开始制作。”
这时,一首沉默的系统在杨涛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面临困难,可消耗积分兑换优质木料和熟练工匠,加速棺材制作进程。”
杨涛心中一动,在脑海中回应:“需要多少积分?”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兑换足够制作两百副棺材的优质木料,需五百积分;兑换十名熟练工匠,需三百积分。”
杨涛思索片刻,觉得这积分花得值,便对系统说:“兑换。”
刹那间,铺子后面的仓库里传来一阵响动。刘掌柜惊讶地起身,朝仓库走去。只见仓库里堆满了上好的木料,还有十位陌生的工匠正在忙碌。
刘掌柜目瞪口呆:“杨长官,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木料和工匠是从哪儿来的?”
杨涛笑着说:“刘掌柜,这是我结识的一位神秘人帮忙。有了这些木料和工匠,相信制作棺材的速度能大大加快。您不用担心材料和人手的问题了,只管按照最好的标准制作就行。”
刘掌柜连连点头:“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可帮了大忙了。有了这些,十天之内,肯定能把两百副棺材全部完工。”
李长风看着这一切,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他知道杨涛做事自有分寸。
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讨棺材的样式和尺寸。杨涛要求一定要做得坚固耐用,让牺牲的士兵们能安心长眠。
“刘掌柜,这些棺材,每一副都要刻上牺牲士兵的名字和籍贯,让他们的家人能找到他们。他们为了守护这座城市,远离家乡,不能连魂归故里的机会都没有。”杨涛语气坚定地说,眼中闪烁着泪光。
刘掌柜点头应下:“杨长官放心,老朽一定办好。我会安排手艺最好的伙计,把名字和籍贯刻得清清楚楚,保证每一副棺材都不出差错。”
此时,又有一位士兵赶来汇报:“长官,牺牲士兵的家属们来了,他们想见您。”
杨涛和李长风对视一眼,杨涛说:“快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几位面容憔悴的家属走进铺子。其中一位中年妇女,看到杨涛,“扑通”一声跪下:“杨长官,我儿子……他走得英勇,我不怪您。只是,求您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他从小就善良勇敢,一心想着保家卫国,没想到……”中年妇女泣不成声。
杨涛连忙扶起她,眼眶泛红:“大嫂,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每一位牺牲的兄弟一个体面的葬礼。他们都是为了守护泸州城,守护大家,他们的牺牲,我们永远铭记。您的儿子是英雄,泸州城的百姓都会记住他的。”
另一位老者颤抖着说:“杨长官,我儿子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要保护好泸州城。他是好样的,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以后……”老者的声音颤抖,满是悲伤和无助。
杨涛握住老者的手:“老人家,您放心。您儿子是英雄,我们会照顾好您的。泸州城的百姓,都是您的亲人。以后您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就是您的依靠。”
家属们纷纷表示感谢,杨涛和李长风承诺会尽快安排葬礼,让他们的亲人入土为安。
待家属们离开后,杨涛对刘掌柜说:“刘掌柜,一切就拜托您了。我们会安排士兵来协助您,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们。一定要保证棺材的质量,这是我们对牺牲士兵最后的承诺。”
刘掌柜拍着胸脯说:“杨长官放心,老朽一定不负所托。我会亲自盯着每一道工序,绝不让烈士们受委屈。”
杨涛和李长风离开棺材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身影。
“杨兄弟,今天这事,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这两百多副棺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凑齐。”李长风说道,语气中满是感激。
杨涛微微摇头:“李大哥,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这些牺牲的兄弟,是泸州城的脊梁,我们一定要让他们走得安心。为了他们,为了泸州城,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两人默默前行,心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葬礼做着准备,也在为泸州城的未来谋划着。他们知道,这只是重建泸州城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无数的困难和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身后,是全体泸州城百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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