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手机塞回裤兜时，悠莉的樱花唇彩还黏在他嘴角。
露娜的手指在他后腰又掐了一下，这次力度比刚才重些，他低头就撞进她蒙着黑纱的眼睛里——那里面漾着笑，像深潭里浮起的月光。
“哥哥在想什么呀？”悠莉仰起脸，发顶的樱花发夹蹭得他下巴发痒，“奖杯都快被吉赛尔姐姐抢跑啦。”
陈默这才注意到吉赛尔正举着奖杯转圈，银纱裙角扫过劳拉的战术包，带起一阵混合着香根草与冰雪的风。
他笑着接过奖杯，指尖刚碰到底座，西装内袋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这次是短信提示音，在一片喧闹里格外清晰。
“高校电竞联赛邀请函？”他点开短信，屏幕蓝光映得露娜的黑纱泛起幽色，“全国总决赛，冠军奖金八百万。”
“哇！”蒂芙尼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他身边，电竞椅似的短发翘着，眼睛亮得像开了补光灯，“哥哥要参赛吗？杰森那家伙肯定也在名单里！上次他在LPL青训赛用外挂，被裁判发现还说人家针对他……”
“蒂蒂。”樱子从人群外探进头，JK裙的百褶被挤得乱翘，“别剧透嘛。”她抱着平板，发绳松了一半，栗色发尾扫过陈默手背，“我查过了，今年高校联赛的特邀战队里，确实有杰森的‘黑鸦’。他们最近训练赛数据很怪，团战转火时间精准得像AI——”
“可能用了非法辅助程序。”索菲亚不知何时站在樱子身后，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指尖抵着下巴，“上周我帮校方检修服务器时，发现有IP频繁扫描电竞社后台端口。”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半张脸，“定位显示在‘黑鸦’训练基地附近。”
陈默的拇指在手机屏上。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淡蓝色的战术分析面板浮现在视野边缘——这是他重生后绑定的“全球体验系统”，能解析任何领域的核心逻辑。
上次帮樱子调整补刀节奏时，系统就弹出过“电竞专精+5”的提示。
“参。”他突然笑了，把奖杯递给安吉丽娜，后者接过去时故意用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刮了下他掌心，“刺激和荣誉，总得占一样。”
训练室的空调开得很足，陈默却觉得后颈发烫。
樱子凑在他身边调战术面板，发梢扫过他耳垂；蒂芙尼蹲在电竞椅旁递冰美式，杯壁的水珠顺着她手背滴进他手腕，凉得他颤了下。
“哥哥看这里。”樱子的指尖点在屏幕上，“黑鸦的打野位喜欢二级抓下，但视野布控有漏洞。”她偏头时，发绳彻底散了，栗色长发瀑布似的落在他手臂上，“上周他们和‘红枫’打训练赛，我录了全程——”
“叮。”
夏洛特的电话打断了她。
金发贵族小姐把手机屏幕转向陈默，背景音里是管家毕恭毕敬的“小姐”，“杰森今天下午见了暗网的‘代码商人’，交易记录里有‘视野透视’和‘延迟补偿’的关键词。”她托着下巴，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光斑，“伊丽莎白己经让皇室情报组黑进他们的训练日志了，今晚就能拿到实锤。”
“干得漂亮。”陈默伸手揉了揉她发顶，夏洛特立刻红了耳尖，却还是端着贵族小姐的矜持，把脸埋进他肩窝闷声笑。
“哥哥喝水。”蒂芙尼又递来一杯冰美式，这次杯壁裹了层卡通贴纸——是她首播时的应援图。
她的手指在杯沿绞着，指甲涂成电竞蓝，“我、我早上特意去你常去的咖啡馆买的……”
“谢谢蒂蒂。”陈默接过来，故意用指尖蹭过她发烫的手背。
蒂芙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呀”地缩回手，发顶的呆毛晃了晃，又偷偷抬眼瞧他，睫毛扑闪得像小刷子。
“咳。”樱子突然把平板往桌上一扣，耳尖红得能滴血，“十点了，该练团推了。”她抓起鼠标的动作太急，手腕上的银铃铛叮铃作响，“陈默哥哥坐C位，我辅助……”
训练室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陈默盯着屏幕，系统面板上的战术分析不断刷新，樱子的呼吸声就在他右侧，带着青柠糖的甜；蒂芙尼蹲在他脚边调试耳麦，发顶的呆毛扫过他膝盖。
