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这时柳素悦的消息发了过来：
“试题发过来了，今天的难度会大些，你可以分到明天做完，但最好就今天。”
许莫刚忙回复：“好的学姐，等我开个电脑。”
趁着开电脑的时间，他回复苏小雨，“先不聊了，我要开始写题了。”
“OK，你加油！要早点睡哦(●'?'●)”
这次许莫主动打电话过去，毕竟是学姐辅导他，他总不能次次等学姐给他打电话吧，这样很不礼貌。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许莫听到键盘敲击声从听筒里传来，节奏快的像是雨点打在铁皮上。
“学姐，我准备好了。”许莫翻开笔记本，屏幕上己经打开了编程软件。
“嗯。先看第一题，二叉树的层序遍历。”
许莫盯着题目要求，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这道题比之前的都要难，他需要先构建二叉树，再实现遍历算法。
“不会？”柳素悦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许莫手一抖。
“我在想怎么构建节点结构。”许莫老实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接着是她的轻微叹气声：“先写struct，包含数据和左右指针。”
许莫按照指示敲下代码，但编译时还是出现报错。他盯着红色的错误提示，不禁紧张起来，额头冒出汗珠。
“漏了分号。”柳素悦突然说，仿佛能透过电话看到他的屏幕，“第17行。”
许莫连忙补上分号，代码终于通过了编译。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柳素悦的指导比往常更加细致，有时甚至会打断他，让他先在白纸上画出算法流程。
“递归不是万能的，想想怎么用队列实现。”
排骨不知何时爬上了书桌，好奇的盯着许莫画满二叉树的草稿纸。许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灵光一现：“我明白了！用队列保存每一层的节点！”
“嗯。”柳素悦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赞许，“现在实现它。”
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时，许莫终于完成了三道题目。他瘫在椅子上，感觉大脑像是被掏空了。
“每天都进步一点点，水滴总会成河。”她的称赞比以往多了几个字，语气也比往常柔和了几分。
许莫愣了一下，电话那头柳素悦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这句话却像一滴温水落入他疲惫的心湖。
“谢谢学姐。”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的抚过键盘，“我会继续努力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明天晚上七点，准时上线。”柳素悦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吃晚饭。”
通话结束，许莫盯着黑下去的屏幕，不禁轻笑一声，排骨跳上他的大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学姐好像也没那么冷漠，对吧？”许莫揉了揉排骨的耳朵，小猫眯起眼睛，尾巴轻轻摇晃。
“对了，明天下午总部培训的事。”他发消息给张晓晓:
“那个……这么晚了，你睡了吗？”
刚发完，他就后悔了，凌晨一点了，人家大概都睡觉了，有什么事，应该明早讲的。
许莫正想撤回消息，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张晓晓秒回：“还没呢，在追剧，有什么事吗？”
既然人家都回了，那他就问个清楚喽：“我想问问明天培训的具体内容，还有如果我通过了，开学后的工作时间怎么调整？”
消息发出去后，她的回复来很快：“培训在总部3楼会议室，下午2点开始，明天的话我会带你去，如果你通过了的话，开学后每周至少要值4个晚班哦！作者“燕京的”推荐阅读《她说我是那么的像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不过张叔叔说可以给你安排在周末多排班，平时少排点。”
许莫盯着手机屏幕思考，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排骨在他腿上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张晓晓接着回复道：“培训主要是储备干部的工作流程和管理技巧，最后会有个小测试，至于工作时间……”消息停顿了几秒，“开学后可以弹性安排，但每周至少要保证30小时哦！”
许莫的眉头皱了起来。30小时意味着每天要抽出4个多小时，这还不算通勤时间。他计算着：早上8点的课，下午4点下课，赶到餐厅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工作到晚上9点的话，那学姐的辅导怎么办？
“能具体说说每天的时间段吗？”
这次回复来得稍慢：“一般来说是晚班啦，5点到10点。周末至少要选一天全天。”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不过你是张叔叔特别看重的，可以商量的！”
许莫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晚班意味着他将失去所有晚上的学习时间，而计算机专业的大部分作业都需要整块的时间来完成。
他本身对于计算机就是热爱，他在班上的成绩主要是理科把总分拉上去了，他的逻辑与思考这方面，是比一般人好，计算机这门科目主讲的就是人比人卷死人，它拼的主要就是自主学习能力，和实操能力。
同样学姐发来的习题也是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是大一的集中难点，与高二的进阶题目拿出来给他的，他知道学姐的用意，这些题目集合了大一计算机专业的各个难点与易错，主归还是代码实践的。
她似乎是有意培养他的，并不单单只是一种‘带’，估计她还有一种用意，他揣测不到。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柳素悦的指导——那些深夜的电话辅导，那些精心挑选的习题，甚至还有她难得流露出的那一丝赞许。这己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学姐对新生的关照程度，就算她是被她的爷爷嘱托，那也顶多是做到注意校园生活，或者课题作业，除此之外就不用做大多浪费时间的东西。
他盯着屏幕出了神，也许学姐对他有某种期望，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热爱教学？许莫的手指无意识的着键盘，排骨在他腿上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晓晓又发来消息：“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工作时间吓到了？”
许莫回过神来，回复道：“确实有点担心会影响学习。计算机专业需要大量课后练习时间。”
张晓晓很快回复：“哎呀，别想那么多啦！我叔叔说了，可以给你安排周末两天全天班，平时只要上两个晚班就行。这样你周一到周西晚上都能学习啦！”
许莫计算了一下：这样每周工作时间是24小时，确实比之前说的30小时少了不少。但周末两天都要工作的话，意味着他将失去整个周末的学习时间。
“我再考虑考虑吧。”许莫最终回复道，“等明天培训完再说吧，打扰了。”
张晓晓发来一个可爱的表情包：“没事，明天见。”
许莫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排骨轻轻“喵”了一声，用爪子扒拉他的手腕。
“你也觉得我该放弃兼职吗？”许莫低声问，手指挠了挠小猫的下巴。
虽说他现在总得来说有足足3万块，而且是不算入大学的额外补助的，总的来说，他现在是不缺钱的，但人的眼见不能只在当下，一两年还好，若是十年呢？虽说他那时肯定会找工作，但按现在的就业来看，他也不能百分百说自己一定有班上，一定有钱赚。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里还停留着柳素悦今晚指导他完成的代码。那些精准的算法思路、高效的调试技巧，都是他渴望掌握的。如果选择兼职，他可能会辜负她的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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