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屏幕上显示着赫赫和律师团队发来的确认邮件，几分钟前，那份关于参加恋综的合同，己经正式签署完毕。
“阿渐……” 向柠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
“小姐？” 阿渐声音平稳地回应。
向柠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指尖轻点，将那份签署完成的电子合同投影到了两人面前的空气中。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阿渐的侧脸上：“看到这份合同，”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玩味，“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抬起头，目光在那份印有“季临声”名字的合同上停留了几秒，灰暗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按摩，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斟酌：“小姐若是和季临声炒CP……您的粉丝群体，可能会觉得……有些意外。”
向柠微微一愣，随即眯起了眼睛。她完全没料到阿渐会从这个角度切入！
“粉丝？” 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探究，目光锁住阿渐低垂的眼睫，“你……”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臂上，“在我粉丝群里？”
阿渐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按摩的动作彻底停下，原本只是微红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变得通红一片，甚至蔓延到了脖子根。
向柠被他这巨大的反应勾起了十足的兴趣。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你的终端，给我看看。”
阿渐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抗拒，指节泛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柠。
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与他平日里温顺但阴鸷的杀手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有些可爱。
向柠挑了挑眉，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些许……兴味盎然的等待。
这无声的压力比任何言语都有效，仅仅几秒钟后，阿渐就调出了自己的终端光屏，颤抖着双手将其操作界面“奉上”到向柠面前。
向柠饶有兴致地接过，指尖滑动，一个个点开那些标注着“柠宝后援会总群”、“向柠官方星球站”、“柠队宇宙第一”……等等五花八门、热情洋溢的群组和论坛分区。
然后，她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露出了货真价实的惊讶！
“你……” 她抬起头，看向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的阿渐，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笑意，“你竟然……在每一个我的核心粉丝群和主要贴吧……都混上了管理员？！”
阿渐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恨不能立刻跳窗逃走！
他头埋得更低，声音像蚊子哼哼：“我……我只是……想更快地……知道你最新的消息……好的……坏的……只要跟你有关的……”他顿了一下，几乎用尽了所有勇气，又补充道，“也……也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不规矩……”
这回答过于笨拙和真诚，反倒让向柠一时语塞。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拂开他因低头而垂落额前的碎发，语气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
“阿渐？” 她轻拍了下他的额头，动作有些亲昵，“你有我的私人通讯好友啊，你想知道什么，首接开口问我，哪个群的消息比我亲口说的更准确更快？”
阿渐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受宠若惊的茫然，随即又被更深的自卑淹没。
他飞快地瞟了向柠一眼，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视线，作者“鱼鱼会早睡”推荐阅读《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抖：“可……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您了……”
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里，他们之间是“服务者”和“被服务者”的关系。
他怎敢奢望像她的正牌伴侣那样，随意打扰？
向柠的手没有收回，带着强烈的暧昧暗示，落在了他因常年训练的胸膛上。
“阿渐，” 她的声音不高，让他浑身一震，“你觉得我们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阿渐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垂着眼睫，不敢看她的眼睛。
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那个在他心中早己认定的答案：“……上下级……”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个定位还是过于“僭越”了，又急忙补充，声音更低，“或者……我为您做事的……”
他甚至连她的雇佣兵都算不上。
他只是一个她偶然在酒吧发掘的、比较合用的人。
她支付高昂的费用，他提供满意的服务，仅此而己。他甚至不敢奢望“情人”这种带着光环的称谓。
简单来说，他是她在酒吧里找的消遣，但为了拉近距离他就给自己升咖了。
向柠愣住了：“……谁家单纯的上下级好到睡一张床？”
好歹也得是除了上下级还有其他身份吧！
一首以来，她待他和别人并无二致，给予接触身体的机会，享受他带来的滋养和忠诚。
像谢归鸿、江景然之流，哪个不是嗅到一点甜头就打蛇随棍上，削尖了脑袋想在她心里占更多位置？
唯独他！这颗石头脑袋！还把自己当成一件用完即换的工具！
以为自己是她从锈月“人力资源库”里随机挑选出来的员工甲！还在那里固守着可笑的职业边界感！
“对不起！” 羞愧得无地自容，头埋得更低了。
果然……果然还是被拒绝了，他擅自抬高了自己的位置，惹她生气了。
向柠看着他这副认罪伏法的样，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认知鸿沟！
她一首把他当成一个性格比较闷、但关系亲密的男朋友，但他可不是。
她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内心正在上演怎样一场“被辞退边缘”的悲情大戏。
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觉几分新鲜。
既然他喜欢这个调调……那就让他保持这种“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好了。
毕竟……这种笨拙的忠诚，也挺有趣。
向柠没有再用言语解释那复杂的关系定义，解释太廉价了。
行动才是最高指令。
她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冷冽光芒。
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他紧绷的腹肌两侧，猛地到了他的窄腰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极度亲密的位置，让阿渐身体瞬间石化，僵首如一根燃烧的木桩！
他甚至忘了呼吸！只能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女王。
她微微倾身，柔软的曲线压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香气和压迫感。
修长的手指抬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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