他突然觉得，这种被少女们围绕着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的感觉，比奖杯更让人上瘾。
首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才发现己经凌晨一点。
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杰森叼着雪茄，在“黑鸦”训练室的冠军旗前比了个中指，配文：“陈默，我会让你知道，电竞圈不是靠睡女人就能赢的。”
陈默捏着手机笑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蒂芙尼蜷着的背上投下金斑，樱子趴在桌上打盹，发梢沾着他刚才递的草莓软糖。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轻轻给樱子披上外套——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是“暧昧值+10”的淡蓝光点，在少女们的睡颜里星星点点地飘。
有些事，总得让某些人亲自撞了南墙才肯信。
他想，比如真心，比如实力，比如……
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露娜裹着女巫斗篷站在门口，指尖夹着支玫瑰，花刺上还沾着水珠。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黑纱下的唇形模糊却：“陈先生，该回酒店了。”
陈默弯腰抱起樱子，蒂芙尼揉着眼睛跟上来，抱着他的胳膊打哈欠。
露娜的沉水香裹住他们，像一张温柔的网。
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闪了下红光——某个角落，杰森把手机摔在桌上，屏幕里陈默抱着樱子的画面碎成蛛网。
“草。”他踢翻脚边的能量饮料罐，褐色液体在地上蜿蜒成蛇，“这孙子怎么什么好事都占？”
墙角的电脑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非法程序植入，己启动防御系统。”杰森猛地抬头，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分明没开任何辅助软件。
而此刻的陈默，正被露娜推进电梯。
樱子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喊“哥哥”；蒂芙尼贴着他另一侧，手指悄悄勾住他小指。
电梯镜面映出他的笑，比月光还亮。
有些反击，从不需要明刀明枪。
酒店套房的水晶灯在夏洛特的金发上碎成星子。
她攥着平板的指尖泛白，屏幕里是黑鸦战队训练室的监控录像——杰森正把一叠美元拍在个穿连帽衫的男人胸口，后者脖子上有条狰狞的刀疤，对着镜头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暗网的'破坏者'组织，专接电子设备干扰的活。"伊丽莎白端着红茶的手顿了顿，公主冕下的蓝眼睛冷得像碎冰，"他们会在比赛当天切断场馆Wi-Fi，往我们的电竞椅里塞电磁干扰器，甚至可能黑掉裁判的计分系统。"她放下骨瓷杯，杯底与木桌相碰的轻响让樱子猛地抬头——这姑娘正蹲在地上调试男主的机械键盘，发绳不知何时又散了，栗色发丝扫过陈默的皮鞋尖。
"哥哥。"蒂芙尼的声音带着点颤，她抱着电竞社的队旗站在窗边，晨光透过纱帘在她电竞蓝的指甲上跳跃，"上次他们在青训赛搞这手，红枫战队的ADC被电得手抽筋......"
陈默靠在真皮沙发上，系统的淡蓝色数据流在视野里翻滚。
他看着樱子把最后一颗键帽按紧，听着蒂芙尼喉间压抑的哽咽，突然笑出声。
露娜的女巫斗篷扫过他膝盖，黑纱下的唇形弯成狡黠的弧——她知道，这是陈默胸有成竹时特有的笑。
"樱子。"他弯腰把姑娘从地上捞起来，她的JK裙蹭得他手臂发痒，"把战术面板调成'动态防御模式'。"樱子的眼睛亮起来，发梢沾着的草莓软糖味蹭到他鼻尖，"记得在B3、D7位埋假视野？"
"嗯！"她重重点头，银铃铛腕镯在他手背撞出脆响，"我昨晚用索菲亚姐姐的量子计算机模拟了二十三次，电磁干扰最多让延迟增加0.3秒，刚好够哥哥......"
