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领带简单大气,一点不花哨,斜斜扔到楚宁臂弯处。
偏偏那蓝色莫名与她的粉色西装撞出几分荒诞的和谐,像极了某人眼底总藏着的戏谑。
楚宁拿起那领带还给他;“我不会打。”
房间里等她那十几分钟里他自己不打,偏偏要当着司机的面,让她给他打。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他想干嘛。
楚宴声音凉飕飕的;“你老师知道你这么不爱学习,没拿粉笔头砸你脑袋?”
楚宁一股气卡在喉咙眼里;“我都毕业多少年了,扯老师们做什么。”
楚宴反手把领带扔给她,当着吴邪的面移到她身边叠着双腿坐下。
他掀起眼皮,清冷的眸子在很近的地方睨她;
“不会打还不想学,”他一本正经说;“典型教育上的失职。”
“?......”
吴邪实在憋住噗呲笑出了声,又在触及到楚宴阴沉的脸色时,紧急憋回去。
介于他的上纲上线,楚宁迟疑了一下,抬手拿领带,在众目睽睽下帮他系。
卡宴车内的空间按理说挺大的,可吴邪缩了骨挤在驾驶座里,也还不是避免不了会看到后排的暧昧场面。
不敢多看,他紧急撤回眼睛。
活了二十几年,电视剧上倒是看过不少女主帮男主打领带的场景,脑子觉得简单,手不会,不知道是被人盯着紧张了,还是记错了步骤,弄了半天没有系上。
楚宴半点不着急,眼睫半垂,眸光扫过她绯红的唇,问她;“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出门?”
楚宁的注意力全在领带上,没看他;“你收回不该有的心思,去谈恋爱结婚,到时候我给你缝红被子。”
楚宴眉梢微抬;“想法不错,缝厚点咱俩盖。”
楚宁撒下手,把领带扔给到他身上的时候带了点气,看着像摔上去的。
她面无表情转过身;“我技术一般,担不了大任,你找适合的人给你系吧。”
楚宴不怒反笑。
“宁姐不会,我来给楚总系吧。”吴邪说着搓搓手,就要靠边停车。
“早餐吃多了,一边待着去。”楚宴反手在他脑瓜子上弹了下,自己拿起领带三两下弄好,那动作娴熟又快。
车子平稳行驶,就在楚宁以为他终于能消停的时候,楚宴幽幽瞥了眼她兴致不高的神情,又抬手把领带解了下来。
一双大手握住楚宁那双葱白的小手,楚宴强硬地把深色领带塞到她手里。
“宝宝今天很漂亮呢。”他说;“漂亮的宝宝肯定聪慧,来。学”
楚宁冷酷地把他的手推开;“我时刻都很漂亮。”
楚宴也不气馁,自顾自握住她的手,往他衬衣领口的位置放,教她;
“这么漂亮都被我缠上了,我怎么这么有慧眼。”
没见过自卖自夸的!
楚宁漫不经心跟着他的动作走;“收收你的厚脸皮,忍这么多年了,我得多厉害。”
说话间,楚宁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楚宴厚颜无耻接话道;
“要不说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怎么样,考虑跟我谈恋爱吗?”
吴邪一不小心打偏了方向盘,他马上回正,脑海中适时蹦出一句歌词来。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着你们有多甜蜜........
他一定很爱你,才会像孩子气一样缠着你.......
到了台里,楚宁避之不及地先一步推开车门下了车,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她看到了跟来的楚宴,还是面无表情按了关门键。
大阔步跟上来楚宴,“........”
吴邪;刚刚还恩爱的情侣,这就闹矛盾了?
最终,楚宴坐了另一部电梯进到办公室,玻璃门刚一推开,他就将中央空调调低到十六度。
前一秒还温和的出风口,忽然吹出凉飕飕的冷风来,有人抱着胳膊喊了句;
“谁呀,失恋啦?”
*
唯一的知情人吴邪,咬死了嘴巴,没敢露半点风声。
“总裁,”他紧随楚宴进到办公室,毕恭毕敬道;
“您让我调查有关宁姐的行踪,我都调查清楚了。”
调查清楚是调查清楚了,可他不敢汇报啊!
楚宴转椅吱呀一声转过半圈,手肘随意撑在扶手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嗯,说说吧!”
他首首地看过来,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吴邪后颈渗出冷汗。
“宁姐....宁姐昨,”他吞吞吐吐,舌头止不住的打结;“她昨天........”
楚宴一个森冷的眼神射过来,吴邪未说出口的话,仓促咽回了嗓子眼里。
“舌头病了去找医生,文件拿过来。”
吴邪颤抖着双手将牛皮纸袋递过去,封面上“楚宁”二字被他掌心的汗洇出褶皱。
“视频,资料都在里面了。”
楚宴解开牛皮纸袋上的绳子,抽出里面的监控优盘和一沓照片。
他推开优盘去看照片,翻到第二张照片,指尖在画面上顿住——
照片里,楚宁和秦怀辞两人并肩而坐,舞台下背景偏暗,却能清楚的拍摄出两人的一举一动。
她低头附在秦怀辞耳边说了什么,秦怀辞笑着靠过去回应她,两人有说有笑,姿势亲密,宛如一对恩爱的情侣。
“宁姐昨天下班后和秦氏集团的总裁。”吴邪盯着楚宴紧绷的下颌线,硬着头皮回报,“两人....一起去看了话剧演出.......”
吴邪话说一半,打火机“啪”地摔在地面,迸溅的火星吓得他往后退了半步。
楚宴指腹掐进照片边缘,相纸折出了一道锋利的白痕,画面里楚宁弯起的嘴角在褶皱间扭曲变形。
他垂眸盯着两人对视的画面,脸上凝起的冷意结成割裂冰刃。
办公室陷入死寂,空调出风口像是忽然坏了一样,呼呼往外冒着冷风。
半晌,吴邪见楚宴扯出个含义不明嘲弄的笑;
“演出结束呢,去了河边还是小树林?”
吴邪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喉咙发紧。
“宁姐遇刺了。”
吴邪将那晚的情况如实汇报;“是那次您让我彻查有拖欠员工工资情况的时氏,时乔以为宁姐搞垮了他的公司,要杀了宁姐。”
“对方下手狠厉,宁姐差一点就命丧他手。”
楚宴周身的寒意凝滞,喉间溢出的字字句句似裹着冰碴;
“姓时的人呢,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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