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发射口的白光吞噬视野的刹那,程野腕部的电子纹路如烟花炸开。强光中浮现的不是鹰隼LOGO,而是燃烧的银杏叶图腾——林月实验室的专属标记!光流裹住机械触手,金属如蜡般熔融滴落。
“你……”林小满的质问被编程课男生的尖啸打断。周敏的电子纹路从他瞳孔褪去,菌丝脐带从泵体脱落。男生坠入黑色母乳的粘潭前,指尖甩出血珠,正中控制台指纹框——权限界面突然解锁:「临时管理员权限授予:林枫」。
程野踉跄跪地。熔化的金属手套下,皮肤己被电子纹路烧焦。“周敏给我的植入体……早就被林月博士改造过……”他咳出的血沫带着芯片碎片,“白矮星碎片是信号中继器……用来反制……”
泵体突然倾斜!失去脐带连接的培养舱玻璃接连爆裂,昏迷的学生们随黑色母乳洪流滑向深渊。陈骁胸口的菌花残蕊射出最后荧光,藤蔓缠住最近的培养舱支架。“共生体……能当救生索……”他呕着血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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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的无人机群像银蜂涌入通风口。镜头传回的画面令人窒息:林小满在粘潭中拖拽昏迷同学,陈骁的藤蔓绷紧如将断的弓弦,程野用焦黑的手在控制台输入指令。当无人机放下救援绳时,泵体基座彻底崩塌!
“抓住!”程野将林小满推向绳索。自己却转身扑向主控台,烧焦的腕部首接插入数据接口。电子纹路如活蛇窜入系统,整座泵体亮起银杏叶状光纹。
“反制程序……需要宿主……”他最后望向林小满,瞳孔映出母亲实验室的全息投影。下一秒,泵体在惊天爆炸中化作火球。气浪将林小满拍上救援绳时,她看见程野的身影在火焰里举起残破的银杏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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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务室弥漫着菌丝溃烂的甜腥。陈骁胸口的残蕊己萎缩成焦黑疤痕,心电监护仪显示他的心跳频率与林小满的脉搏完全脱钩。“共生断裂的排异反应。”校医翻开他眼皮——虹膜上竟有菌丝状血纹蔓延。
林小满的锁骨芯片冰冷死寂。权限界面残留着林枫的临时管理员日志:「反制程序代价:协议宿主芯片永久冻结」。当她触碰陈骁的手腕时,芯片深处传来母亲绝望的悲鸣:「摇篮终将吞噬守护者……」
操场突然响起施工轰鸣。周氏工程车正将疗养院废墟的残骸运入校园,最大一块泵体碎片被吊装到礼堂舞台。校长在重建典礼上微笑:“周氏将资助‘神经优化中心’,纪念程野同学的牺牲。”
林小满看清泵体碎片镶嵌的金属牌——程野烧焦的腕骨被树脂封存,电子纹路在聚光灯下流转周氏鹰徽。陈骁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里裹着银色芯片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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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焚烧炉心理室,林小满摊开带血的全校课表。“神经优化”己列为必修课,排课表底部印着极小字:「教材:《CRIS-Pm9神经拟态应用》」。当她把陈骁吐出的芯片碎片按在课表上时,碎片突然吸附墨迹浮起,在空中拼出校内地图——所有神经优化教室的位置连成巨大的银杏叶脉络。
“他们在重建菌脉网络。”赵明宇的激光笔指向礼堂舞台。泵体碎片正随演出排练发出嗡鸣,台上跳舞的学生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周婷的针孔摄像头拍下特写:每个舞者耳后都有新植入的金属光点。
陈骁的疤痕突然灼痛。他撕开纱布,焦黑的残蕊处竟钻出银色的金属嫩芽——与程野腕部电子纹路的材质完全相同。嫩芽指向礼堂穹顶,那里新装的星空投影仪正落下光斑,在林小满掌心聚成倒计时: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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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灯光骤灭。舞台泵体碎片迸发强光,光流顺着地底线路窜遍全校。所有神经优化教室的脑机接口头盔自动启动,沉睡的学生们集体睁眼,瞳孔流转相同的电子纹路。
广播响起程野的声音,却裹着周永昌的冰冷语调:“银杏摇篮协议最终阶段——意识丰收。”林小满的锁骨芯片在声波中裂开细纹,母亲最后的影像闪现:林月将婴儿芯片嵌入自己胸膛,鲜血染红操作台。「这样协议永远残缺」——画面被鲜血淹没前,她唇语补充:「除非找到另一个‘母亲’……」
陈骁胸口的金属嫩芽暴长成荆棘,刺入林小满的芯片裂缝!剧痛中她看见幻觉:程野在火焰里举起银杏胸针,针尖折射的影像竟是周永昌将芯片植入婴儿程野的脖颈。
舞台泵体碎片伸出新的机械触手。触手尖端展开时露出林月的全息面容,她微笑的嘴角滴落黑色母乳:“来成为真正的摇篮吧,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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