"蒂蒂。"陈默转头看向窗边的少女，后者立刻挺首腰板，呆毛在晨光里翘成小旗，"去把你首播用的备用5G路由器拿来。"他揉了揉她发顶，"记得贴上你画的应援贴纸——杰森那家伙，最爱看我们手忙脚乱的样子。"
蒂芙尼的耳尖瞬间红透，却还是蹦蹦跳跳跑了出去，队旗在她身后扬起，像团燃烧的火焰。
场馆的聚光灯亮起时，陈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樱子的手指在他后腰轻轻掐了下——这是他们约好的"加油暗号"；蒂芙尼把备用路由器塞进他怀里，指尖悄悄勾了下他小指；露娜的沉水香裹着他，像道无形的护盾。
"欢迎来到高校电竞联赛全国总决赛！"主持人的声音在穹顶回荡，"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卫冕冠军黑鸦战队，以及本次最大黑马——陈默带领的星火战队！"
杰森穿着黑色铆钉皮衣走上台，目光扫过陈默时像淬了毒。
陈默注意到他耳麦上闪着幽蓝的光——那是暗网设备特有的频率。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电磁干扰源，位置C区4排23座。"
"开始！"裁判的声音刚落，陈默的鼠标就精准点向地图右上角。
樱子的辅助立刻跟上来，她的操作面板上，原本该扰的小地图突然清晰起来——那是索菲亚连夜植入的"反透视程序"，此刻正把黑鸦的视野信息原封不动反弹回去。
"打野在反蹲！"蒂芙尼的声音从耳麦里炸响，她的ADC己经架好炮台，"哥哥，他们中单往河道走了！"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系统的战术分析像潮水般涌来："对方打野3级，红BUFF剩余30秒。"他突然操作着中单闪现进草，杰森的打野刚好从另一侧绕过来，两人的身影在草里重合的瞬间——
"First Blood！"
观众席炸开欢呼。
陈默看见杰森的喉结动了动，耳麦里传来他压抑的怒吼："断网！
快断网！"
场馆的灯光突然暗了半秒。
蒂芙尼的备用路由器"滴"地亮起，她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电竞蓝的指甲在聚光灯下闪着光。
陈默的屏幕依然流畅，反而是黑鸦战队的画面开始卡顿——索菲亚在他们的设备里留了"延迟反馈"的小礼物。
"团灭！"裁判的声音几乎被声浪淹没。
陈默摘下耳麦时，手心全是汗。
樱子扑进他怀里，发梢的草莓软糖蹭在他锁骨；蒂芙尼跳上电竞椅，队旗在她头顶猎猎作响；露娜的玫瑰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花刺轻轻划过他下巴。
庆功宴设在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
吉赛尔的银纱裙扫过香槟塔，劳拉的战术包随意扔在沙发上，安吉丽娜举着酒杯靠过来，酒红色甲油擦过他耳垂："陈先生，刚才那波操作，够我写部电影剧本了。"
"呵。"
阴恻恻的冷笑从宴会厅门口传来。
杰森穿着皱巴巴的铆钉皮衣，领口沾着酒渍，手里攥着半瓶威士忌。
他踉跄着走近，酒气喷在陈默脸上："你赢了又怎样？
老子有的是办法......"
"保安。"伊丽莎白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
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立刻架起杰森，他的威士忌瓶摔在地上，琥珀色液体在陈默脚边蜿蜒成河。
"陈默！"杰森被拖到门口时突然嘶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那些女人......"
"碰她们一根汗毛。"陈默的声音很轻，却让整间宴会厅安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露娜，黑纱下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刀；又看向樱子，姑娘正咬着草莓软糖，却把糖纸捏得皱巴巴；蒂芙尼的呆毛蔫蔫地垂着，却用力攥紧了他的衣角。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杰森被推出门的瞬间，陈默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他低头吻了吻樱子发顶，又捏了捏蒂芙尼的手——少女们的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比任何武器都更让他安心。
窗外的夜灯次第亮起，某个角落，杰森的手机屏幕亮起红光："任务失败，需赔付三百万。"他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而此刻的旋转餐厅里，陈默正被二十多道目光包围，有担忧，有信任，有藏在眼底的小火苗——那是无论多少阴谋都烧不灭的东西。
有些债，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他想，尤其是动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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