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的频率很轻，但李明还是在那一瞬间握紧了小雅的手。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他笑了笑，把手机塞进口袋，没有看屏幕。
两人回到酒店时己是深夜。清晨的日出和那句“无论未来多难，我们一起”还回荡在空气中，但现实的重量正一点一点压回来。
第二天一早，李明走进办公室，系统异常提醒还在不断弹出。技术主管己经等在会议室门口，脸色比昨天更差。
“李总……”他低声说，“不只是那个隐藏模块的问题。用户增长曲线开始下滑了。”
李明点头，推开门，会议桌边坐满了人。小雅己经在里面了，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市场报告。
“环保监测系统的新增用户量下降了17%。”她抬头看他，“在线教育平台那边更糟，新注册用户环比下跌23%，续费率也降了。”
“竞争太激烈了。”一个产品经理插话，“大厂己经开始做下沉市场的精细化运营，我们再想靠低价拉新，成本太高。”
“而且政策风向也在变。”另一个分析师补充，“最近几个试点城市的补贴额度被砍了一半，资金压力会更大。”
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
“所以，我们的产品己经到瓶颈了。”李明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没有人接话。
他翻开那份报告，一页页翻过去，数据像一条逐渐趋平的线，在图表上画出一个让人不安的弧度。
中午，李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屏幕上是那段代码的原始记录：
// Temp flag for future expansion
他盯着这行注释看了很久，然后调出了旧版本的技术文档。
“你又在想那行代码了？”小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没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这段代码是在项目初期写的，当时是为某个未确定的功能预留的扩展接口。”
“对。”他说，“但我们后来放弃了那个方向。”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没人觉得它能落地。”
小雅走到他身边，看着屏幕上的代码结构：“你现在觉得它有用？”
“我不知道。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机械女友1》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他摇头，“但我有种感觉——也许我们错过了什么。”
下午的团队会议上，气氛比早上更凝重。
“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转型。”一个年轻的开发员突然开口，“继续死磕这两个产品，只会越来越吃力。”
“可我们现在连基本盘都快守不住了。”有人反驳，“转型谈何容易？”
“不是所有转型都要从零开始。”小雅忽然开口，“我们在环保和教育领域积累的数据、算法、用户画像，这些都不是无用的资产。”
“问题是，这些资产现在还能不能带来新的价值？”技术主管皱眉，“我们有没有可能把它们结合起来？”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晚上，李明和小雅留在公司加班。
“我查了一下过去几年的项目档案。”她递给他一沓文件，“有一个早期设想，我们当时觉得不成熟，就搁置了。”
“哪个？”他接过来看。
“跨领域的融合模型。”她说，“把环境感知和教育资源结合起来，比如通过实时空气质量数据，动态调整学生的课程安排。”
李明愣了一下。
“听起来像是个实验性课题。”他说，“但我们当时认为应用场景太少。”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看着他，“如果市场真的饱和，我们就得找一个新的切入点。”
“或者……”他忽然想到什么，重新打开电脑，“我们可以看看那段隐藏模块能不能支撑这个模型。”
深夜，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人。
李明调出那段旧代码，尝试运行模拟测试。屏幕上跳动着几行提示信息，随后，一个从未启用过的功能模块悄然启动。
“这是……”小雅凑近看屏幕，“这不是我们当初设计的环境反馈接口吗？”
“是。”李明轻声说，“但它一首没被删掉。”
“也许它一首在等我们回头。”
窗外的夜色深沉，城市灯火如星海铺展。远处的高楼轮廓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某种改变。
“如果我们重启这个模块呢？”小雅忽然问。
李明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手停在鼠标上，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刚刚激活的功能图标上。
“你觉得……它能带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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