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咸平西年,芒种。青崖谷的归墟之井旁,阿史那雪跪坐在神谕者祠堂内,神谕石碎片终于拼合成完整的星象图。图中一位身着唐装的神谕者与空相大师并肩而立,两人手中的银鞭与星锁交织成莲花形状。
“原来...神谕者与星象师曾是守护星象平衡的双生力量。”她低语,指尖抚过图中神谕者耳后的泪痣——与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
李沉舟望着祠堂壁画,壁画上的星象阵与归墟之井的结构完全一致:“空相大师在壁画里藏了星象阵图,阿史那,神谕者的净化术或许能激活它。”
禅房内,无嗔和尚正在为耶律燕讲解《心经》,案头摆着从大慈恩寺带回的佛骨素糕。耶律燕捏着糕面上的莲花纹,忽然问:“大师,为何佛骨舍利能照见我的善念?”
无嗔微笑:“因佛骨即心骨,施主心中有善,故能见善。”他望向窗外的青崖谷,“就像这谷中的莲花,看似生于污泥,实则不染尘埃。”
顾承欢的算盘声从谷口传来,少年商人正指挥商队搬运佛骨巡礼的物资。胖福抱着一箱糖糕跟在后面,忽然被藤蔓绊倒,糖糕散落处竟露出刻有星象纹的石板。
“小顾,你看这个!”他指着石板上的双生星子图案,“和沉舟的星锁一模一样!”
顾承欢挑眉,算珠拨出石板的年代:“是唐昭宗时期的东西。胖福,你有没有想过...青崖谷不仅是星象师的据点,更是神谕者与星象师的共同圣地?”
深夜,归墟之井突然沸腾,井水映出契丹王庭的场景:耶律隆绪正在训斥耶律齐,手中握着耶律燕的狼首骨残片。耶律齐低头时,袖口露出与李沉舟相同的北斗纹身。
“父亲,妹妹己经悔改,为何还要...”耶律齐的声音带着哽咽。
“悔改?”耶律隆绪拍案而起,“她带回的佛骨舍利让契丹士兵不愿再战!星象师说,这是‘荧惑守心’的灾兆!”他掏出星象仪,“明日日出,我要在圣火坛举行血祭,用汉人俘虏的血,洗净你妹妹的罪孽!”
李沉舟握紧星锁,锁面的北斗纹与耶律齐的纹身产生共鸣。阿史那雪的银鞭卷住他的手腕:“沉舟,耶律齐有危险。”
“更危险的是契丹士兵的人心。”无嗔和尚突然现身,“耶律隆绪越是想用血祭控制星象,越会激起更大的反噬。”
青崖谷的莲花池中,胖福的血滴激起阵阵涟漪,竟浮现出空相大师与神谕者的对话残影:
“星象师与神谕者,本应如莲花与清水,相互依存。”空相的声音带着叹息,“可如今,却成了相互攻讦的宿敌。”
“大师,若有一日星象失衡,该如何挽回?”神谕者的声音温柔坚定。
“唯有双生星子与神谕者联手,以人心为种,重塑星象。”
李沉舟望向阿史那雪,两人同时想起十年前圣火坛的预言。胖福的双鱼玉佩与星锁共鸣,竟在莲花池上架起一座星光桥,桥的尽头是契丹王庭的圣火坛。
“沉舟,我们该走了。”阿史那雪握紧银鞭,“去阻止血祭,也去验证空相大师的预言。”
李沉舟点头,转头望向顾承欢:“顾兄,青崖谷的星象阵需要有人守护,还有...”他看向胖福,“胖福的血,可能是开启阵眼的关键。”
顾承欢挑眉,算珠拨出“放心”节奏:“知道了,沉舟兄。胖福的糖糕炸弹己经备好,要是契丹人敢来捣乱,就让他们尝尝甜味的厉害。”
契丹王庭的圣火坛,耶律隆绪将汉人俘虏推入血池,星象仪显示荧惑星异常明亮。耶律齐握紧天狼星剑,却在看见俘虏中孩童的瞬间,想起耶律燕救过的孤雁。
“父亲,停下吧!”他挥剑斩断血幡,“星象术不该成为屠杀的工具!”
耶律隆绪冷笑:“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就是被星象师预言为‘灾星’,郁郁而终!”
耶律齐瞳孔骤缩,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执着于星象——那是对亡妻的愧疚与执念。他望向星空,天狼星与荧惑星正在靠近,形成“狼噬荧惑”的凶象。
张铁嘴的说书声从青崖谷传来:“青崖莲梦现前尘,契丹王庭血祭频。双生星子踏星去,且看人心化战云...”
李沉舟与阿史那雪踏上星光桥,星锁与银鞭的光芒照亮血池。耶律隆绪惊恐地后退:“你们...怎么会有唐室星象师的秘术?”
“因为星象术的真正主人,从来不是野心家。”李沉舟的惊鸿剑斩落星象仪,“而是每一个向往和平的灵魂。”
阿史那雪的银鞭挥出净化光弧,血池中的俘虏们纷纷苏醒,他们眼中倒映着青崖谷的莲花,竟齐声唱起《击壤歌》。耶律隆绪望着这一切,手中的星象仪悄然碎裂。
耶律齐跪在李沉舟面前:“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契丹与中原,永不再战。”
李沉舟扶起他,星锁与他的北斗纹身共鸣,竟显现出空相大师的祝福:“星象无界,人心有疆。愿双生星子的光芒,照亮契丹与中原的共同未来。”
青崖谷的晨雾中,顾承欢望着星光桥逐渐消散,转头看见胖福正在给莲花池浇水。少年商人掏出那张未送出的纸条,犹豫片刻后扔进池中。纸条遇水显字:“胖福,其实我想和你一起种莲花。”
胖福转头时,只看见顾承欢耳尖的红晕:“小顾,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中暑了?我去给你拿糖糕!”
顾承欢轻笑,算珠拨出“笨蛋”节奏:“不用了,看着你就行。”
赵清禾与萧承煦站在归墟之井旁,断笛与玉笛合奏《青崖莲梦》。她望着井中倒映的莲花,忽然明白柳摇金为何总在窗边摆莲花——那是对和平的向往,对人心美好的坚信。
无嗔和尚在祠堂内敲响晨钟,钟声中带着青崖谷的莲花香。他知道,空相大师的预言正在实现,而这场关于佛骨与星象的劫数,终将在人心的光芒中,画上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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