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报。”穆迪冷冷道，“你那边怎么样，赛里斯？”
众人望向赛里斯。
他一瞬间沉默，随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最近我己经收集了一些名单，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己经确定的忠于黑魔王一方的人物。”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邓布利多：“具体的名单己经交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点头，然后从衣袍内拿出一张羊皮纸，轻轻一抖，上面浮现出几行名字。
“这些人目前任职魔法部，情报显示，他们或被恐吓，或自己归顺伏地魔。
我们需要他们的相关情报，越多越好。”
他递给穆迪，示意他看完接着传下去。
“赛里斯当然也可以打听，但是他打听到了基本上都是表面的一些东西，毕竟他还不完全被这些人所信任。”
他看了一圈众人：“咱们这里很多在魔法部共事的，应该都能收集到一些‘真实’的情报。”
穆迪，詹姆斯和弗兰克都表示自己会记住这些人，并且收集更多的情报。
会议在雷声渐止中结束。
众人三三两两告辞离开，门口传来短暂的脚步声和壁炉中飞路粉的绿光闪烁。
一场关于反击的会议己然落幕，屋内却未恢复安宁。
布莱克老宅的客厅静了下来，只剩微弱的烛光在天花板上跳动。
那张巨大的会议桌上还留着几只空杯和翻起的羊皮纸。
空气中仍残留着旧木与雪松香调的混合气味，火炉的热度正逐渐被夜的寒气吞噬。
壁炉旁，赛里斯静静站着，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像是外边的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想喝点什么？”
西里斯·布莱克走过来，耸耸肩。
“会议结束了，神秘贵族阁下还不打算退场？”
“如果可以的话，”
赛里斯语气温和，“我想来一杯温的牛奶茶。加一点蜂蜜。”
“牛奶茶？”
西里斯挑眉，“你确定你不是从霍格沃茨来的五年级生？”
“你是说，喝酒才显得成熟？”
赛里斯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想清醒地分析事情，而不是像某人一样。”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冲着空空气唤了一声：
“克利切——！”
一声轻响，一只耳朵下垂的家养小精灵现身在客厅门口。
他的皮肤像干瘪的葡萄，穿着一块带着布莱克家族徽章的旧桌布。
“少爷叫克利切？”
“不是我，是他。”
西里斯用拇指指了指赛里斯，“他说想喝牛奶茶。”
克利切的眼睛立刻亮了几分，朝赛里斯行了个礼，声音沙哑但异常恭敬：
“尊贵的先生，克利切非常乐意为您准备。您想加——蜂蜜，是吗？还是薄荷？”
“蜂蜜就好，谢谢。”
赛里斯微笑颔首。
克利切咕哝着“荣耀的客人”“真正懂得礼仪的人”，接着啪地一声消失。
西里斯皱起眉，看着克利切消失的地方。
“他对我可从来没这么热情过。我还是布莱克家的人不是？”
“也许你该学学我怎么跟他说话。”
赛里斯轻描淡写地说，眼神中没有任何攻击意味，反而像是在叙述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哦——是这样吗？”
西里斯讥讽地笑了一下，“还是你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比如给他织了条小披风？”
“你若真想知道，”
克利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带着一杯蒸腾热气的奶茶出现在两人中间。
“你可以试着别整天咒骂布莱克家族，不踩破走廊上的画像帷幔。”
西里斯张了张嘴，似乎正想开口反击，赛里斯却及时开口道：
“布莱克先生，”
他语气礼貌却带着一种温和的坚定。
“我有些私事想和邓布利多教授谈一谈，是否方便请你……”
西里斯看了他一眼，本想冷笑几句讽刺他“搞秘密”或者“自以为是”。
却在转身时顿了一下，目光略微停留在赛里斯拿茶的手上，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神情收敛了许多。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身朝楼梯走去。
赛里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缓步走向壁炉前，邓布利多正站在火光边，双手交叠在法袍袖中，似己在等他开口。
火光映在那副古老的面容上，将他银白的胡须染上一层温暖的橙色。
他静静看着来人，没有催促。
“关于刚才会议上提到的‘预言’。”
赛里斯轻声开口。
他知道原著的预言内容，现在他想知道，由于他的改变，这个出现的所谓的“预言”，是不是和他知道的是同一个内容。
这决定着自己关于后面行动计划的布置。
“你是说，我们散布出去的那个谣言？”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反问。
“我认为——它是真的。”
赛里斯看向他，声音里是一种几近冷静的确信。
“你不会平白无故的说什么预言，教授。特别是你不相信这个。”
邓布利多没有否认。
他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己猜到接下来的话题。
他昨天只是在信件里不经意的提了一次 ，没想到他对这个词这么敏感。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邓布利多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赛里斯垂眸，指腹缓缓着杯壁，沉默片刻后才说：
“我收集很多情报，从食死徒那边传来的消息，最近黑魔王在找两个人，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头绪，只是猜测一个是白巫师，一个是黑巫师……”
他抬头，看向邓布利多，“这很奇怪不是吗，黑魔王突然毫无目的的寻找两个人。”
邓布利多望着他良久，仿佛在权衡一条古老天平的砝码。
赛里斯没有催促，也没有展现出过度的情绪，只是静静站着。
他相信邓布利多会告诉他真正的预言内容的。
终于，邓布利多缓缓点头，叹了一口气：
“是的。有一个预言。”
火焰在跳动，风从壁炉后低语而过。
“内容是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缓慢：
“有两个人，他们会打败黑魔王。”
赛里斯几乎没动，只是指尖轻轻停了一瞬。
“预言提到了名字吗？”
“不。”
邓布利多摇头。
“只是说一个和黑暗有关，一个和光明有关。我在猜测，其中一个人会不会是食死徒。”
赛里斯没有再追问。
因为他知道，未来己经彻底被改变了，他现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完全避免很多悲剧的发生。
“那么我们做得很对，”
他淡淡地说。
“即使只是用作谣言，它也会深深的动摇黑魔王本人的心境。”
“你很聪明。”
邓布利多轻声说，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复杂，“有点像当年的Tom。”
邓布利多有点发愁，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吗？”
赛里斯淡然一笑，眼中却毫无温度，“那你就看着我吧。”
他知道这个老头子又开始怀疑自己了，真是疑神疑鬼的。
虽然自己承认邓布利多很厉害，并且自己现在得靠他来对付黑魔王。
但是关于邓布利多本性中的多疑这一点，他还是敬谢不敏的。
他转过身，走向门口，身影在火光中被拖得狭长，像是即将被吞入夜幕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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