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柠收回目光，看着自己受伤的腿，看来窗户那条路真的走不通了。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氤氲的水汽裹挟着沐浴后的温热气息缓缓漫出。
萨西尔缓步走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换了件无领深V领的白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膛。
金色的链子不是上次那个戴着，看起来是多层并且是“穿”在身上那种。
细链缠绕在他修长的颈间、胸膛，一路蔓延，像是某种隐秘的束缚，又像是奢靡的装饰。
向柠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上半身，可低头却瞥见他衣摆下若隐若现的金色藤蔓刺绣，那东西现在简首成了她的怒气开关。
她干脆翻了个身，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抗拒的背影。
萨西尔低笑一声，嗓音里带着未散的水汽，沙哑而慵懒。
他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腰侧：“柠柠，我渴了。”
“不给。”向柠闭着眼不看他，他的脸和躯体真的太有冲击力了，只要不对他生气，向柠觉得自己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你那面具呢？”她突然问道，声音有些发紧。
“这个？”萨西尔不知从哪取出那副银色半边面具，在指尖轻轻转了一圈。
向柠一把抓过来，动作略显粗暴地替他戴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他俊美的侧脸，面具上映出她模糊的倒影。她盯着看了几秒，轻声道：“这样才对。”
萨西尔忽然扣住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向柠的精神力不自觉地流淌过去，与他交融。
可这次他并未像往常那样深吻，反而若即若离地轻啄着她的唇角，另一只手却悄然探入她的衣摆，指尖沿着她腰间的曲线缓缓游移。
向柠的身子逐渐发软，呼吸也变得紊乱，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却摸到他结实的胸膛。
萨西尔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挑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般侵占她的呼吸。
暗金色链条在月光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向柠的指尖挑起那缕金属，像牵起一条慵懒游动的蟒，一圈一圈在手指绕着。
链环碾过萨西尔绷紧的胸肌时，月光在凹陷的沟壑里碎成银屑，被体温蒸腾成薄雾。
他喉结滚动着吞咽未出口的喘息，皮肤下红色却己顺着链痕蜿蜒生长，如同古老咒文爬上祭品的躯体。
向柠的腕骨在收束链条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猎人扣动扳机的轻响。
萨西尔垂落的睫毛在眼脸投下鸦青的影，当最后一枚链环陷入锁骨凹槽的刹那，他忽然用虎口钳住她发烫的下颌。
“你是‘缄默派’的……”向柠勾起嘴角看他，“你说如果我去指控你违反了教规，会如何？”
萨西尔不知何时拿掉了面具，那张堪称妖孽的脸完全暴露在惨白灯光下，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颤动：“听听你的心跳，柠柠。”他忽然按住她的手，“比我这个正在被威胁的人还要快，其实你……很喜欢这种禁忌之恋，对吧？”
“你猜……”
向柠的指尖轻轻搭上萨西尔的咽喉，拇指抵在他的喉结上，她的声音低柔，却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向导若与哨兵相交过密，圣所的精神烙印检测仪可不会说谎……到时候，你的主教之位……”
她的指甲微微陷进他的皮肤，萨西尔却只是低笑，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像某种无声的挑衅。
他身上的金链因她的压制而深深勒进皮肉，在苍白的肌肤上刻下泛青的痕迹，仿佛某种隐秘的刑罚。
疼痛与热度交织，反而让他的呼吸更加灼热，也更加兴奋。
“首先……”萨西尔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你要能逃得掉。”
他的手掌又探入她的衣摆，指腹沿着她的腰线而上，向柠的呼吸一滞，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而萨西尔却趁机逼近，几乎贴上她的唇：“其次……谁能你说我的‘缄默派’的？”
向柠一愣，萨西尔的手指突然挤入向柠的指缝，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一路滑落。
向柠的背脊陷入柔软的羽绒被中，萨西尔顺势压下的身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腰间垂落的链子随着动作泠泠作响，在昏暗光线下划出细碎流光，独属于萨西尔男性的气息更加逼近了。
萨西尔忽然用膝盖顶开她下意识并拢的月退，金属链条立刻贴上她的肌肤，冰得向柠倒抽冷气：“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发颤，目光却不受控地顺着对方肌理游走。
那些被她勒出的红痕像藤蔓缠绕在萨西尔胸前和腰腹间，随着呼吸起伏时，顺着人鱼线滑入阴影深处。
萨西尔忽然低笑，喉结在她眼前滚动。“‘欢愉颂’认为……”他牵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心口，让她掌心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神圣几何本就存在人体曲线中，你觉得我如何？”
向柠的指尖触电般蜷缩，却被他强行展开按在腹肌沟壑处。
那些精心锻造的链子此刻成了最羞耻的丈量工具，每当萨西尔俯身，冰凉的金属就会在她肌肤上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
“柠柠觉得……”他忽然含住她耳垂，声音混着湿热水汽钻入耳道，“我符不符合呢? ”
向柠的视野开始模糊，只看见吊灯的光在萨西尔肩头碎成无数金星。
他锁骨凹陷处积着一小汪汗水，随着动作晃出令人眩晕的波纹。
那些银链相互碰撞的声响，混合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在耳膜上敲击出令人脸红的节奏。
向柠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头后仰着，萨西尔追逐着含住她的嘴唇，忽然又开始汲取着她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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