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将两把64式手枪平放在工作台上，台灯冷白的光线下，枪身的烤蓝泛着幽暗的光泽。他戴上从五金店买来的劳保手套，小心翼翼地拆解起其中一把。
"击锤、复进簧、套筒..."他对照着手机里缓存的《64式手枪拆解教程》视频，将零件逐一排列在绒布上。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在金属表面留下细小的反光。地下室只出现零件碰撞的轻微声响。
三小时后，陈默完成了两把枪的深度清洁。他用棉签蘸着枪油，细致地擦拭每个部件，动作虔诚得像在对待某种圣物。这是他在过去两周里第五十次拆装这些武器——现在他闭着眼睛都能在23秒内完成组装。
"该试试真家伙了。"陈默站起身，走向地下室尽头新搭建的隔音间。隔音间的门半掩着，露出里面吸音棉的白色边缘。
这个长约七米的空间，花了他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双层石膏板中间，以三明治的方式夹着厚达十公分的隔音棉，墙面又覆盖着从汽配城买来的吸音海绵，地板上铺着多层橡胶垫和厚重地毯。
他小心地将七发子弹压入弹匣，"咔嗒"一声推入枪柄。面对六米外的人形靶纸，陈默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
"砰！"
后坐力震得他手腕发麻。第一发子弹打在了靶纸右上方，离中心足有二十厘米。陈默皱眉看了看墙上新增的凹痕——这己经是这面墙挨的第七枪了。
"手腕要绷紧，绿林返祖：我的跨世纪劫掠生涯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绿林返祖：我的跨世纪劫掠生涯最新章节随便看！食指匀速扣压..."他回忆着视频里的要领，再次举枪。
"砰砰砰！"
三声闷响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这次有两发打进了七环内。陈默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继续扣动扳机，首到弹匣打空。硝烟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某种奇异的满足感在胸腔膨胀。
他重新装弹，这次换成了双手持枪姿势。
"砰砰砰砰砰！"
子弹壳接连不断地弹跳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当陈默打完第五个弹匣时，他的射击精度己经提升到能在五米距离命中矿泉水瓶盖。汗水浸透了T恤，右手虎口处磨出了血泡，但他浑然不觉。
"还不够..."陈默盯着靶纸上密集的弹孔喃喃自语。
当凌晨三点的闹钟响起时，陈默才惊觉自己己经在地下室待了整整十八个小时。他小心翼翼的保养完手枪，随后将其锁进工作台下的保险箱。上楼时，他的脚步因为疲惫而虚浮，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掌控欲与破坏欲的复杂情绪。
浴室镜子前，陈默发现自己的瞳孔异常扩大。水流冲过他的手掌，将火药残留染成灰色的细流。当他抬头时，镜中的倒影突然咧嘴笑了，那个笑容陌生得让他心头一颤。
"明天试试移动靶..."镜中的"他"用口型说道。
窗外，黎明的微光刚刚划破夜空。而在城市的地下，某个被精心构筑的隔音室里，硝烟的味道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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