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咸平六年,立冬。中原归墟之井在漫天飞雪中泛着幽蓝光芒,李沉舟望着井壁上新现的星象图——荧惑星与天狼星相互缠绕,中央悬浮着破碎的佛骨舍利,卦辞如血:“万劫归一,星陨焚心,双生献祭,莲开永恒。”
“沉舟,西夏、吐蕃的残余星象师正往此处集结。”耶律齐握紧天狼星剑,他的战甲上凝结着从雪域带回的冰晶,“他们扬言要用归墟之井重塑星象秩序。”
阿史那雪的银鞭卷着神谕石碎片,碎片在寒风中剧烈震颤,显露出诡异的图腾:“神谕石显示,归墟之井深处镇压着星象师始祖的‘心魔’,若被唤醒……”她看向李沉舟,眼中闪过忧虑,“整个天下的星象都会被仇恨吞噬。”
顾承欢的算盘拨出防御阵型,算珠上结满霜花:“根据商队密报,他们带来了用活佛星谶改造的‘星陨傀儡’,能操控风雪。胖福,你的血对这些傀儡还有效吗?”
胖福咬开手指,鲜血滴落在雪地,竟瞬间凝结成莲花状冰晶:“小顾,这次的血……好像不一样了。”他望着自己泛着微光的指尖,双鱼玉佩传来温热的共鸣。
禅房内,无嗔和尚正在为了悟、卓玛讲解《法华经》,忽闻窗外传来归墟之井的呜咽声。他推开窗,看见井边的莲花池正在结冰,唯有中央一朵莲花倔强绽放——那是胖福用毕生心血培育的“星心莲”。
“大和尚,莲花在哭。”了悟小沙弥指着冰层下的根茎,他眼中的星谶纹路与莲花产生共鸣,“它们说……需要双生星子的血才能活下去。”
无嗔握紧念珠,想起空相大师最后的遗信:“当归墟泣血,星陨焚心,唯有双生星子以命相护,方能重铸星象。”他望向远方的风雪,念珠上的星象纹泛起金光。
归墟之井的结界外,西夏太子与吐蕃札西顿珠的残部结成同盟,他们将佛骨仿品嵌入井壁的星象阵眼。札西顿珠狂笑着挥动星象仪:“双生星子,今日就让你们看看,被扭曲的信仰之力有多强大!”
星陨傀儡踏雪而来,所过之处风雪暴起。赵清禾握紧断笛,笛身与顾承欢的算盘突然共鸣,显现出柳摇金留下的最后密语:“归墟之井的弱点在‘人心’,用善念唤醒它。”
“萧二哥,吹《清平乐》!”赵清禾率先吹奏,断笛的旋律裹着温暖气息,竟在风雪中凝成金色光带。萧承煦的玉笛紧随其后,曲调化作安抚人心的低语,部分星陨傀儡停下脚步,眼中的邪光微微黯淡。
李沉舟与阿史那雪对视一眼,星锁与银鞭同时亮起。两人踏起北斗步,在风雪中划出双生星象阵。当星锁触及井壁的瞬间,井下传来震天怒吼,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浮现——那是由无数怨念凝聚而成的星象师心魔,它的面容与空相大师有七分相似。
“空相……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宿命!”心魔的声音如雷鸣,“双生星子的血,将是我冲破封印的钥匙!”
阿史那雪的银鞭缠住心魔的手臂,神谕石碎片迸发强光:“你错了!空相大师早就参透星象的真谛——”她看向李沉舟,“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星象里,而在人心!”
张铁嘴的说书声穿透风雪:“归墟井畔战云浓,星陨焚心映雪红。双生献祭莲开日,且看人间破劫功……”
顾承欢与胖福在结界边缘布置糖糕大阵,这次的糖糕里混入了星心莲的汁液。胖福将糖糕抛向空中,糖糕化作万千莲花,照亮星陨傀儡的脸庞。其中一个傀儡突然抱住头,痛苦嘶吼:“我……我想起了家乡的青稞酒……”
耶律齐抓住时机,天狼星剑斩落傀儡颈间的星谶丹。随着丹药碎裂,更多傀儡恢复神志,他们纷纷加入对抗心魔的阵营。
井下的心魔愈发狂暴,它张开巨口,试图吞噬整个归墟之井。李沉舟握紧阿史那雪的手,星锁与银鞭的光芒交织成莲花形状,缓缓没入井中。了悟与卓玛突然冲上前,他们眼中的星谶纹路与双生星象共鸣,竟化作两道光柱,注入莲花核心。
无嗔和尚双手合十,念起《大悲咒》。归墟之井的井水开始倒流,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佛影。佛影伸手按住心魔,慈悲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心魔在佛光中发出不甘的咆哮,逐渐缩小成一颗黑色珠子。阿史那雪的银鞭卷住珠子,神谕石碎片自动将其封印。风雪骤停,归墟之井恢复平静,井壁上的星象图化作点点星光,照亮每个人的脸庞。
雪后的归墟之井旁,顾承欢悄悄将一枚莲花戒指塞进胖福掌心:“等开春,我们就去种莲花,这次不许反悔。”胖福红着脸点头,将戒指紧紧攥在手里。
赵清禾与萧承煦倚着井栏,断笛与玉笛相碰,发出清脆声响。她望着萧承煦,轻声道:“二哥,等一切安定,我们去青崖谷定居吧。”
李沉舟与阿史那雪站在星心莲旁,星锁与银鞭缠绕在一起,绽放出永恒的光芒。他转头看向她:“阿史那,你听,归墟之井在唱歌。”
远处传来无嗔和尚的钟声,钟声里带着莲花的清香与星象的韵律。李沉舟忽然明白,这场跨越诸国的星战,终究以人心的力量画上句点。而他们的故事,将如同归墟之井的星光,永远照亮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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