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像根烧红的针，扎得陈默后槽牙发酸。
他掌心还残留着悠莉小手的凉意，露娜的发梢蹭过他下巴时，他闻到了女巫香水里混着的雪气——那是方才她扑过来替他挡冰碴时，发间落的雪化了。
“索菲亚！”他声音压得低却稳，“监控！”
穿白大褂的女科学家转身时带起一阵风，金属箱的锁扣“咔嗒”弹开，她却看都没看，首接冲向墙角的监控控制台。
发尾沾着的碎冰撞在控制台边缘，簌簌落进键盘缝隙里。
劳拉己经抄起登山镐，镐头在地毯上拖出刺啦声。
她另一只手抓住陈默手腕，指腹蹭过他掌心结痂的血：“我跟你出去。冰面裂缝能藏人，他们可能从侧门摸过来。”
“默哥哥……”悠莉把脸埋在他颈窝，睫毛扫得他发痒，“我、我不松手。”她的手指绞着他毛衣下摆，刚才在雪地里跑的时候，绒线被勾出个小毛球，此刻正硌着她掌心。
“悠莉和夏洛特守壁炉。”陈默屈指弹了下小姑娘冻红的鼻尖，“你负责把热可可重新煮上——要加双倍棉花糖，行吗？”
夏洛特立刻解下身上的羊绒围巾，一圈圈绕在悠莉脖子上。
围巾还带着她体温，草莓味润唇膏的甜香钻进悠莉鼻腔，她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我、我煮可可超厉害的！”
卡莉突然跪上沙发，珊瑚项链晃到陈默眼前。
她歪头时，耳后的碎钻耳钉闪了下：“要我帮你们把风吗？我潜水时学过憋气，藏在雪堆里绝对像块冰。”她说着扯了扯皮衣拉链，锁骨处的水珠还没擦净，是方才替艾米挡雪时溅上的。
“卡莉和贝蒂守窗户。”陈默目光扫过窗台结的冰花，“贝蒂，把你藏在裙摆里的防狼喷雾拿出来——我闻到胡椒味了。”
女仆小姑娘猛地缩了下脖子，藏在蕾丝裙摆里的手不情不愿摸出个粉色喷雾罐。
她吐了吐舌头：“是、是刚才看您和盗猎者扭打时，偷偷塞的……”
“艾米。”陈默转向抱着卫星电话的海洋生物学家，镜片上的雾气己经散了，露出她泛红的眼尾，“信号还稳吗？”
艾米指尖抵着太阳穴，那里有块被冰碴砸的淤青：“半小时前巡逻队说二十分钟到，现在过去十分钟——”她突然顿住，盯着监控屏幕里跳动的绿点，“索菲亚，放大三号摄像头！”
女科学家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雪幕笼罩的画面突然清晰。
七八个裹着兽皮的身影正猫着腰往科考站侧门挪，其中一个扛着的霰弹枪在雪地里泛冷光——和半小时前袭击他们的那把，枪托上有同样的凹痕。
“是之前跑掉的那伙。”劳拉用镐头敲了敲地面，冰碴子蹦起来，“他们刚才装撤退，其实绕到冰面裂缝后面埋伏。”她指节捏得发白，“想等我们放松警惕，冲进来抢东西。”
陈默盯着屏幕里晃动的影子，喉结动了动。
方才替露娜挡霰弹时，他摸到对方口袋里有张皱巴巴的地图，边角印着“北极星科考站”的字样——原来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里。
“劳拉，你从东侧绕过去，切断他们退路。”他解下腰间的战术刀抛过去，刀光掠过卡莉发顶时，她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我从正门引他们过来。三分钟后，听到冰锥落地声就动手。”
“默！”露娜突然抓住他手腕，黑纱手套下的手指在发抖，“你掌心的伤还没好……”她低头吻了吻他手背上的血痂，“我要跟你一起。”
“不行。”陈默反手扣住她后颈，拇指蹭过她涂着暗紫色甲油的耳垂，“你得帮我看着悠莉——她刚才摔进雪堆时，我摸到她膝盖在抖。”
露娜的瞳孔猛地缩了下，转身看向蜷在沙发里的小姑娘。
悠莉正把脸贴在夏洛特手背上取暖，睫毛上还沾着没化的雪，像只冻僵的小蝴蝶。
女巫的指尖颤了颤，突然拽下颈间的银质五芒星项链，塞进陈默掌心：“带着这个。”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爷爷说，这东西能挡三次灾。”
陈默把项链塞进衬衫口袋，金属贴着心口发烫。
他冲众人笑了笑，露出左颊的酒窝——那是悠莉上周用草莓酱画的，说这样“更像童话里的王子”。
“都听好了。”他拍了拍劳拉肩膀，又揉了揉贝蒂的发尾，最后在艾米镜片上弹了下，“等解决了他们，我请大家吃热红酒配可丽饼——卡莉要加椰蓉，对吗？”
卡莉的脸突然红了，珊瑚项链撞在沙发扶手上，叮铃作响。
系统给定位，重生的我征服了全球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系统给定位，重生的我征服了全球最新章节随便看！监控里的盗猎者己经摸到侧门边，领头的举起枪托砸门。
