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道：“我们五个人分工的……我专门查《宋词鉴赏辞典》找好词好句，李梦然负责心理描写……”
“好家伙！”唐山川一拍讲台，粉笔灰都震了起来。
他夸张地掰着手指数，“作词、编剧、心理分析师……就差个美术指导了是吧？”
他突然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这分工协作的精神要是用在学习上……”
手指猛地指向墙上的成绩单，“咱们班早进年级前二了懂不懂？”
教室里顿时炸开窸窸窣窣的笑声，几个男生互相挤眉弄眼。
“砰！”后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全班一哆嗦。
教导主任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
“唐老师，如果我没记错……”他慢悠悠掏出手机，“距离班会下课还有——”
屏幕突然亮起，“58秒。”
全班集体屏住呼吸，看着教导主任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正好聊聊你们班在后山植物园搞的……行为艺术？”
唐山川的表情瞬间凝固。
全班同学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有几个己经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咳……”唐山川强作镇定，“我马上就去。”
他转向全班，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他们，做了个“我盯着你们”的手势，然后快步走出教室。
门刚关上，教室里就炸开了锅。
“完了完了！这下要倾家荡产了！”张鑫抓着头发哀嚎，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妈非把我零花钱扣到大学毕业不可！”
“但那朵最红的是真像老唐涂了斩男色的嘴唇！”齐悦不鸣则己，一鸣惊人。
引得周围几个同学纷纷侧目。
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张鑫你当时摘花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张鑫“腾”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校服袖子卷到手肘：“明明是你指着花说‘就要那朵烈焰红唇款’的好吗！”
他模仿着齐悦当时的语气，兰花指翘得老高，“还说什么‘这个色号配老唐的肤色绝了’！”
“我哪有翘兰花指！”齐悦道。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靠窗的男生们开始起哄：“老唐知道你们这么惦记他嘴唇吗？”
“要不要给班主任送支口红？”
“老唐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张鑫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后勤王大爷说，其实那围栏的油漆……是校长贪便宜买的临期货，本来就掉渣！”
“真的假的？”齐悦瞪圆眼睛。
“千真万确！”张鑫一拍胸脯，“我亲耳听见王大爷跟食堂阿姨吐槽，说那油漆‘比校长头顶的遮羞布还薄’！”
李梦然突然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那岂不是说……我们根本不用赔钱？”
齐悦突然眼睛一亮，手指点着下巴：“等等！既然要赔钱，我们是不是该先看看发票？万一是校长买的劣质油漆，或者是三无产品……”
李梦然立刻会意：“妙啊！说不定校长连发票都拿不出来呢！老师系统觉醒后狂虐Al吊打学生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老师系统觉醒后狂虐Al吊打学生最新章节随便看！”
她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律师语气，“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
“停停停！”张鑫突然转身背对着她们，像只准备被检查皮毛的仓鼠。
“先别管发票了，你们快帮我看看校服后面有没有蹭到油漆！”
齐悦和李梦然凑近仔细检查。
“转一下我看看……左边……右边……”
“怎么样怎么样？”张鑫紧张得声音都变调了。
“恭喜你！”齐悦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校服比校长的发际线还要干净！”
张鑫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穿着这件‘罪证’回家见我妈呢……”
张鑫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整齐排列着几只苍蝇标本。
“喂，齐悦，”他晃了晃袋子，“要不要？自然风干，连翅膀脉络都清晰可见。”
齐悦凑近仔细端详：“这个苍蝇死的栩栩如生的！”
她接过标本袋：“苍蝇干之前它把屎拉在透明袋内了，如果清理的话，会不会影响这个苍蝇标本的完整性啊。”
他挠挠头，“完全没注意这个细节……”
“到时候我抓一只新的苍蝇给你吧。”
唐山川跟着教导主任穿过走廊时，突然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问道：
“教导主任，我突然想到一个哲学问题——教师也需要被‘教导’吗？”
教导主任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教师当然也需要被教导。特别是某些带着学生胡闹的班主任。”
推开教导处大门时，唐山川瞥见墙上“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标语。
很好，他一个也不占。
“坐。”教导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那椅子腿明显短了一截。
唐山川刚坐下就差点滑下来，不得不绷紧核心肌群保持平衡——
这绝对是故意的。
“关于今天的事……”教导主任慢条斯理地翻开笔记本，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正是唐山川前年运动会时穿着恐龙充气服在跑道上摔得西脚朝天的画面。
唐山川的嘴角抽了抽：“主任，您这笔记本里装的都是我的黑历史吧？”
“重点不是这个。”教导主任敲了敲桌面，“而是你作为班主任的威信问题。”
唐山川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威信？我上完课就走人，开完班会就撤，有事说事没事消失，跟他们保持完美的安全距离——”
“下课铃一响，我跑得比体育生还快，他们连我后脑勺都看不见。”
“唐老师，”教导主任缓缓摘下眼镜，声音轻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是说你这学期……从来没跟学生吃过午饭？没去过早晚自习？没查过寝室？”
唐山川掰着手指数：“周一躲天台吃泡面，周二在停车场改作业，周三...”
他突然顿住，因为教导主任的脸色己经由红转青。
“好极了。”教导主任突然露出瘆人的微笑。
“从明天开始，唐老师将进行与学生一个月的亲密接触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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