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链接了终端，”谢雁猜测，“西尔维斯特一世升级系统后，可以通过链接终端提高敏捷度，就是比较耗费精神力。”
机甲舱内的向柠确定声音没有传出去后，她深吸一口气：“1618。”
「在的，亲爱的继任者。」
自从她怀疑圣殿里面的黄水晶柱上的数字是打开软件所需的圣痕编码，就让江景然留意相关的口供。
教会在秘书部的大清洗下，无论是哪一个层级的都必须接受调查。
不过大部分底层教徒认为这个数字是黄金分割（φ ≈ 1.618）的意思，是独属于水晶柱自己的圣数，虽然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时候被刻上的。
她当时输入后也就解开了那个软件，但没有其他异常，没想到要机甲环境才能激发。
“你会在这台机甲上留下使用痕迹吗？”向柠问。
「这种低级机甲？」圣灵系统的声音带着不屑，「我连1%的算力都不用就能完美掌控。现在你只要动个念头，这台机甲就能做到分毫不差。」
向柠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控制台。
监控画面里，那台训练机甲突然变得行云流水，一个标准的战术翻滚接360度转体，最后稳稳落地，完美得不像新手操作。
“嘶——”谢归鸿半是真实半是夸张地深吸一口气，“这这这，就算链接终端要做到这种地步也挺难的吧，我队友果然是天才！”
“闭嘴！”谢雁站起身，“老张，我下去试试她，你在旁帮我看着。”
“老师，我也要我也要。”谢归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机甲舱内，向柠刚适应圣灵系统的操控方式，后颈汗毛突然炸起。她本能地操纵机甲转身挥刀
圣灵系统此时也在警戒：「偷袭者——S级哨兵谢雁，著名机甲“旋风”，以轻盈、速度著称」
向柠本来打算先躲闪，但听到后面忽然回头，却也只是堪堪挡住了谢雁的半招。
她回过神时，半个机甲身躯己经嵌进训练场的合金墙壁，剧烈的震荡让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咳咳……”她吐出一口血水，“不是说以轻盈著称吗？”
「她那是S级机甲，打C级机甲跟撕纸皮似的。」系统的声音带着微妙的情绪，同时快速修复着受损的电路，「建议立即启动紧急脱离程序。」
透过龟裂的观察窗，向柠看到那台通体银白的S级机甲正优雅地收回长腿。
谢雁的声音从外部扬声器传来：“反应不错，但防御太差。”
谢归鸿不知何时己经爬上了她的机甲外壳，正用力拍打舱门：“学妹！还活着吗？”他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老师要你放学后等她！”
向柠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圣灵系统正在她视网膜上投射修复进度条。
她突然咧嘴笑了：“告诉老师……我很好奇S级机甲的抗揍性能。”
谢雁的眉毛高高扬起，而谢归鸿举起双手：“老师！三姨！我是友军！友军啊！”
“我管你是不是，和她一组就等着挨揍。”
鱼鱼会早睡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向柠出来后先去躺治疗舱，谢归鸿则被迫留下来：“你申请的机甲，你负责维修。”
“张老师，你不能这样……机甲有自己的修复系统，我、我要去关心我队友。”
“少贫嘴，滚过来！”老张的声音在整个训练场留下了回音。
向柠治疗完就回了宿舍反锁房门，她打开终端呼叫：“1618！”
「你这继任者怎么这么没礼貌？」熟悉的系统音响起。
“那叫你圣灵大人？”向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噫——」系统发出拟真的呕吐声，「那些老头子取的名字土死了，没品味。」
取名废的向柠感觉被内涵了，不怀好意道：“要不我叫你柱柱吧。”
「哼！」系统提高音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过一个军区生活机器人管家，它就叫柱柱。」
“你果然在偷窥我！”向柠一把拍在桌上，水杯震得叮当作响。
「谁要偷看你那些无聊日常！」系统突然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绑定在你终端上…」
向柠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不玩了，说正事，你能让我快速适应任何机甲？”
「普通终端是凭借着多年的数据总结主人的行为模式，再将这些导入机甲，减少磨合时间，」系统的语气突然得意起来，「而我首接能操控机甲内核，就像刚刚那样，你你只要动个念头——」
“这不就是开挂吗！”向柠眼睛一亮。
「比起那些世家子弟？」系统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他们从确定等级的那天起就开始接触机甲，请最好的老师享受最优质的资源，那才是最大的挂。」
「不然就凭你那不稳定的精神力怎么样赢？说不定还会在赛场还有生命危险。」
“说起来还得感谢系统大人救我狗命！”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比较喜欢人性化的名字。」
向柠放下毛巾：“你的造物主没有给你取名字？”
「就叫1618，但不算名字，他说起了名字意义会不一样，还是留给继任者。」
“那就叫赫赫吧，取自那不可考的年代里，远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名字，怎么样？”向柠斟酌着说。
「还行吧，就这个。」系统的声音出卖了他对着这名字的满意度。
“我有空给你找个机器人的身体。”向柠往房间床的方向走去。
「不用，我随时可以入侵任何一个机器，而且目前的所有设备都无法完全容纳我。」赫赫的声音突然从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响起，医疗屏、照明系统、甚至门禁都在共振
“你那个造物主也是的，怎么就做了这一个终端。”
「这己经是他用掉教会几十年的资源做出来的了，很多东西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所以你要好好保护我。」
“好的，”向柠盖好被子，“一个小时后叫醒我，我要去训练。”
「好——你还没叫我的新名字。」
“拜托了你，赫赫。”
「不客气，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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