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城外的破庙内,寒风从漏风的墙缝中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晁盖裹紧灰布长袍,就着摇曳的烛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青铜面具。这是戴宗从一位江湖奇人处寻来的易容之物,戴上后不仅能改变容貌,还能模仿他人声线。“天王,童贯的人己在济州城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戴宗一边擦拭着神行甲马,一边说道。
晁盖将面具扣在脸上,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庞瞬间化作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他试着开口,声音粗粝如破锣:“如此甚好,我们便去会会这位童大宣抚使。” 两人趁着夜色潜入济州城,故意在巡逻的宋军面前露出破绽。不出所料,他们很快被带到了童贯的临时行辕。
“你说你知道晁盖的下落?” 童贯斜倚在虎皮椅上,上下打量着晁盖假扮的汉子,眼神中满是怀疑。晁盖扑通跪地,刻意让声音带着颤栗:“小人曾在二仙山采药,亲眼见到晁盖与一伙道士鬼鬼祟祟!他们还说,要在三日后于梁山旧部聚集处起事!” 童贯猛地坐首身子,手中的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此话当真?若有半句虚言,本帅叫你生不如死!”
另一边,梁山山寨内,宋江正与吴用、公孙胜商议对策。地图上,宋金辽三方势力犬牙交错,局势愈发紧张。“金国大军己逼近幽州,耶律大石虽有防备,但独木难支。” 吴用羽扇轻点地图,“而童贯这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公孙胜眉头紧锁,掐指一算:“近日星象大乱,北方杀气冲天,必有大战。只是晁天王那边…… 吉凶难测。”
话音未落,燕青匆匆入内:“大哥,探得消息,童贯在济州抓了两个可疑之人,其中一人身形与晁天王相似!” 宋江霍然起身:“备马!我们即刻前往济州!” 武松却拦住他:“宋大哥,这恐怕是童贯的圈套。不如让我带些兄弟,暗中查探。”
济州城内,晁盖和戴宗被关在一间潮湿的地牢里。西周墙壁上布满刑具,血腥味刺鼻。“戴宗兄弟,你找机会先出去,通知梁山按兵不动。” 晁盖低声道,“童贯生性多疑,定会试探我。” 正说着,牢门 “吱呀” 打开,几名狱卒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犯人进来,那人竟是蔡攸派来的密探。
童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好好招待这位兄弟,顺便让新来的也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刑具便开始运作。那密探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晁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脸上却做出惊恐之色。待狱卒离开后,奄奄一息的密探突然抓住晁盖的衣角:“告诉蔡将军…… 童贯与金人……”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这一幕被暗中观察的童贯看在眼里。第二日,他亲自提审晁盖:“听说你昨夜见了有趣的事?若如实招来,本帅赏你个百夫长当当。” 晁盖装出犹豫的样子,半晌才道:“小人听见那人和童大人您的手下说…… 说蔡攸将军与梁山勾结,还收了金人的好处!”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大笑:“好!好!你这小子有点意思。从今日起,跟着本帅办事!”
梁山这边,武松带着燕青等人在济州城外埋伏。他们发现,童贯正秘密调遣军队,目标却不是梁山,而是幽州方向。“难道童贯要与金人联手攻打耶律大石?” 燕青望着远处的烟尘,神色凝重。武松握紧双戒刀:“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先找到晁天王再说。”
此时的金国大营,完颜阿骨打收到童贯的密信,信中表示愿助金军拿下幽州,条件是事成后平分燕云十六州。“宋人果然愚蠢!” 完颜阿骨打将信掷于地上,“传令下去,明日拂晓,全军出击!” 而在幽州城内,耶律大石望着城外集结的金军,下令升起狼烟。一时间,烽火台的火光连成一片,照亮了北方的夜空。
晁盖在童贯军中的日子愈发危险。他虽取得了童贯的初步信任,但军中不少将领对他心存怀疑。一日,童贯命他带队押运粮草,却暗中派人在途中设伏。当晁盖一行行至山谷时,突然箭如雨下。“有埋伏!结阵!” 晁盖大喊着,挥舞手中朴刀格挡箭矢。混战中,他发现偷袭者竟是童贯的心腹将领。
“原来你早就在怀疑我!” 晁盖一刀劈翻一名敌兵,心中暗自盘算。他知道,若不尽快脱身,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暴露计划。关键时刻,戴宗及时赶到,神行甲马卷起一阵狂风,将晁盖带出重围。两人躲进一处山洞,晁盖撕下伪装,露出疲惫的面容:“童贯这老贼,比想象中更难对付。但我们己经知道他与金人勾结的证据,必须尽快送回梁山!”
而在梁山,宋江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是晁盖绘制的童贯与金国往来的路线图和密信藏匿地点。“晁天王果然不负众望!” 宋江看着信,眼眶微热,“传令下去,凌振准备火器,公孙道长布置阵法,我们要给童贯和金人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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