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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汴梁火劫

小说: 破军志   作者: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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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开宝二十年,孟春十三。汴梁城的朱雀大街浓烟滚滚,顾承欢的金算盘在星象塔顶端反射着火光,算珠击落一名药人后,露出塔内层层叠叠的灵体契约卷轴——每一卷都刻着汴梁百姓的生辰八字。

“顾小公子,别来无恙?”麻衣楼主的声音从塔顶传来,他身着绣满灵体契约的黑袍,胖福被锁链困在中央的“青龙”星位,“想要救你的小友,就用你的商队粮车填满天枢星位。”

顾承欢挑眉,算盘珠子拨出“粮车自燃”的节奏:“楼主怕是忘了,我的粮车从不装粮食。”他挥手示意,朱雀大街的粮车同时爆炸,蓝色火焰中飞出无数蜜饯——每颗都藏着胖福改良的解药。

“你!”麻衣楼主瞳孔骤缩,“那些可是西域火药...”

“不,是糖霜炸弹。”顾承欢抛着蜜饯走近,“胖福说,汴梁百姓吃了太多苦,该甜一甜了。”他的算珠突然弹出银针,击中胖福的锁链,“接着!”

胖福接住蜜饯,咬碎的瞬间,双鱼玉佩碎片发出强光,竟将灵体契约卷轴烧出个大洞。麻衣楼主气急败坏地挥袖,数十名药人从塔底涌出,颈间的梅花刺青泛着临死前的红光。

“沉舟说,灵体契约的弱点在眉心。”胖福握紧玉佩,“小顾,看好了——这是我跟阿史那雪学的突厥净化术!”

他指尖划出星象轨迹,蜜饯解药化作光点飞入药人眉心,刺青应声消退。顾承欢吹了声口哨:“看不出啊,你居然学会了神谕术?”

胖福咧嘴一笑,耳后的泪痣己恢复成心宿的浅粉色:“沉舟说,心宿的血能净化一切邪恶。”他望向汴梁城的方向,“不过现在,我们得去帮清禾和萧二哥了。”

与此同时,龟兹国的圣火坛遗址。赵清禾握着柳摇金的梅花簪,断笛与簪子共鸣,竟在废墟中照出德妃的身影——她正用荧惑丹复活星象师陆青崖的孪生弟弟。

“德妃娘娘,别来无恙?”萧承煦的玉笛抵住她后颈,“当年洛阳血案,你亲手杀了林府上下,就为了掩盖双生星子的秘密?”

德妃转身,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遮不住眼角的星象纹:“萧承煦,你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你不过是侯府用来挡灾的庶子!”

赵清禾握紧簪子,簪头的梅花突然刺入德妃眉心:“她不是德妃,是麻衣楼主的替身!”

果然,假德妃化作烟雾散去,地上留着张纸条:“赵清禾,你母亲的死,本宫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萧承煦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玉笛碎片轻敲她的手背:“清禾,别听她的。柳伯母用生命保护你,就是要你好好活下去。”

赵清禾抬头望向他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柳摇金临终前的话。她握紧断笛与梅花簪,转身走向圣山方向:“我们去冰窟,沉舟他们需要我们。”

突厥圣山的冰窟中,李沉舟与阿史那雪正在破解归墟之井的最后机关。井壁的星象图突然转动,露出通往汴梁的时空裂缝,裂缝中传来顾承欢的算盘声和胖福的笑声。

“他们成功了!”阿史那雪的神谕石残留碎片发出微光,“青龙阵己破,接下来是白虎阵...”

李沉舟握紧星锁,锁内唐室遗诏与胖福的玉佩碎片共鸣,显现出汴梁星象塔的结构:“白虎阵的阵眼在星象塔顶端的‘荧惑’位,需要双生星子同时触碰。”

阿史那雪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但是皇西子的灵体契约还在,你去了会有危险...”

李沉舟望着她眼中的担忧,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还记得圣火坛的预言吗?荧惑守心,天命在人。”他转身踏入时空裂缝,“等我回来,一起看汴梁的花灯。”

时空裂缝闭合的瞬间,阿史那雪的泪水滴在归墟之井中,竟映出李沉舟在汴梁星象塔的身影——他正与胖福联手破解白虎阵,而皇西子的灵体从塔底涌出,手中握着陆青崖的星象笔记。

张铁嘴的说书声穿透时空:“汴梁城里火连天,双生星子破阵玄。神谕血泪牵红线,且看今朝命数迁...”

星象塔顶端,李沉舟的惊鸿剑与胖福的玉佩同时发光,形成完整的“荧惑守心”星象。皇西子的灵体发出刺耳的尖叫,陆青崖的星象笔记被震成碎片,每片碎片都显现出不同时空的画面——有洛阳血案,有青崖谷学艺,还有未来的圣火坛决战。

“不!”皇西子的灵体试图逃离,却被星象光芒困住,“你们以为能阻止星陨祭?十年后的冬至,荧惑守心依旧会发生!”

李沉舟握紧胖福的手,双生星子的血同时滴在笔记碎片上,竟将碎片拼成“人心”二字:“星象或许注定,但人心可以改变。”

汴梁城的浓烟渐渐散去,顾承欢的商队开始清理废墟,百姓们捡起地上的蜜饯,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赵清禾与萧承煦赶到时,正看见李沉舟和胖福从星象塔顶端跃下,惊鸿剑穗与双鱼玉佩在阳光下闪耀。

“清禾,节哀。”李沉舟轻声说,“柳伯母的梅花簪,我会帮你修好。”

赵清禾摇头,将簪子插入发间:“不用了。有些东西,破碎了才更有意义。”她望向萧承煦,后者正用短笛挑起块蜜饯,“比如萧二哥的玉笛,和我的短笛,不是很配吗?”

萧承煦一愣,耳尖泛红:“你...不怪我?”

“该说谢谢。”赵清禾轻笑,“若不是你,我可能永远走不出过去。”

远处,顾承欢的算盘声响起:“喂,你们聊够了没?胖福说要请大家吃糖糕,庆祝破阵!”

众人相视而笑,走向夕阳下的汴梁城。李沉舟望着漫天星斗,荧惑星与心宿星己恢复各自的轨迹,却有一道淡淡的光带将它们相连。他知道,那是双生星子的羁绊,也是破局的关键。

阿史那雪在圣山之巅望着这一切,神谕石的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星象图,显示十年后的冬至,荧惑星与心宿星之间多了颗明亮的星子——那是神谕者的光芒。

她握紧银鞭,轻声说:“李沉舟,十年后,我在圣火坛等你。无论天命如何,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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