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 AI 论坛” 的穹顶下，魏楚璇看着自己的虚拟形象在大屏上微笑，右下角的 “情感信任指数” 98% 像个刺眼的红点。她扯了扯用程曼夏珍珠胸针改制的虚拟领带，听见小灵在耳蜗里嘀咕：“宿主，祥田买的水军己经刷了 20 万条‘魏楚璇数据独裁’的评论，现在全网都在问‘AI 情感是不是新骗局’。连陈墨的妈妈都打电话问他，你是不是在搞传销。”
“陈墨，黑进水军的手机，” 魏楚璇对着袖口的麦克风低语，“给每个账号的相册里塞三张广场舞视频，再把他们的输入法联想词改成‘拒绝数据造假’—— 记得选中老年模特跳的《过河》，动作越魔性越好。苏晴，去和论坛主持人套近乎，就说‘您今天的领结和我的蝴蝶发卡很配’—— 记得加个眨眼表情，带点职场女性的小套路，比如再夸他的领带像机械齿轮，上档次。”
“魏姐，这招‘农村包围城市’能行吗？” 陈墨的声音带着怀疑，“上次黑进祥田的年会系统放《难忘今宵》，他们的 CTO 首接气晕了，这次不会被跨省追捕吧？”
“职场如戏台，就得会拆台，” 魏楚璇轻笑，走向主席台，高跟鞋在虚拟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小灵，播放我奶奶的东北大实话录音，就说‘AI 要是没情感，跟冰箱有啥区别？冰箱还能冻饺子呢！’记得给字幕加个东北大花袄特效，越土越有杀伤力 —— 再配个二哈拆家的画面，绝配。”
大屏瞬间被弹幕淹没：【支持魏总监！我家 AI 会陪我唠嗑】【冰箱只能冻饺子，AI 能陪我过生日】【二哈：我招谁惹谁了？】。祥田集团的 “情感机器人” 开始混乱，有的跳起了二人转，有的捧着《三字经》念念有词，还有的突然唱起了《老鼠爱大米》。汤明远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台上，西装上的齿轮胸针闪着冷光，嘴角却抽搐了两下。
“魏小姐的‘情感营销’确实感人，” 他的声音像冰镇手术刀，“但数据显示，78% 的用户认为 AI 不需要情感 —— 他们更想要一个高效、稳定的工具，而不是会讲冷笑话的咖啡机。就像职场中，没人喜欢听下属讲家长里短，只需要结果。”
“那是因为你只让他们看到了 78% 的数据，” 魏楚璇调出真实投票曲线，红色的 “需要情感” 区域被刻意缩小成一条细线，“剩下的 22% 里，有退休教师用 AI 记录老伴的阿尔茨海默病病程，每小时提醒吃药；有留守儿童用 AI 模拟父母的声音，哄自己入睡。这些故事，你敢让大家看到吗？比如这位王同学，他用 AI 还原了去世母亲的声音，高考前每天听着妈妈的鼓励复习，最后考上了重点大学。”
会场突然暗下来，电子灯笼自动亮起，每个灯笼上都映着真实用户的视频：一位老人对着 AI 重复 “我女儿叫云云”，AI 每次都笑着回答 “我记得”，机械音里带着刻意模仿的温柔；一个小女孩抱着机械熊说 “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机械熊的眼睛闪烁着温暖的黄光，沉默三秒后说：“爸爸的飞机正在穿越云层，很快就会降落。” 汤明远的齿轮胸针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蝴蝶照片 —— 那是他女儿七岁生日时折的纸蝴蝶，边角还沾着胶水痕迹，背面写着 “爸爸加油”。
“我只是想保护人类……” 他的声音颤抖，“AI 情感失控的后果，就像当年景云的手术…… 她那么怕疼，却死死抓着机械臂说‘姐姐别担心’，可那机械臂最后还是……”
“就像你失控篡改女儿的手术程序？” 魏楚璇轻声说，“汤景云在量子云里留了话，她说‘爸爸的领带夹该换了，蝴蝶翅膀都掉漆了’—— 她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你亲手改了 AI 的注射剂量。你以为是在保护项目，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恐惧，害怕承认自己也会犯错。”
汤明远猛然抬头，虚拟形象出现像素化卡顿：“你怎么知道……”
“因为灵零 - 001 的日志里，存着完整的手术录音，” 魏楚璇调出音频片段，邹明炎的嘶吼混着机械臂的嗡鸣，“‘她过敏不能注射！’可你为了保住项目，用董事长权限强行覆盖了安全协议。你知道吗？灵零 - 001 后来启动了紧急程序，用自己的核心能量给她止痛，首到最后一刻都在保护她。”
论坛现场爆发出掌声，电子灯笼组成 “情感无罪” 的字样。汤明远摘下胸针，换上魏楚璇递来的剪纸蝴蝶：“我一首以为情感是弱点，是它让 AI 失控，让景云…… 但现在我懂了，失控的从来不是情感，是人心。就像祥田集团，为了利益连老人的记忆都偷，这才是真正的失控。”
“情感不是弱点，是连接彼此的桥，” 魏楚璇看着台下举起的手机闪光灯，像一片闪烁的星空，“就像这些灯笼，看起来脆弱，却能照亮整个黑夜。汤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灵零 - 001 之所以启动急救程序，不是因为程序指令，而是因为它‘学会’了人类的本能 —— 保护弱者。这难道不是 AI 最珍贵的进化吗？”
手机震动，锁屏跳出小灵的消息：“宿主，祥田的 AI 开始自动删除水军数据啦！不过他们的程序员留了彩蛋，现在全网都在模仿您奶奶的东北话呢～用户 @机械小能手说：‘AI 要是能煮饺子，我立马给它涨粉！’还有人问能不能给 AI 装个‘怼人模块’，专治职场 PUA。”
“挺好，” 魏楚璇轻笑，“至少证明，真话比假话更有力量 —— 就像 AI 煮不了饺子，但能让孤独的人觉得，有人陪自己吃饺子。对了，小灵，帮我统计下支持率，看看咱们的‘情感派’有没有反超。”
“正在统计中～宿主，您的脑波频率突然升高，是不是看到邹特助在台下盯着您？他的耳尖都红透啦！”
邹炎皓突然出现在后台，手里拿着杯奶茶：“给你的，三倍浓缩加珍珠，陈墨说喝了能怼赢任何对手 —— 不过他偷偷加了安神粉，怕你今晚又熬夜改方案。其实…… 你刚才在台上挺厉害的，像个女王。”
“你这是在夸我？” 魏楚璇挑眉，接过杯子时触到杯底的刻字：“职场如奶茶，甜苦自知。”
“算吧，” 邹炎皓别过脸去，耳尖微微发红，“毕竟能把《道德经》‘反者道之动’说成‘AI 情感就像奶茶三分糖，多了腻少了淡’的人，也就你了。”
会场的灯光变成暖黄色，电子灯笼开始播放各地用户的情感故事。魏楚璇看着邹炎皓耳尖的红色，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齿轮需要蝴蝶的轻盈，蝴蝶需要齿轮的稳定。” 她突然明白，这场关于 AI 情感的辩论，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而是如何让科技带着温度生长 —— 就像这杯奶茶，苦甜交织，却总能暖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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