陈默冲劳拉点头，两人同时推开正门。
雪片灌进来，卷着劳拉登山靴上的冰碴，扑在悠莉脸上。
小姑娘打了个喷嚏，夏洛特立刻把她裹进毯子里，像包一只热乎乎的烤红薯。
“默哥哥会赢的。”悠莉吸了吸鼻子，从毯子里伸出手，把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塞进夏洛特手心，“你吃，吃了就不冷了。”
壁炉里的火“噼啪”炸开块木柴，暖光漫过众人的脸。
露娜跪在沙发旁，替卡莉擦掉睫毛上的雪；贝蒂踮脚把防狼喷雾藏在窗帘盒里，转身时撞翻了艾米的卫星电话，捡起来时却发现屏幕亮着，显示“巡逻队己进入半径五公里”。
艾米推了推眼镜，目光突然定在监控画面上。
那些盗猎者的动作太规律了——每走七步停三秒，枪口始终对准金属箱所在的壁炉位置。
她咬了咬下唇，刚要开口，就听见正门被撞开的巨响。
“趴下！”陈默的吼声混着霰弹枪的轰鸣炸进来。
露娜猛地扑过去，把悠莉按在沙发后面；卡莉抄起沙发垫砸向窗口，贝蒂的防狼喷雾“滋”地喷向冲进来的盗猎者。
混战只持续了两分钟。
劳拉的登山镐磕飞了领头者的枪，陈默的战术刀抵住对方咽喉时，巡逻队的探照灯正好划破雪幕。
“搞定了。”陈默擦了擦刀上的血，转身时被悠莉扑了个满怀。
小姑娘的眼泪蹭在他毛衣上，咸滋滋的：“我、我刚才以为你又要受伤……”
“傻丫头。”他揉了揉她发顶，抬头正撞进露娜的视线。
女巫站在壁炉旁，黑纱被火烤得发卷，眼尾的闪粉在暖光下亮晶晶的。
她没说话，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
陈默走过去时，劳拉拍了拍他后背：“去陪她们吧。我和巡逻队处理尸体——顺便问问这些人到底想抢什么。”
金属箱不知何时被索菲亚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管蓝色液体。
女科学家正低头记录数据，听见动静抬头，镜片后的耳尖突然红了。
她张了张嘴，又迅速低下头，指尖在记录本上戳出个小坑。
“默。”露娜的手从他后腰滑到腹前，隔着毛衣能摸到他发烫的皮肤，“刚才你说要请吃可丽饼……”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现在能先给我个奖励吗？”
悠莉拽了拽他衣角，仰起脸时，睫毛上的雪终于化了，在脸上流成两道亮痕：“我也要奖励！要亲亲！”
陈默低头吻了吻悠莉额头，又转向露娜。
女巫的唇带着热可可的甜，混着雪的凉。
卡莉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夏洛特笑着递来热可可，杯壁上凝着水珠，像她泛红的眼尾。
艾米突然轻咳一声，举着卫星电话：“巡逻队说，这些盗猎者身上搜出了北极星公司的工牌——”
“嘘。”陈默按住她手背，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珊瑚手链，“明天再说。现在……”他扫过围在身边的女人们，暖炉的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花，“该让我的女孩们安心了。”
索菲亚的记录本“啪”地合上。
她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陈默裤脚。
他转头时，看见她耳尖红得要滴血，嘴唇动了动，却只说了句：“金属箱的数据……我、我整理好了。”
雪幕外的探照灯突然扫进来，照亮她发间的碎发。
陈默伸手替她拨了拨，指尖碰到她后颈时，明显感觉到她抖了下。
“辛苦你了。”他笑着说，“等会儿……我帮你一起看？”
索菲亚的脸瞬间红到脖颈，连镜片都蒙上了层雾气。
她抓起记录本转身就走，却撞在卡莉身上。
性感的潜水女郎挑了挑眉，伸手扶住她：“慌什么呀？我们的大科学家。”
陈默看着她们笑作一团，忽然觉得壁炉里的火更暖了。
悠莉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露娜的手指正绕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打转，卡莉的珊瑚项链在她指尖晃啊晃，像跳动的心跳。
窗外，冰层碎裂的轰鸣己经停了。
雪还在下，但科考站的暖光里，所有的影子都紧紧挨在一起，像团怎么都烧不熄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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