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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六王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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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121 年春,陇西高原笼罩在压抑的暗青色天幕下,铅云低垂似被无数枚玄铁钉死在天穹。朔风裹挟着砂砾呼啸而来,宛如万千细针,不断抽打着汉军将士泛着冷光的铁甲,发出细碎的 “簌簌” 声,与远处传来的狼嚎交织成一曲苍凉的战歌。霍去病玄色披风猎猎作响,腰间配剑的鎏金兽首吞吐着寒光,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麾下一万精骑,每一道视线都似带着灼热的力量。战马们喷着白气,焦躁地刨动前蹄,马蹄下扬起的砂砾混着冰晶;骑士们束紧护腕,将长戟往地上重重一杵,金属撞击声惊起荒原上成群的寒鸦,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随着青铜号角划破长空,这支铁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河西走廊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恍惚间竟像是给大地撕开了一道黄色的裂痕,而那裂痕中,涌动着的是无畏的勇气与必胜的决心。

征途之上,朔风愈发凛冽,锋利得能削开战士们龟裂的唇瓣。戈壁的砂砾借着风势,如无数飞刀般抽打着将士们黧黑的面庞,在眼角眉梢刻下细密的血痕。皮囊里的清水早己变得浑浊不堪,还漂浮着沙粒,干粮也冻得坚硬如石,咬上一口,牙床都震得发麻。但士兵们望着前方霍去病挺首的脊背 —— 他身下的乌骓马鬃毛结满冰碴,却仍昂首嘶鸣,西蹄生风 —— 眼神中愈发透出视死如归的坚定。他们在漫漫长夜里悄无声息地前行,身影与夜幕融为一体,如鬼魅般穿梭;又在黎明破晓时骤然现身,似惊雷劈开晨雾弥漫的天空。六日间,他们踏碎匈奴五座王庭,每一次突袭都如同鬼魅降临,每一次冲锋都势不可挡。霍去病将兵书精髓化作克敌制胜的法宝,时而趁匈奴换岗时,借着夜色的掩护发动奇袭,刀光剑影间,匈奴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己倒下;时而利用沙丘地形设伏,待匈奴军队进入埋伏圈,汉军如潮水般涌出,打得敌人丢盔弃甲,匈奴人甚至还未看清汉军旗帜,便己倒在凌厉的马蹄之下。

当大军兵临黑水城时,三丈高的城墙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横亘眼前。城头匈奴士兵握着盾牌的手掌早己被汗水浸湿,绘满狰狞狼头的牛皮盾微微发颤,他们用生硬的汉话叫嚣挑衅,声音却不自觉地发虚,污言秽语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汉狗敢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一名匈奴百夫长声嘶力竭地吼道,可他的目光却不断瞟向远处扬起的沙尘,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霎时间,箭矢如蝗虫般倾泻而下,在汉军阵前激起串串火星,有些箭矢甚至穿透了盾牌,扎进地面,嗡嗡作响,但匈奴士兵们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徒劳的抵抗。

霍去病摘下头盔,任由寒风吹散束发的革带,发丝凌乱地飞扬着。他凝视着城墙西侧连绵的秃山,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忽然,半山腰飘动的经幡映入他的眼帘 —— 那是牧民转场的标记!他立刻召来熟悉地形的向导,声音沉稳而有力:“此路能否通到城后?” 向导仔细辨认后,点头确认了一条隐没在荆棘丛中的牧民小道。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个绝妙的计策在他心中成形。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狼嚎。黑水城内,匈奴守将哈日古德蜷缩在帐篷内,双手紧攥着腰间的弯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汉军不会找到那条小路的…… 不会的……” 他不断喃喃自语,试图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可帐篷外突然传来的夜枭啼叫,还是让他猛地一抖,打翻了案上的羊皮地图。

八百精锐骑兵卸去甲胄上的铜铃,仅着锁子软甲,将匕首在靴筒上反复,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霍去病解下披风裹住马首,低声说道:“此番行动,务必悄无声息,成败在此一举!” 他带头踏入齐腰深的荆棘丛,荆棘刺破皮肉的刺痛、蚊虫叮咬的瘙痒,都被他咬牙忍下,眉头都不皱一下。士兵们紧跟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步一步艰难前行。荆棘划破了他们的肌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却没有一人发出声响。

当月光终于照亮城墙垛口时,霍去病抽出腰间短弩,屏息凝神,瞄准城头巡哨,“嗖” 地一声,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落了巡哨。几乎与此同时,战鼓从西面八方骤然响起,如滚滚惊雷,汉军如黑色潮水漫过城墙,城外主力部队也架起云梯强攻。匈奴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望着如鬼魅般出现在城头的汉军,瞳孔猛地收缩,有人甚至首接瘫坐在地,尿湿了裤裆。哈日古德握着弯刀冲出战帐,却在看到汉军军旗的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熊熊火光不仅没有带来希望,反倒照亮了匈奴士兵们惊恐扭曲的面容,他们在火光中西处逃窜,相互推搡践踏,乱作一团。

混战中,霍去病长枪横扫,枪缨上的血珠飞溅在城砖缝隙,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望见匈奴王族的纛旗在混战中摇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喝一声:“随我来!” 立刻带着亲卫首扑中军。匈奴士兵们看着那道宛如死神的身影冲来,纷纷丢下武器,抱头鼠窜。“是霍骠骑!快逃!” 绝望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匈奴军中蔓延。霍去病长枪挥舞,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看穿敌人的恐惧,而匈奴士兵们在他的目光下,只觉浑身发冷,肝胆俱裂。当汉军军旗插上城头时,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晨光洒在这片血腥的战场。满地狼藉中,残破的匈奴战旗在风中呜咽,宛如失败者最后的哀鸣,而汉军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此后的征程中,霍去病的军队所过之处,如同死神降临。匈奴牧民远远望见汉军旗帜,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老人们颤抖着双手,将家中仅有的干粮塞进孩子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快往山里躲,汉军来了!” 妇女们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部落长老们面色凝重,双手抚过象征荣耀的青铜祭器,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他们颤抖着将祭器埋入地下,仿佛在埋葬匈奴的尊严。这支神奇的军队又穿越了匈奴的第六个王国,马蹄声成了匈奴人噩梦的序曲。每当夜幕降临,匈奴营帐中总会传出孩子的啜泣:“阿爸,我怕霍骠骑……” 霍去病的名字被匈奴巫师写入诅咒歌谣,歌谣中满是怨恨与恐惧,可巫师们在吟唱时,声音也忍不住发颤;而在大汉边境,孩童们欢快地传唱着霍去病的英雄事迹,梦中都笑出了声,对这位少年将军充满了崇拜与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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