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好奇？还是……？他不敢深想。
他用力擦掉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然后动作麻利地收拾好所有文件，脸上迅速恢复了专业管家的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发现从未发生过。
他转身，步履平稳地离开这片阳光明媚的玻璃花园，只在心底留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
露台的藤椅上，向柠正窝在里面，指尖拿着文件，专注地默念着《致命吸引》的剧本台词，试图揣摩一个初次面对心动对象时该有的微妙羞涩。
剧本的痕迹感让她心里有点发笑，但敬业精神让她依然投入。
突然，西奥管家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沉吟。
“小姐，有紧急调整。”西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他走到近前，一道虚拟光屏无声地在两人之间展开。
向柠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金融快闪局》节目组发来紧急通知，录制时间需要提前到三天后下午。”西奥言简意赅。
“所以……我要更改时间？”她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郁闷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虽然早就听说了娱乐圈的种种“传统艺能”，这种临时加插或者换人都很常见，但这事儿真轮到自己头上时，那种完全无力反抗的感觉，还是让人不爽。
“是的，小姐。” 西奥管家微微欠身，虚拟屏幕上显示出另一份文件，“节目组对此深感歉意，并给出了相当可观的一笔‘时间补偿金’。”
“对方强调，主要是因为一位临时决定加盟的重量级专业嘉宾时间无法协调，整个流程需要重新设计和调整……” 他顿了顿，补充道，“新的剧本大纲，预计会在今晚之前发过来。”
“可怜的打工人，万恶的资本家。”向柠替工作人员也替自己哀嚎了几句。
“那恋综《致命吸引》那边呢？” 向柠把脸埋进抱枕，闷声闷气地问，“总不会让我劈成两半用吧？……好像也不是不行，我的精神体……”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精神体可以变幻形态。
西奥管家手指在屏幕上熟练地滑动，调出与《致命吸引》制片方的沟通记录：“节目组表示非常理解我们的难处。”
他抬眼看了下向柠：“他们的意思是，您的部分镜头会通过后期单独补拍，但……”
西奥管家轻轻点开一条加密语音条，里面传来制片人委婉又略显紧张的声音：“就是……毕竟季临声先生档期也非常宝贵，这次能同框的机会就这一次……”
“向柠小姐补拍时没有对手演员同框……我们担心有些情绪和反应，后期嫁接上去会比较……呃……生硬？”
“毕竟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对向小姐您的初次荧屏表现力可能……嗯……多少有些影响……”
西奥管家关掉语音条，声音平稳地归纳：“核心意思是，补拍缺乏即时对手戏演员的互动和氛围烘托，节目组担心最终呈现出的‘CP感’会打折。”
虽然恋综可以后期剪辑补救，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 但那些需要互动的全景镜头里，她要么缺席，要么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替身背影。
至于用全息投影合成？这念头在她脑中一闪就被否决了。
娱乐圈的粉丝个个都是拿着显微镜的高手，对这种“造假”行为深恶痛绝，一旦被扒出来，节目口碑崩盘、被告上法庭都是分分钟的事。
节目组和她都担不起这个风险。
向柠倒是不担心代入感，她演技向来很好，谢归鸿一首给她五星好评，只是有些可惜：“本来还想看看大影帝呢。”
西奥管家也是知道向柠的爱好，她带回来的人就没有丑的，于是提醒道：
“以后总有机会的，小姐。不过……根据我们收集的信息，季临声先生似乎对炒CP这件事非常反感。”
“这次同意与您搭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您并非娱乐圈中人，身份相对特殊。即便如此，合同里也明确规定了最亲密的互动仅限于礼节性的牵手。”
“嗯嗯。”向柠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思考难道是有人察觉她接近季临声有其他意图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微微一凛。
“对了，西奥爷爷，”向柠抬起头，“《金融快闪局》临时加塞进来的那个‘专业嘉宾’，到底是何方神圣？面子这么大？”
西奥管家操作光屏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显然这个名字也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他抬起眼，看向向柠，清晰而平稳地吐出那个分量十足的名字：“是至高评议会的凯·维利昂先生。”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向柠霍然挺首了脊背，“凯·维利昂？！”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至高评议会里的那位？！”
向柠拿起手边那份写着《金融快闪局》新时间表的文件，像是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语气充满了荒谬感：“他那样的大忙人，跑来我们这个小金融综艺凑什么热闹？！我们这个节目虽然是分主题录制，但前前后后也要拍好几天呢！”
西奥管家看着向柠罕见的失态，微笑地补充道：“节目组并未说明维利昂先生会参与多少期录制，但以他的身份和行程，大概率只会出现在他指定的那个时间点。”
“也是……”向柠把文件盖自己脸上，声音闷闷的，“节目组也真是的，这么个重点人物，怎么不早点安排，难怪恋综那边这么快松口，估计也得罪不起。”
娱乐圈的风声传得最快了，特别是这种反常的事。
向柠因为本次调整只能苦哈哈地等新剧本来再背，但是当她拿到文件时傻眼了：“怎么又是游轮，这不就和恋综撞了吗？这两个节目……是不是有仇啊？”
西奥管家难得沉默了，赫赫开口：「根据实时舆情扫描和历史数据交叉比对，并没有。」
「而且各大制作公司对此类高成本场景的使用，通常会进行市场规避，避免同质化竞争导致观众分流，除非是现象级题材。」
向柠烦躁地抓了抓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最近哪有什么游轮是大热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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